你有種就殺了我有聲屋 你有種就殺了我誘sheng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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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眉姐,今天也沒到祭祖節,二當家怎么忽然燒紙錢?”
外城某間不起眼的宅邸里,尹冥鴻正在院子里燒紙錢。灰白色的紙錢在火舌上飛舞化灰,蒸騰的煙霧仿佛描繪著另外一個世界的景象。
苦力打扮灰頭垢面的榮曜站在門邊,好奇地看著尹冥鴻的舉動。他今天是來跟尹冥鴻出一趟任務,提早過來卻看見這一幕,自然覺得怪怪的——誰會大清早燒紙錢啊。
“冥鴻在祭拜我們的異姓大哥。”牧晴眉坐在正廳門口的臺階上,看著燃燒的火堆,露出追憶的表情:“大哥在三年前死了,今天是他的忌日。”
“對了,站在門口干嘛?進來喝口茶吧。”
榮曜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打扮:“我現在渾身臟兮兮的,不好進去,我站這里就行了。”
“那去后面洗個澡唄。”
“這是偽裝打扮。”榮曜苦笑道:“我現在是荊府的逃奴,在外面行動說不定會遇到認識的人,所以得弄臟一點讓他們看不出來。而且外城認識我的人,其實還挺多的。”
“為什么?”牧晴眉奇怪問道:“是個名人嘛?”
“不是名人,只是我以前是負責出府采購食材,然后…”榮曜有些難以啟齒:“因為爹娘生的好,嬸嬸阿姨看見我都會格外優待我,一來二往,許多人也記住我了。”
牧晴眉驚了:“真的假的,那為什么我去買菜嬸嬸阿姨不給我優待?我長得也好看啊!”
榮曜哭笑不得:“這個嘛…正所謂異性相吸,嬸嬸阿姨可能更喜歡我這類好看的男人吧。”
“哎?這么說是因為太帥所以被很多人記住?”牧晴眉端詳了榮曜好一會,搖搖頭:“但我看感覺也就是平平無奇啊。”
“晴眉姐見多識廣,自然看不上我這層臭皮囊。”榮曜笑了笑,他看了一眼尹冥鴻,又問道:“那晴眉姐是不是二當家比我好看多了?”
“是啊!”牧晴眉脫口而出,但等她注意到榮曜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臉紅辯解道:“不過他嘛也就這樣,還長得黑,眼神又嚇人,吃飯的時候又大聲…頂多就是比帥一點點,就億點點。”
“真的!”
“再笑就跟我切磋一下。”
榮曜頓時止住笑容——文虹醫官對他千叮萬囑,千萬別惹牧晴眉,玄燭白夜的首席戰力‘以力服人’牧晴眉這個稱號可不是白叫的,尹冥鴻很多傷就是跟牧晴眉‘切磋’時弄出來的。
榮曜趕緊轉移話題,哎了一聲:“二當家怎么在燒書?”
只見尹冥鴻正在撕下一張張書頁扔進火焰里。
“啊,那是《火神傳》,大哥生前就是《火神傳》的鐵桿書迷。他死前囑咐我們,每年他的忌日一定要給他燒《火神傳》的最新一卷。”
榮曜點點頭,又哎了一聲:“二當家怎么在燒戰法牌?”
只見尹冥鴻將一沓戰法牌扔進火焰里。
“啊,大哥生前還是戰法牌館里十位超凡入圣的牌手之一,他死前囑咐我們,每年戰法牌版本更新之后都要給他燒一套戰法牌。”
榮曜點點頭,過了一會他忍不住又哎了一聲:“們大哥還喜歡看黃色畫冊嘛!?”
只見尹冥鴻正在撕開一本香艷畫冊,榮曜看一眼就感覺非常得勁,都有點想問尹冥鴻在哪里買的。
“啊,雖然大哥的確喜歡看,但他覺得既然紙錢燒到下面會變成真錢,那這些畫冊燒到下面說不定也會變成真的女人。”牧晴眉聳聳肩:“大哥他死之前還是處男,他覺得自己又膽小又愛打牌又愛,到了下面肯定還是個童真鬼,所以死前囑咐我們一定要每年給他燒美女畫冊——不過如果這真有用的話,那他在下面除了跟幾百個美女造小鬼外也沒時間做其他事了。”
榮曜終于忍不住了:“們大哥死前也囑咐太多了吧!?”
