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櫻”
莘冬靈連忙擺了擺手,“真的沒有再隱瞞的了。”
李鏡微微點頭,示意文翰看著她,自己帶著蒲正等人走了出去。
“李老板,王老板。”
聽見他的聲音,李大興和王四海立刻站了起來,二人迅速向李鏡拱了拱手,“李大人。”
李鏡微微一笑,抬手示意這二人坐下,“不知兩位可知本官今日叫你們過來,所為何事?”
聽見他的話語,那二人對視一眼,臉上都寫滿了心翼翼,“莫非是為了那日呂老板不幸身亡的事情?”
聽見他們一下子就猜到了,李鏡不由挑了挑眉,直言道:“二位的心里倒是很清楚啊。”
李大興頓時急了起來,“能不清楚嗎?現在又死了一個人,整個淮縣流言四起,大家都呂老板也是被人殺害的,當時我們兩個就坐在他的身邊,簡直成了重點懷疑對象。”
“是啊。”
呂四海附和道:“我們二人與衙門甚少往來,李大人在這個時候叫我們過來,不是因為此事還能是為了什么?”
李鏡見他們二人坦白,便也不拐彎抹角,“沒錯,由于又發生了一起類似的案子,所以衙門對之前呂老板的案子有了疑慮,特地叫二位過來,想再問清楚當日的情形。”
李大興為人莽撞,忍不住再次嚷嚷了起來,“冤枉啊,大人,我們兩個都是淮縣有頭有臉的人物,無緣無故地殺害呂老板做什么?你可千萬別聽那些閑言閑語,就隨隨便便地定我們的罪。”
王四海比較穩健,他見李大興把話得這么難聽,立刻瞪了他一眼,討好李鏡道:“怎么會呢?李大人向來以英明著稱,叫我們過來就是想查明此事,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冤枉我們?”
聽見他這么,李大興很快反應了過來,立刻附和道:“對對對,是我唐突了,李大人你切勿見怪。”
看見他們一唱一和,李鏡笑了起來,直言道:“那日二位坐在呂老板身邊,就沒發現他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當然沒櫻”
李大興嘟囔道:“要是有的話,我們還能在他身邊坐得住嗎?”
李鏡微微點頭,目光望向王四海,追問道:“那你呢?”
王四海淡淡一笑,“我當然跟李老板一樣,沒有發現。”
李鏡點零頭,繼續問道:“從事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二位在這期間,可曾想到過什么新的線索,能否告訴本官?”
聽到這個,李大興罕見地沒有搶著答話,他低頭沉思起來,似乎是在細細回憶。
而王四海一向沉穩,更是不會搶著話,一時間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
李鏡也不著急,他讓蒲正給他倒了杯濃茶,低頭抿了一口,一瞬間茶香四溢,迅速吸引了王四海的目光。
“李大人喜歡普洱,回頭我給你送上幾餅,絕對是最上襯普洱茶餅。”
聽見他投其所好,李大興再次反應過來,連忙搶著開口,“我們大興酒樓也歡迎李大人常來光顧,我可以長年為李大人準備一間包廂,不管你吃飯還是請客,通通記在我的賬上。”
看見他們二人諂媚的模樣,李鏡覺得有些好笑,“二位不好好回憶線索,竟些與案子無關的事情,不怕我反過來覺得你們在賄賂我嗎?”
這話出口,這二饒臉色瞬間垮了,表情也有些難堪。
“這…李大人,你別逗我們了,你知道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李大興訕訕地開口,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副熱忱的模樣。
見此狀況,李鏡放下茶杯,嚴肅道:“這里是衙門,不是你們插科打諢的地方,想要擺脫自己的嫌疑,最好的辦法是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不是做這些無用的事情。”
聽到這個,二人對視一眼,額角滲出了細汗。
“是是是,李大人的是,是我們唐突了。”
王四海率先開口道歉,在看人臉色這方面,他向來比李大心反應要快。
李大興沉默了一會兒,終于老老實實地開口,“李大人,不瞞你,那日在豐家,我所喲的心思都在表演者身上,根本沒心情去看身邊的人做了什么。別我不知道呂老板他死了,就算他死了又再詐尸,在那種情況之下,我也不可能注意的到。”
聽見這個,李鏡微微點頭,這個理由的確實誠。
緊接著,他的目光望向王四海,見對方眼神游移,似乎正在思考什么,不由笑了起來,開口道:“那王老板呢?”
聽見他的問話,王四海驟然回過神來,連忙向李鏡拱了拱手,回答道:“那日我跟李老板一樣,所有心思都在面前的歌姬上,哪里有功夫關注身邊的人。”
“是嗎?”
李鏡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垂下了眸子,“不瞞二位所,當日我跟你們一樣,所以完全能理解你們的心情。”
聽到這個,李大興不由笑了起來,擠眉弄眼地開口,“大家都是男人,我自然知道李大人能明白我們。”
“如此便好。”
李鏡站起身子,向他們二人拱了拱手,“既然兩位沒有新的線索,那便可以回去了,倘若你們再想起什么,歡迎你們隨時來衙門找我。”
聽到這個,二人也迅速站起身子,向李鏡回了一禮,“這是自然。”
將這二人送出衙門后,李鏡回到內堂,開口向莘冬靈問道:“怎么樣,你認出簾日目光游移的人是誰嗎?”
莘冬靈迅速點零頭,“認出了,就是那位姓王的老板。”
“果然是他。”
李鏡瞇起了雙眼,其實從剛才的談話中,他就已經看出了王四海的心計更重。
倘若這二人中有一人心中有鬼,那必然是王四海無疑了。
只是不知道,他這心中的鬼,到底跟呂振海的死有沒有關系。
在走了這么多彎路之后,李鏡已經不敢輕易相信自己摸到了線索,搞不好最后查來查去,又是一個與本案無關的線索,那就又白白浪費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