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近無,窒息的壓力驟然降臨克蒙的身體。
克蒙能感覺到體溫迅速流失,還有強烈的失重感。
一個腳步邁過去,身體騰空,邁了數米才落地。
這里是外太空,克蒙抬頭看向黑色的星空,點點繁星鋪滿整片穹頂。
克蒙閉緊呼吸,自然而然地從儲物圍巾里拿出一個呼吸面具,放到臉上進行有氧呼吸,氧氣來自特殊物品的憑空制造,副作用是接受另一種氣體灌輸入血液中。
克蒙左右巡視地面,灰白色的隕石凹凸不平,地面反射率極高,耀眼的太陽光幾乎遮擋地射進克蒙的眼睛里。
但是太陽光也無法弄瞎克蒙的眼睛,頂著地面的反射光,向前行走,眼中浮現關于過去的通感畫面。
在這塊隕石之地上,有記念意義的畫面自然是金門主與其他門徒。
克蒙很快找到下一扇門,摸著門,便能感覺到溫熱的氣息。
這扇門的上半身突然睜開了眼睛,并生出一只嘴巴,通過骨傳導傳音:“你不是門徒,你沒有權利打開這扇門。”
克蒙從這扇門身上感受到了規則級別的力量,不能獲得這扇門的承認,是無法開啟的。
他都不需要搬出大臉貓,便猜到了開啟門的條件——獲得金門主的當面承認。
沒有金門主的承認,這扇門是不會開,不論用什么手段。
“很遺憾,你是一扇有瑣孔的門。”克蒙搖了搖頭,反手掏出了生銹的鑰匙。
門不為所動,“沒用的,放棄吧,你不是門徒。”
克蒙沒有再搭話,干脆利落地將鑰匙插進它的身體里。
咔嚓聲響,克蒙扭開了鑰匙,門自然地向后松動,打開一條縫。
“怎么可能,你怎么打開的,我…”守護門的嘴巴嚎叫起來了,發出了潑婦般的叫聲。
“這就不需要你知道了。”克蒙推開門,拔掉鑰匙,收回中袋。
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將會有另一關閉的門被打開,但那不是克蒙管得著的范圍了。
先把金門主殺了再說。
踏進門內后空氣變得清新起來,窗外的白色暖陽打到身上 讓克蒙的身體散發出蒙蒙白光。
眼前是由光滑的大理石鋪就而成的地面 幾根巨大的石柱立在地上,整齊地排列到遠處。
天花板離地面有十米高 高高的空間讓人不自覺產生渺小的感覺。
這兒是大理石砌成的教堂,走出教堂門口處就有一個流水的圓型噴泉陽光照到噴泉上 煥發層層的光芒。
一位身穿白色修女服的女子,背對著克蒙,安靜地站在水池邊做沉默祈禱。
遠處,太陽剛剛升起半邊夜色 半邊光明。
大地被染成了金黃色,原野上的草叢被風吹動,十分寧靜。
美景很美,但是克蒙的靈性卻通感到了不同尋常 又極為熟悉的氣息。
“你?”克蒙看著眼前安靜祈禱的修女,由詢問的語氣轉變到肯定語氣 順便摘掉了臉上的無面者面具,“是陳墨墨!”
身穿白色修女服的陳墨墨聽見了克蒙的聲音,轉過頭,看見克蒙的臉如三年前那般,沒有改變。
“克蒙。”陳墨墨的小臉有些驚訝,但是她的語氣卻不如三年前那般活潑,而是皺了皺眉。
“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她左右看了看,“快走吧,我當作沒看見你,你從哪里來,就從哪里回去,趁他們還沒有看見你。”
“看到你沒事就行了,不用擔心我。”克蒙已經用熱量感知,感應了陳墨墨身體的熱量分布,并沒有看見極高密度的熱量,也沒有詭異形態的熱量。
靈性知覺也表示,眼前的陳墨墨并沒有異化身體。
但有一方面不需要懷疑,陳墨墨身上已經流露出門組織的信仰情緒,她是門組織的正式信徒,也是門徒預備役。
只要還沒有異化成門徒,信仰什么的,克蒙倒不是很怕,他有很多辦法幫助對方回歸正常人的生活。
“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門組織的大本營。”陳墨墨左右看了看,擔心有門徒看見克蒙。
身為門組織的信徒,應該就地大喊克蒙是異教徒。
但她并不是那種無腦信徒,對于門組織的信仰,她有她的理解,無非就是追逐人類無法觸及的超凡知識,對傳教的欲望倒不是特別大。
此外,她深刻地知道普通人與門組織成員之間的差距,就如鴻溝一樣巨大。
哪怕克蒙是藍星的調查員,身體素質也不會跳出人類極限。
就陳墨墨所知的幾位門徒大人,一個個身體突破人體極限,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打的。
只有調查局里的s級成員,才能與門徒對戰。
短短三年時間,克蒙怎么可能是門徒的對手。
“我知道,我就是來找他們算賬的。”
克蒙頓了頓,不再在這里花時間解釋,他已經通感到了金門主的方位,“我先走了。”
嘣的一聲。
克蒙好像化成一嗖殘影,極速的奔跑讓空氣都產生了音爆之聲,讓安靜的教堂地區都聽到了克蒙奔跑的聲音。
淡淡的音爆云好像霧一樣,跟著他而去。
陳墨墨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離去,笨重的修女服被勁風吹舞。
一分鐘后。
門組織大本營,大理石圣廣場。
數以百計的信徒圍著一尊巨大雕像而坐,高呼萬物歸一者的名字,歌誦祂的神名。
四位門徒穿著華貴的大長白袍,手上拿著強大的特殊物品,代為獻祭的祭品。
金門主本來在主持獻祭儀式,卻在此刻停下了念詞,冷冽的目光看向了西方。
四位門徒心有所感,也停止高舉祭品的姿勢,看向西方。
“你們繼續,我去吃了他。”金門主淡淡道。
“是!門主!”
四位門徒收回目光,再度抬頭看雕像,面露狂熱之色,高舉手中的祭品,歌誦門組織唯一真神的神名。
金門主幾步橫移,腳底的靴子好像有某種強大的力量,讓兩步之間得位移距離擴大到上百米,幾步下來就是數百米,瞬間移出獻祭現場外圍。
再邁幾步,站到廣場邊緣的建筑頂端,迎著高處的冷風,衣袍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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