“是啊,畢竟大哥是冥鴻親手殺的。”
院子里忽然掀起陣風,火焰忽然變得旺盛狂舞,吞噬著紙張灰燼。榮曜看過去,發現尹冥鴻一直平靜地看著火焰,他的模樣在火焰蒸騰中變得有些扭曲,如鬼可怖,如神忘情。
“沒繼續問下去。”牧晴眉雙手撐著下巴:“也知道小九山的事嗎?”
“三年前我在荊府的時候就聽說過,文虹醫官也跟我說了一些。”榮曜斟酌一下言辭:“這么說,們大哥…就是當年率領小九山工人暴動的水行舟?”
“嗯,大哥,冥鴻,我,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學習,一起練功,一起加入白夜。”
“小九山的事當年在玄燭郡還是引起很大震動的,畢竟死的人太多了。”榮曜說道:“在傳聞中,水行舟是一個義薄云天、不畏強權、抗擊暴政的英雄…”
牧晴眉噗嗤一聲笑了,“大哥肯定死也沒想到自己死了之后的名聲居然比活著的時候好這么多——他當你有種就殺了我有聲屋 你有種就殺了我誘sheng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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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是出了名的慫包子,有時候打牌打不過還會當場哭出來。好幾次他被人欺負了,都是我和冥鴻過去幫他找場子的。”
“別看我現在一口一個大哥,那是我們用來嘲笑他的——他除了年齡大以外,其他都不如我們,學習就溜號,練功就跑出去打牌,打架更是誰都打不過。在很多時候,他反而是需要我們照顧的大哥。”
“但他很愛們吧。”榮曜說道。
牧晴眉沉默許久,才緩緩說道:“我當時不在小九山,冥鴻也沒多說,但我想也能想得到發生了什么事——他們殺了荊家的長老,當時荊家已經找來和陽軍,決定要血腥鎮壓小九山的礦工,投降也只不過是漫長的折磨。他們連逃都逃不掉,唯一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讓某個人帶著小九山這份功勞叛逃到荊家,讓這場暴動至少有那么一點意義。”
“大哥那么膽小的人,怎么可能背負得了這樣的血海深仇?”牧晴眉歪歪腦袋:“當年冥鴻回來之后,我還怪了他好久——但后來我也明白了,冥鴻這些年所受的苦,大哥肯定寧死也不愿意面對。”
聽見‘怪了他好久’這么溫柔的說法,榮曜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他記得文虹醫官說過,三年前尹冥鴻差點被打死了,全身多處粉碎性骨折,足足光療了整整一周才能下床。至于是誰打的,文虹醫官沒說,但這個情報是接在‘別惹牧晴眉’后面的。
此時,尹冥鴻已經沒再扔東西進去燒。缺少可燃物,火堆慢慢小下來,很快只剩下幾縷小火苗。
“大哥。”
尹冥鴻端坐在火堆前面,輕輕說道:“我今天要去進行一個重要的決策。”
“或許會帶領我們走向毀滅,也可能產生奇跡。”
“就像當年一巴掌扇醒我那樣,大哥,幫我下定決心吧。”
嘩啦!
清風吹來,余燼爆燃,即將熄滅的火堆忽然竄出一米多高的火焰,華麗而又轉瞬即逝。
“我明白了。”尹冥鴻站起來,拿出紅緞帶纏在手上:“榮哥兒,我們走吧。”
粗人打扮的榮曜彎腰行禮:“恭候多時。”
見面地點是大門石街。
大門石街是外城里著名的繁華街道,百年成衣店、玄燭老小吃、東陽飾品…有吃有穿有美,而且物價不高,哪怕是普通家庭也能咬咬牙來大門石街‘奢侈’一番,許多孩子的童年夢想,就是在大門石街里任吃任喝。
陰音隱將見面地點定在大門石街非常合理,這里人流密集,就算出了什么事也能輕松逃逸。不過同樣,白夜也能輕易在這里安插探子,甚至大門石街有些店鋪老板就是白夜行者。
榮曜跟在尹冥鴻十步之外,裝作是來大門石街找工作的苦力,一點也不顯眼。
看了看懷表,時間將要到達早上9點,尹冥鴻按照陰音隱的指示,來到老友記買一杯椰奶。
但是在三天前,白夜就已經派人去老友記當學徒,老友記附近也有白夜行者在監視,堪稱是天羅地網。
哪怕這時候忽然又來個小孩傳信,其他人也會跟著尹冥鴻一起移動!
