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幾個小時前,就在摩納哥的大巴駛入傲赴沙爾克球場,在國內。因為歐冠轉播權的問題,國內的球迷只能通過ESPN的轉播觀看比賽,而ESPN只與部分地方臺有合作,使得很多的球迷并不能看到現場的情況。不過,在南方的一些城市,電視機里還是能夠看到摩納哥和波爾圖對決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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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是有那么多的因素,壓制住田思源和他的弟子們在中國球迷中的影響里和知名度。但是隨著摩納哥的節節勝利,越來越多的球迷們開始知道,世界上最頂尖的賽事之一,有了中國人的影子。
這使得能夠看到比賽的城市里,在決賽這天,酒吧、大排檔、錄像廳,都貼出了比賽的通知,吸引著球迷前去觀看。而在魔都,幾個之前就無比熟悉的家伙湊到了一起,早早的就在路邊大排檔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準備好好看一看這場自己關注好久的比賽。
雷挺,去年高考結束,分數能夠排到濟南市前五十名的他,出人意料地沒有選擇自己父母希望自己挑選的帝都里的學校,而是上海交大體育系,這讓他在教育系統工作了一輩子的老爸氣的火冒三丈,甚至準備讓這小子再復讀一年。但是兒大不由爹,雷挺還是如愿地來到上海。而劉明、昝廣飛則因為那次高中比賽的表現,獲得了二級運動員稱號,也報考了上海體育學院,三個人從濟南到上海,又湊到了一起。
打開一瓶啤酒,昝廣飛正準備和好久沒見的雷挺好好喝一杯,但是劉明一巴掌拍到這個小子的腦袋上,“我去,慢點喝,現在離比賽還早呢,現在才十點,就咱們兜里這點錢,哪夠捱到比賽的呀!”旁邊的雷挺也深有同感地點點頭,要喝酒,回濟南的時候再喝,現在好鋼要用到刀刃上,看比賽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大排檔老板一臉鄙夷地看著這三個家伙,一瓶一瓶啤酒的要,然后就要了盤炒青菜和花生米,占據著自己最好的位置。“這幾個小癟三,一看就知道是來蹭球看的。”一邊嘀咕,一邊又裝了幾盤田螺什么,往他們桌子上一扔,“看球呀?看就是了!這幾個菜算我的!”
沒想到一身油漬的老板居然也是個球迷,這三個家伙馬上獻上媚笑,和老板套著近乎。這一陣正好客人不多,老板也趁機休息一下,坐到小桌前,和他們閑聊起來。“哎,你們看著都是學生,剛好問問,今天這場決賽里的,真有咱們中國球員?”老板也是從報紙上為數不多的報道中知道,今年冠軍杯決賽有中國球員的身影。
“嘿,老板你可算問對人了!今天在比賽大名單上有兩個咱們中國球員,而執教摩納哥隊的也是咱們中國教練!”劉明笑瞇瞇地給老板介紹著情況。“教練也是?吹牛吧?他要是有那水平,國家隊不早就召過去,還讓阿里漢那些老外賺咱們的便宜。”老板有些不相信,程濤、王鵬他們在球迷那里慢慢有了一些知名度,而田思源則一直隱藏在幕后,并沒有為國內球迷所熟知。
“嘿,你還別不信,我可以實話告訴你,今天上場的球員我們不斷認識,還和他們交過手,而那個教練就是當初帶過我們的教練。”劉明也有些來勁,向老板說出自己和田思源他們的關系。
老板“嘁”地一聲,絲毫不相信這個有些吹牛的小家伙。劉明有些著急,掏出錢包,里面沒什么鈔票,不過一張照片被仔細地裝在錢包里,拿著照片,劉明指著上面有些模糊的人,給老板一一指著,“你看,這是我,這是這個小個子,唔,最邊上的就是他。”劉明指了指雷挺,然后把手指指向照片合影中最中間的那個,“這個就是我們以前的教練,現在摩納哥的執行教練,田思源,今天就是他帶領摩納哥踢冠軍杯決賽。”還害怕老板不信,劉明特意把錢包舉高,讓老板看的清楚一些。
老板將信將疑地瞅了瞅,好像有點像,不過相片上的人都有些稚嫩。而一旁雷挺也激動起來,“嘿,你小子這張照片也有呀。我瞅瞅。”昝廣飛也湊了過來,和雷挺一起分辨著照片里的人。
“嗯,這是李瑞,他現在應該在廣州吧,聽說沒再上學,和親戚到南方做生意去了,混的和各小土豪似的。還有吳建吳胖子,上了蘭翔技校,現在廚師證都有了。呵呵,田老大當初也是個小鮮肉呀,瞅著一點不像個執教冠軍杯決賽的教練。哦,這是鄒玉杰,只有這個半道出家的家伙算是和田老大走到最后,現在聽說在德甲混的風生水起。哎,我們當初要是橫下心,和田老大一起堅持下去,是不是也能有這樣的機會呀。”這話讓三個人沉默了下來,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自己的天賦自己知道,當初田老大離開的時候,也隱晦地告訴過他們,在足球上,他們能達到的高度可能就那么高,不能把一生都寄托在這個黑白色的精靈上。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三個把足球視為自己心中的最愛,在學校里,憑借當初田思源給他們打下的底子,這三個家伙在校隊里混的也是風生水起,代表學校參加了不少比賽,劉明的女朋友就是從球隊拉拉隊里認識的一個上海本地的白富美,讓雷挺和昝廣飛這兩個單身狗頗為羨慕。
幾個人和老板擺著龍門陣,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啤酒,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明顯球迷模樣的客人也開始慢慢聚集在這個大排檔,盯著不大的電視機,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終于到了半夜三點,隨著電視機里詹軍熟悉的解說聲,大排檔里的球迷們終于看到了他們想要看到的畫面。雙方列隊時,程濤和李開田這兩個明顯中國人模樣的球員筆直地站在球隊里,讓球迷發出一陣陣歡呼,曾幾何時,他們能夠在這樣重要的決賽中看到中國人的身影,這種榮譽感和滿足感,瞬間讓他們激動起來。
而畫面一轉,兩隊的教練出現在他們面前,現在作為ESPN的雇員,詹軍就沒有那么多顧及,他詳細地把李開田、程濤還有田思源的情況向電視機前的球迷們作出了介紹,一些不太清楚之前緣由的球迷這才明白,不知不覺、悄無聲息的情況下,中國人居然在歐洲,這個世界足球作為發達的地區,打出了一片他們不敢想象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