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蒙德,一位守門人,門組織的預備成員,未來的目標是成為一名光榮的門徒。
不過想晉升成為門徒,卻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驚人的意志力與真誠的信仰。
同時,晉升門徒失敗就是死亡,晉升致死率太高了。
蒙德一直不敢晉升門徒,雖心有夢想,但是他這個夢想已經持續了四十二年。
他沒有親身體會過門組織的風風雨雨,但也看過一些新人變成了老人,變成了他高攀不起的門徒。
也見過一些勇敢無畏的新人,咬咬牙強行突破,最終變得了精神病院的一員。
“呼,夏天又到了啊。”
蒙德看了看天空,艷陽高照,知了在樹上知了知了地叫,好像在獻祭自己的生命一樣。
如果不再叫,就沒有機會再叫了。
他不想搞清楚這里面的門道,并發出心靈的疑問:知了這種生物拼了命的喊叫,是生物體繁殖的本能在驅使他們這樣做嗎?
“呼!”他點燃一支煙,長長地吹了一口氣,煙圈在陽光下閃爍出點點亮芒。
在這錦鯉洲的二本大學的門口處,已經有穿著制服超短裙的女學生,笑著和他打招呼,走進了門內。
杰西穿著保安服,想他十八歲開始當保安站崗,一站就是四十二年,見過太多的風風雨雨。
如今看見那些年輕的女學生,那飄搖的短裙下是圓潤白皙的大長腿,卻怎么也激不起他的興趣。
這時,一位面容整潔,眼睛明亮,背板挺直的年輕人緩緩走了過來,在保安崗停下。
他看著杰西,杰西也看著他。
“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克蒙。”克蒙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保安杰西張了張嘴巴,整張老臉都皺到一塊。
對于克蒙二字,他是知道的,特殊物品視頻向的超人氣up主,同時也是調查局人員。
身為守門人,杰西肯定不希望看見調查員出現在這里,這意味著對方有可能發現了什么。
不,是一定會發現什么!
六十歲的老頭子張大嘴巴,心里猛然地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你應該不是門徒吧…活了這么多年,卻不是門徒,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在身上。”這位年輕人一張口,就說出了駭人之語。
“你怎么知道的!”堅守夢想四十二年的老頭子后退一步,摸到了門把。
門把極為冰冷,好像零下幾十度的寒鐵。
老頭子猛地一哆嗦,看見克蒙的眼,仿佛看見了種種奇怪的畫面灌入腦子,耳朵也出現了種種幻聽。
杰西仿佛回到了過去,回到了四十二年前的那一天。
那一天,杰西看見了一位與克蒙類似的年輕人,那位年輕人的氣息比克蒙弱多了,遠沒有克蒙那么可怕。
那個大人在他低谷的時候,指引出世間有一條不可思議的成神大道,全知全能之路。
他一時鬼迷心竅,就全身心投入到門組織的事業當中。
保安杰西在四十二年前親眼所見,看見那位大人用一柄銀色的鑰匙,插入保安崗的門,讓保安門變異。
“你是守門人,替我們的組織篩選人員,然后安排他們穿越門,接受歷練,這扇門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偷去,就算要換保安崗,你也得把門拆了,移植到新的保安崗…”那位大人說道。
這個任務,一做就是四十二年。
“知了知了。”
知了蟲拼命地嘶吼,再一次侵入耳朵。
六十歲的保安杰西突然清醒了,看見自己與克蒙換了位置,他站在原來克蒙所站的位置,而克蒙站在保安崗門前,手已經摸到門把。
“守了四十二年,卻一直不敢突破當門徒,原來如此。”克蒙喃喃道,眼里有無數的通感畫面一閃而過。
剛才保安杰西所看見的畫面,正是被克蒙那一身恐怖的靈性所勾出來的回憶。
“金門主在四十二年前就開始篩選門徒了。”克蒙喃喃道。
剛才通感所見的那位大人,正是門組織明面上的掌權者——金門主。
有一些路過的學生,投來好奇的目光,哪怕是暑假期間,大學也有一些學生留下來。
接下來,保安杰西·蒙德被調查局的人帶回局里進行審問。
保安崗的那扇門也被拆了下來,帶回調查局進一步研究。
克蒙憑著自己的能力,通感到了危險程度,以及與門有關的守門人,指揮各局人員拆門,捕捉知情的守門人。
由于克蒙發現門組織在藍星留下的所有空間通道門,調查局內部開會商量了一下。
能銷毀就銷毀,不讓門組織有后攻的機會。
不過比起銷毀,克蒙更想反攻,開會到最后,大家無法說服克蒙,紛紛轉頭支持克蒙的決定。
如今的克蒙與之前已是天差地別,超級抗性代表著他能承受超級副作用。
以前要把高能量物體降溫到絕對零度,會有巨大的反噬,現在可以冰凍更高能量的物體。
哪怕是金門主,克蒙也不會怕,這是直覺的提示。
只須一個照面,就能將金門主身上的巨額熱量抽離體外,瞬間冰凍成塊。
“你確定要進去?”總局長親自坐飛機過來看門。
“當然,我會一路追查金門主所在,并且殺掉他。”克蒙頓了頓,“是時候結束這場戰爭了。”
克蒙眼前是一座由調查局重新搭建的保安崗,舊門重新安裝在保安崗上。
這扇門的開啟條件是晚上零點零分,在保安門處,以九重一輕的節奏,敲打十下,開啟正門,關上門后進入另一個世界。
杰西是原來的守門人,會負責此事,平常人不知道方法,根本進不去。
克蒙早已通感到金門主交代開門方法的畫面,同時也經過大臉貓的確認,這扇門確實是這樣開啟的。
“等下,這個給你。”繃帶男想了想,把身上的潘多拉魔盒遞給克蒙。
這件物品在繃帶男回首都復職時,克蒙已經交還給他,如今克蒙要再度出征,繃帶男沒有多想,直接遞給他。
“我覺得哪怕你零存在感了,你溢出來的恐怖靈性也會讓我們想起你的存在,先拿著吧,如果情況不對頭就打開魔盒,保命要緊。”繃帶男說道。
如今的繃帶男也意識到克蒙的身體有多變態,他們調查局任意一人跟著去,都會成為克蒙的累贅。
克蒙沒有拒絕,好歹算是一種保命手段。
“我去了。”克蒙說著,以九重一輕的節奏敲打保安崗的門。
保安崗內空無一人,但是保安門靜悄悄地打開一角,呈四十五度角向克蒙開放。
“一路走好。”
“去去就回。”克蒙走進去,關上門,人突然消失不見,連靈性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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