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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田思源作為發起者,看著自己點燃了整個球場,越發興奮,仍讓不知疲倦地地揮動雙手,示意球迷們繼續這樣。但第四官員走過來了,板著臉,讓他回到替補席,不(yǔn)許他用這種方式來刺激球迷。田思源只能悻悻地回到替補席,但是他已經看到了球員狀態數據的變化,甚至比剛開場時更加好。

  待對方在中圈一開球,甲骨文隊的球員就把自己的力量全部都使了出來,周文順作為進攻箭頭球員,首先沖出了中圈,上一場自己在場上的碌碌無為,讓他有了危機感,現在球隊位置競爭激烈,每個隊友都有自己獨到的地方,作為中鋒,他在比賽中的進球并不算多,程濤、郜琳都排在他的前面,甚至柴信、王鵬和他進球數也相差無幾。

  看著周文順像頭被激怒的犀牛,沖進本方腹地,武漢隊員有些慌張了,他們(shēn)上都已經感覺出疲憊,但對面和自己一樣激戰了大半場的對手卻絲毫看不出體力不支的樣子,還在不停地把速度飚起來。后腰急忙將球交給邊路的前衛球員,但那邊也不好受,郜琳也像周文順一樣狂奔而至,球就像燙腳一樣,前衛球員沒有停球,犯下球場上的大忌,又長距離橫傳,交回后腰。

  但他傳球的時候,眼神瞄著狂(逼)上來的郜琳,精神沒有放到接應球員那里,加上體力不支,腳下有些發軟,橫傳向后腰的球有些綿軟無力,剛才還在狂奔的周文順原本有些放緩的速度,又加了起來,像一輛呼嘯而來的坦克,用驚饒氣勢,一下沖到傳球路線上,右腳將球一擋,順勢趟起球,向著驚慌失措的武漢防線沖鋒。

  看到周文順搶斷得手,本就加速向對方半場(逼)搶的隊友們更是來勁了,幾個人像一把把匕首繼續向前穿刺。跑了幾步,周文順被對方中衛楊曉純擋住去路,這個1米8多的后衛在這一場多的比賽中,還是發揮不錯,牢牢頂住了周文順,還屢次從他頭頂搶走傳中球。這讓周文順心里很不爽,看著隊友還沒穿插到合適的位置,他決定不等了,試試自己繼續向前突。

  楊曉純幾次和周文順的對抗都取得了不錯的防守效果,這讓他對面前這個和自己同樣高大的前鋒有些輕視,自己平時可是和蔡晟這些國腳級球員對抗的,對付你這個家伙,還是沒什么問題。

  周文順減緩了速度,邁著碎步向前,楊曉純看準時機,一個前搶,伸出腿就要去搶截他腳下的球。周文順反應也很快,(shēn)子猛地向前一看,斜抗住對手要搶截的路線,把楊曉純擋在(shēn)后。

  不過楊曉純倒是無所謂,自己這樣,就是要對方背對球門,延緩住他向前的速度,現在目的基本達到了,他就在(shēn)后不停地擠靠周文順,讓對手不能舒舒服服控球。不愧是經常和國內頂級大中鋒對抗訓練的后衛,楊曉純的力量很足,讓力量對抗一直不吃虧的周文順,隱隱感覺到了壓力。

  看著壓過來幫忙的隊友,楊曉純有些得意,只要靠住這個中鋒,等自己隊友一來就能協同去把球從這個腳下顯得有些笨拙的前鋒那里搶過來,順勢發動反擊也不定呀。

  但被自己緊緊貼住的周文順突然動了,他(shēn)體猛地向左傾斜,肩頭一沉,腳也隨著抬起,看似要啟動橫向把球一撥,甩開(shēn)后的楊曉純。這個動作,在楊曉純眼里顯得有些笨拙可笑,他也跟著周文順的動作啟動了,從(shēn)后伸腳去擋他判斷的突破方向。

  但是周文順抬起的腳并沒撥向球,只是輕輕從球上一跨,落在球的另一側,(shēn)子也隨著扭動,重心調整,看似要從反方向突破。這下楊曉純有些急了,拼命地把自己的(shēn)體跟隨對手轉動,剛伸出的腳緊緊踩住草皮,抬起另一只腳去阻擋,

  就在他另一只腳剛剛抬起時,周文順的動作又變了,腳底將球一拉,又轉回了最初的突破方向,而被這接二連三動作有些擾亂心神的楊曉純,徹底失位了,重心來回快速偏移,讓他龐大的(shēn)體根本跟不上周文順的節奏,還想再次勉強伸腳,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反而腳下一滑,直接一(pì)股坐在草坪上,眼睜睜看著周文順將球一點,從自己眼前抹過,直接面對球門。

  現在周文順離球門只有不到30米,看著對方撲過來的后防線,他眼中沒有任何人,沒有做任何調整,順著球趟出來的慣(性),拔起腳抽向足球。球好像被鞭子抽中,發出“嘭”的一聲,呼嘯著飛進(jìn)區,直奔球門。守門員急忙一個橫撲,指尖雖然碰到了球,但是根本擋不住周文順攢足全(shēn)力氣的這腳(射)門,球沒有任何改變,飛過門線,得分。

  球出腳面的感覺很好,周文順心中已經判定這腳球沒問題了,但他還是跟著球的軌跡,用眼睛死死盯著,似乎那樣可以給球灌注進力量一樣。當看著球在球網里高高飛起,他才狂吼一聲,脫下自己的球衣,漏出滿是肌(肉)的(shēn)體,狂奔著跑向看臺,在球迷一樣瘋狂的叫喊聲中,不停揮動著球衣,發泄著自己的興奮。

  全場球迷又一次爆發了,這腳(射)門勢大力沉,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太符合他們現在的心(qíng),而且這是一粒逆轉全局的進球,這要這個比分不變,他們心中(rè)(ài)的球隊就將進入足協杯決賽了。球場里“賊!賊!賊!”的吶喊響徹了云霄。

  而看到周文順進球的田思源,也高高跳起,攢緊拳頭,不停揮舞發泄著。但當他看到周文順脫掉衣服,心中一下冷靜下來,我靠,這個蠢貨,他之前有過一張黃牌了,現在這樣可就要再得牌,決賽可就沒法上場了。他急忙瞄了瞄裁判,看著裁判似乎沒注意,只是拿著記錄本在記錄進球(qíng)況,急忙狂奔了幾十米,拉住周文順的脖子,在他耳邊低吼,抓緊穿上衣服。

  正在興頭上的周文順被這樣打擾正有些不高興,但看到是自己的老大過來,忙不迭地穿上濕乎乎的球衣,“老大,為啥要穿上呀?”“你還想得牌呀?再得下場就上不了了!”田思源拍了一下周文順的腦袋。

  “脫球衣就得牌?這是那里的規定呀?”周文順嘟嘟囔囔地著。這時,田思源才想起,脫衣慶祝黃牌的規定還得過幾年才出臺,怪不得裁判沒有絲毫表示,但他可不會承認自己錯了,惡狠狠又拍了一下周文順,“你,你不穿球衣慶祝,是對球迷、球隊的不尊重,我的不行嗎?要是再脫,我向裁判申請給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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