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誰站在這里俯視呢?
克蒙在思考人選,而羅隊長和程樂都在努力通感。
梁醫生靈知是隊內最低,一般不需要她去通感,畢竟她是醫生,萬一接受到瘋狂的信息就不妙了。
克蒙繼續看下面的風景,倒是始終無法進入更深層的通感。
仿佛隔著一層膜,還是缺了點什么。
克蒙看向天色,是夜色,還缺夜空才能百分百融入環境進行通感。
他的通感技術是強,但是在環境不支持的情況下,也無法進一步感知。
畢竟他沒有邪神本體的實力,本質上沒有超出人類的極限。
人是有極限,某人說過。
克蒙回頭等兩位隊友通感完畢,大概五分鐘這樣子。
“怎么樣,看到了什么?”
“有人來過,我懷疑是那個失蹤的保安。”羅原說道。
“唔,我看見有人取走了書,但是我看不見他的正臉,好像一旦看見就會看見非常可怕的臉。”程樂愁眉苦臉道,好像被那種恐怖氛圍嚇到了。
“阿蒙你呢?”
“我見到他站在窗前俯視樓下,我需要晚上再來一次通感,圖書館樓下也不能有人,盡量還原當時的場景。”克蒙說道。
羅隊長凝重道:“那你知道時間點嗎,時間感很重要,在錯誤的時間通感,有可能通感到錯誤的信息,那有可能是敵人留下來的。”
“錯誤的信息?”
“對,境外勢力以及跨國非法組織都在針對我們調查局,經常故意設局坑害我們的調查員,我們49號調查團的受傷隊友就是因為這樣被坑了,現在精神不正常。”羅原語重心長道。
羅隊長知道克蒙想在晚上通感后,敏銳地聞到陰謀的氣味,自身的靈性對他發出輕微的警示。
時間,地點,主要人物。
聚齊三個要素進行通感,將會變成指向性通感,極有可能被導向敵人故意設置的陷阱大坑。
等待克蒙是混亂的認知,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風險與機遇并存。
“這片特殊場域的源頭是打印機,第六層涉及到另一個嫌疑人,現在失蹤的保安最可疑。”羅原憑借自身的經驗說道。
“那就先查保安。”克蒙等人對現場拍照取證,隨后下樓分析。
官方早已在查那位保安的失蹤,由于圖書館的監控記錄被銷毀,無法查出保安在何時離開圖書館,種種疑點都指向他。
克蒙接過一位警官送來的保安檔案材料,檔案材料上的保安名字叫洪智淵,貼了一張大頭像。
保安洪智淵十分瘦削,死魚眼,薄嘴唇,高鼻梁,看上去有點冷俊,身高一米七五。
看著這幅畫像,克蒙隱約感覺到淡淡的熟悉感。
在哪里見過?
好像是在地面仰視六樓窗后黑影的時候。
克蒙往下看,翻看他的入職經歷,簡歷上曾經是某某警察學院的196級畢業生,今年元旦時才入職圖書館。
但因為居家隔離事宜,洪智淵剛上二十幾天的班就自我隔離了,直到兩個月后才是正式上班。
這兩個月的去向,他哪也沒去,這個崗位包吃包住,他自然是住在宿舍。
不一會兒,警方將洪智淵的室友帶了過來。
洪智淵的室友同樣是圖書館的保安,不過對于洪智淵一事,他了解不多。
“洪智淵他一下班回來就睡覺,很少玩手機,是個怪人,平時也不和我聊天,我都不想和他說話…”室友柯飛坐在小椅子,屁股不太安寧,到處動。
柯飛面前的人是49號調查團的隊長羅原,面對羅原的兇惡眼神,柯飛難以淡定,他害怕羅隊長的眼神。
“自我隔離期間,他不用上班了,但是白天就睡覺,晚上就坐在窗邊玩手機,也不知道他在和誰聊天,我沒興趣了解,這人怪得離譜,哪天爆出他是逃亡殺人犯的新聞,我都不稀奇。”柯飛一個勁地黑道。
可見柯飛很不喜歡這位沉默寡言的室友,張口閉口全是他的缺點,沒見到一個優點。
有的時候,缺點比優點更容易記憶。
“行為怪癖,生物鐘作息黑白顛倒,不與人交流…”程樂在一旁記錄。
克蒙盯著柯飛,突然問道:“那你知道他有什么朋友嗎?”
柯飛愣了一下,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應該沒什么朋友吧。”
留下一段聯系信息后,柯飛走了。
四人調查陷入一片泥潭。
按理說,特殊場域解除,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不過現在爆出第六層的事故,調查團又不得不去調查。
不調查的話,指不定哪天出現一個禍害。
交警查詢道路監控,重點尋找圖書館附近的監控,尋找那個怪異的保安,或者是尋找車輛。
不一會兒,上頭前來幫忙,他們找到了洪智淵的大學時期的朋友電話,雖然只找到幾個,但后續會越來越多。
羅原逐個打電話了解,得到的答案卻是截然相反的個人評價。
“洪智淵啊,這人是我們大學時的校草呢,人很活躍很開朗,還拿過校園十大男歌手的榮譽,辯論賽團隊獎…”
“洪智淵這人在我印象像個溫暖的大學長一樣,警官,他發生了什么事情?”
有的同學擔憂洪智淵是不是出事了,畢竟警官學院出身,進入這個行業就有一定的風險。
“你怎么看,阿蒙?”程樂問道。
“大學的他與步入社會的他,形成了兩極反轉,應該是經歷了大事,思想發生了變化。”克蒙說道。
“嗯,但是我感覺你話里有話。”程樂追問。
調查員的第六感敏銳,雖然通感不如克蒙,但是看面相還是有一手的。
克蒙想起調查員手冊里的經典調查案例,曾有過影流成員附身的案子,告誡調查員要小心影流,小心被滲透。
他根據自己的感覺,緩緩說道:“有沒有可能是影流的人入侵了他。”
影流二字一出,三人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