付錢,買了一瓶椰奶,喝完。
尹冥鴻看著面前的空瓶子,陷入一陣沉思。
他被…陰音隱放飛機了?
就在這時候,街口忽然響起一陣騷動,不一會兒,一架空座的人力黃包車忽然拉到老友記門口,這輛黃包車有些奇怪,座位很寬,而且車夫居然有三人。
左邊肩膀搭著毛巾的車夫拍了拍尹冥鴻的肩膀:“尹先生,就是要坐車嗎?”
“我…”尹冥鴻微微一怔,頓時明白了:“是。”
“上車吧。”中間車夫高興說道:“朋友花了很多錢讓我來載,放心,我們飛毛腿團隊一定會以最快速將送過去。下次叫車可以去車行喊我們,我們是玄燭郡拉車最快的團隊——!”
左邊車夫:“飛!”
中間車夫:“毛!”
右邊車夫:“腿!”
尹冥鴻坐上車,朝后面的榮曜看了一眼,示意他跟上來。
人力黃包車速度也就這么回事,畢竟是人拉的,能快到哪里去?其他人很輕松就能跟上來了,陰音隱這次布置根本毫無意義,他失策了。
“抓穩了,先生!”
就在尹冥鴻這么想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推背感,看見黃包車一溜煙平地起飛了!
真的是飛毛腿!
左右景色飛快后退,尹冥鴻雙手緊緊抓住扶手,他甚至覺得速度再快一點自己就可能被甩出去——這速度都跟汽車差不多了吧!?
大概四五分鐘后,黃包車慢慢開始減速,最后徹底停在某個巷口,“先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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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黃包車,有些后怕地看著這三個車夫:“們的車…真的很快。”
“當然,我們可是專業團隊——”
“飛!”
“毛!“
“腿!”
然后車夫說道:“按照朋友的委托,載到這里,就知道該怎么走了。那么先生,祝一路順風。”
當黃包車離開后,尹冥鴻左右環視一下,心里頓時暗罵一聲。
他熟門熟路地沿著小巷左穿右拐,很快來到一條人跡罕至兩墻高聳的巷道里。
沒錯!
就是他們上一次見面的那條巷道!
甚至巷道中央也有一塊紅磚頭!
尹冥鴻過去撿起紅磚頭,問道:“陰音隱?”
旁邊墻壁馬上傳來熟悉的輕柔男聲:“哎?尹冥鴻已經來了?看來飛毛腿是真的很快啊…”
尹冥鴻扯了扯嘴角:“明明最后還是要來這里見面,為什么要我去大門石街買一瓶椰奶?”
“喝過蜜糖五花茶嗎?”‘陰音隱’忽然問出一個奇怪的問題。
尹冥鴻一愣:“喝過。”
“覺得椰奶好喝還是蜜糖五花茶好喝?”
尹冥鴻想了想:“椰奶吧。”
“唉,們品味好差。”‘陰音隱’嘆了口氣:“那么,閑聊結束。都過去十天了,白夜總部那邊也該對我的合作建議做出決定了吧?是分手,還是重新來過?”
這個說法怪怪的…尹冥鴻沉默片刻,說道:“不,白夜總部并沒有對的建議做出決定。”
‘陰音隱’似乎很驚訝:“那…再給們一點時間?十天不夠,三十天怎么樣?”
“不用。”尹冥鴻背著墻壁,說道:“總部將決策權交給了玄燭分部,分部將決策權交給了我,我現在可以直接決定是否跟合作。”
“聽起來像是分鍋,鍋一層一層往下推,然后推到這個小卒子讓負全責…”
尹冥鴻沉聲說道:“如果我決策失誤,玄燭白夜甘愿與我共赴黃泉。”
巷道頓時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陰音隱’才開口道:“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不該做的事,我也已經做了。那么,請給出的答復,白夜行者。”
“無論是志同道合,還是分道揚鑣,我只需要一個結果。”
尹冥鴻卻是說道:“在此之前,我想先問一個問題,陰音隱。”
“請問。”
尹冥鴻看向墻壁,視線仿佛要穿透高墻,看見站在另一側的人影——
“‘陰音隱’,真的是陰音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