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趙茜嘴上表示不滿,但心里面其實還有些得意的。
趙茜與張彪談戀愛,完全就是為了利益。
張太德看上了趙茜爸爸管后勤的優勢,趙家也看上了張太德總監的位置。
在和張彪戀愛之前,趙茜也交了好幾個的男朋友,算是老司機,所以并不介意張彪的爛桃花。
反倒是看著姿色比自己強上很多的顏巧巧此時的狼狽模樣,讓趙茜有一種身為人上人的強烈優越感。
是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一個失敗者。
張彪被新女友這么一擠兌,又羞又惱,
于是大步走了過去:“顏巧巧,你鬧什么?趕緊走!”
顏巧巧看到了張彪,眼睛都紅了。
她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指著張彪的鼻子:“張彪,我現在這么慘,都是被你害的!”
“如果不是你慫恿我,我能做出那些事情?”
“我不管,你必須對我負責!”
“不能開除我!”
“老娘也不是被你白用的!”
“路邊店的女人還得收錢呢,我忙活了半天撈到什么了?幾次去酒店的錢還是我付的!”
顏巧巧的話引得周圍圍觀的人一陣竊笑。
張彪覺得好丟臉。
他一把扯起了顏巧巧的頭發。惡狠狠地說:“賤貨,大家都是你情我愿,又不是我逼你的,你現在這樣是你自己找的!我警告你不要在這搗亂,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顏巧巧看著張彪,又看了遠處的趙茜,不顧疼痛,發出神經質的笑聲:“哈哈,張彪,你是占完了便宜就翻臉不認人啊?后面那個女人是誰?你的新女友?告訴你,如果不把我安排好了,我就天天來鬧!”
“對了,我還可以去肖文有話說的節目現場出境,說說和你的事情,反正我也不要臉了!”
正在這亂哄哄的時候,人群后面傳來了一陣威嚴的聲音。
“吵什么!”
“鬧什么!”
“這里是電視臺!是媒體!是很嚴肅的地方!是精神文明集中體現的地方!”
“不是讓你們大呼小叫、又哭又鬧的地方!”
“不上班了?不工作了?你們節目都做好了?一個個的這么有閑情逸致!”
只見頻道總監張太德背著手,很是沉穩地從辦公樓里面走了出來。
臉黑如鐵,開始驅趕眾人。
然后又看了一眼顏巧巧:“顏巧巧,你要做什么?想造反么?”
“開除你,是臺領導的統一決定,不可更改!”
“你走吧,我可以考慮給你推薦一下其他省市的電視臺,但前提是你要懂事!”
張太德對著顏巧巧沉聲說道。
但顏巧巧,卻完全不吃這一套。
只見她一陣冷笑:“張太德,你別糊弄我了!”
“別的省市?想把我打發得遠遠的,就不礙你的眼了?”
“想得倒美!”
“這時候想和我撇清關系了,你之前潛我的時候,你怎么急得像一只公狗!”
“你們叔侄把我顏巧巧當成什么了?得手后,一個比一個跑得快啊!”
顏巧巧的這段話,如同驚雷。
在場的人都傻了。
完全聽傻了。
諸位,我剛才是耳朵出現幻聽了么?
顏巧巧說什么?
她與張太德也有一腿?
這真是一個大新聞啊。
顏巧巧與張彪有過非一般的關系,在臺里并不是秘密。
但之前,真是沒人知道,顏巧巧居然還和張太德一起混過。
看不出顏巧巧這個女人,表面長得秀秀氣氣的,居然這么放得開。
更匪夷所思的是,張太德是張彪的叔叔啊!
這都不是三角戀了,這簡直都是三角函數(三角涵叔)戀啊!
張太德顯然也沒想到,顏巧巧居然當眾把這事都給說了出來。
頓時有些傻眼。
急忙狡辯,不斷揮手:“顏巧巧,你這個女人我看是瘋了!你不要信口雌黃、血口噴人!”
顏巧巧往前一步:“不承認?當初我要轉正,張彪已經答應我了,但他是一個窩囊廢,你不同意,他就沒有辦法了。”
“所以我后來只能主動去找你!你怎么說的?你不是暗示我轉正要付出代價么?”
“你不是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要幫你的侄子把把關么?”
“所以我才從了你,后來又聽了你的話,去接受采訪污蔑沈月恒要潛規則我!”
顏巧巧剛說完,趙茜第一個不干了。
她沖上來,狠狠地打了張彪一個耳光:“你們家都是變態啊!真惡心!分手,不分手等著老禽獸扒灰啊!”
打完,趙茜氣呼呼地走了。
張彪捂著臉,看看趙茜的背影,又看看一臉決絕的顏巧巧。
最后把目光看到了自己的叔叔,張太德。
張彪的目光,從疑惑、震驚,變成了火熱、仇恨!
張彪是個大男子主義者。
典型特點就是對女人的占有欲特別強。
比如曾經和自己有過一腿的顏巧巧,盡管已經被張彪甩了,但張彪也不愿意知道她再和其他的男人有什么牽扯。
感覺還是綠了自己。
可現在呢?
自己的叔叔,明知道自己和顏巧巧的關系,居然還暗中把顏巧巧給潛了?
太過分了啊!
沒法忍啊!
是不是就像趙茜說的那樣,你老東西扒灰有癮,覺得這特別刺激啊!
我以后結婚還真得提防你呢!
我弄死你啊!
張彪在盛怒之下,突然暴起,過去,就給了張太德一個結結實實的沖天炮!
張彪上小學的時候,酷愛一個叫做街頭霸王的游戲。
里面RB浪人有一招沖天炮,是張彪的拿手絕技。
在現實中,張彪也經常練習這招。
所以,別看張彪被沈月恒拿著三腳架追的時候,慫的如同泰國人妖。
但是此時毆打起自己的叔叔,就強悍得如同麥克泰森。
一沖天炮把張太德打得四仰八叉倒在臺階下面的草地上后,張彪餓虎撲食一樣,直接騎在了張太德的身上。
當天,正好有一位評書老藝術家來電視臺錄節目。
他全程目睹了張彪毆打自己叔叔的全過程。
據老先生回憶說,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
“張彪兩只手就勢把張太德頂花皮胳嗒地揪住,一按按將下來。那張太德急要掙扎,被張彪盡力氣捺定,那里肯放半點兒松寬。
張彪把只腳望張太德面門上、眼睛里只顧亂踢。那張太德咆哮起來,把身底下爬起兩堆黃泥做了一個土坑。
張彪把張太德嘴直按下黃泥坑里去。那張太德吃張彪奈何得沒了些氣力。
張彪把左手緊緊地揪住頂花皮,偷出右手來,提起鐵錘般大小拳頭,盡平生之力只顧打。打到五七十拳,那張太德眼里,口里,鼻子里,耳朵里,都迸出鮮血來,更動彈不得,只剩口里兀自氣喘。”
老先生正說得興起,下面終于有聽眾忍不住了。
“老先生,我怎么越聽越像武松打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