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軒轅游的話語,他的手下們才把武器收了起來,只是望向李鏡的表情充滿不善。
李鏡見自己拉了波仇恨,不禁淡淡一笑,“兄臺還沒指點我的招數呢!不知我剛才那一招,兄臺覺得可有改善的地方?”
“額…”
軒轅游猶豫了一會兒,隨口說道:“當然有改善的空間,看你這半吊子武功,想成為高手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至少短時間內,很難有所作為了。”
“是嗎?”
李鏡微微一笑,一步步地向他靠近,“那不知兄臺是否愿意收在下為徒,教我一招半式?”
“收你為徒?”
那家伙顯然沒想到有人會向他提出這種要求,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但很快地,他滿臉嫌棄地打量了李鏡幾眼,不滿道:“想做我的徒弟,你還太嫩了點,我剛剛才說你以后見到我要繞路走,你現在就粘過來纏著我,你到底有何居心?”
“還能有什么居心,當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了。”
李鏡戲謔道:“閣下是武林高手,又有這么多隨從保護,家里一定非富即貴,我想給自己找個靠山而已。”
“哦,找個靠山。”
軒轅游上下打量了李鏡幾眼,鄙夷道:“堂堂七尺男兒,竟然一心想著吃軟飯,難怪你沒有出息。”
“吃軟飯?”
李鏡細細地咀嚼著這三個字,眼里的笑意更加明顯,“大家都是男人,我又怎么會吃你的軟飯呢?”
那家伙意識到自己失言,目光頓時閃爍了起來,“我的意思是,你這樣的行為,跟吃軟飯也沒什么區別。如果你腳踏實地的做人,哪會這把年紀了,還一事無成?”
“是是是,兄臺說得有理。”
李鏡強忍笑意,向對方拱了拱手,“在下一定謹記于心。”
見他的態度還算不錯,軒轅游挑了挑眉,主動向他湊了過來,“你真的想當我的徒弟?”
李鏡正想答應,卻看見對方的隨從在旁邊阻攔起來,“公子,小心這家伙另有目的。”
聽見他的提醒,軒轅游果然猶豫了起來,李鏡微微挑眉,迅速后退了一步,“本來想的,但現在又不想當了。”
軒轅游頓時豎起了眉毛,“你在耍我?”
“是有如何?”
李鏡挺了挺胸膛,“反正你也不會收我。”
“誰說我不會收你?”
“那就是要收我了?”
李鏡反將一軍,對方當場噎住,“我…”
看見他猶豫的樣子,李鏡把手一甩,譏諷道:“還是算了吧,看你這出爾反爾的樣子,也不像是言而有信之人。”
“誰說我言而無信?”
那家伙急了起來,“本公子一諾千金,說收你為徒,就收你為徒!”
見他一口氣拍板了此事,李鏡微微一笑,迅速俯身向他行了一禮,“既然如此,那徒兒拜見師父。”
那家伙話一出口,就已經有些后悔,可是看見李鏡的動作,他的內心又得意了起來。
反正這一路上他也夠無聊的,收個徒弟玩玩也不錯。
“咳!”
軒轅游輕咳一聲,裝模作樣地將李鏡扶起,“徒兒免禮。”
李鏡挑了挑眉,主動上前一步,與他四目相對,“既然你我已經成了師徒,那師父是否應該告訴徒兒你的住處,方便我之后過去找你。”
“額…”
軒轅游糾結了起來,顯然對此有所顧慮。
但他看李鏡一直盯著他,知道到了這個地步,若是連住址都不肯透露,那就未免太惹人懷疑了。
反正他有那么多手下,也不怕李鏡找他麻煩。
所以他思前想后,終是開口妥協,“青竹,把地址給他。”
聽見他的吩咐,先前那個把劍架在李鏡脖子上的男子上前一步,隨手從袖子里摸出一塊竹牌,用內力在上面刻了幾個字,然后交到李鏡的手中。
李鏡見他面色不善,不由討好地向他笑笑,然后迅速伸手接過竹牌定睛一看,只見竹牌上面赫然刻著“渭南客棧”四個大字。
“這就是我現在的住處。”
軒轅游主動開口解釋,“至少一個月內,你都可以在這里找到我,但是超過這個時間,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徒兒明白。”
李鏡向他拱了拱手,心里對他的來歷愈發好奇。
原本他以為這個家伙背后的勢力是渭水城本地的什么門派,但他沒想到的是,他竟不是渭水城本地人。
這么看來,他的身份比他想象中還要神秘,那他來渭水城的目的是什么呢?
背后的勢力會不會比他想象中還大?
李鏡越來越對這個所謂的“師父”充滿好奇了。
軒轅游見他態度恭謹,心里雖然滿是懷疑,但還是主動向他問道:“那你呢?我要在哪里找你?”
李鏡微微一笑,坦誠道:“徒兒也住在客棧,只不過住在渭西,跟師父一樣,至少一個月內,都會待在那里。”
“哦?”
軒轅游挑了挑眉,“原來你也不是這里的本地人,那你來渭水城干什么?”
聽見他的詢問,李鏡背起雙手,微笑道:“來看看風景,順便感受一下渭水城的文化。”
“哦。”
那人微微點頭,也沒有懷疑,“渭水城的風景的確與其他城鎮不同,這里到處沿河而建,到處都是游船,我來了之后,也覺得十分稀奇。”
“那有空的話,不如我們師徒二人一起泛舟河上?”
李鏡主動道。
軒轅游猶豫了一下,很快點了點頭,“也好,就明天吧。”
聽見他主動定了時間,李鏡的唇角揚起一抹微笑,“好,明天我去客棧找你。”
他們二人說話間,廣寒已經收拾好包袱,來到了大堂之內,她看見李鏡被一群人圍著,就一直默默地站在遠處,沒有上前打擾。
此時此刻,李鏡也差不多準備走了,便向她招了招手,“廣寒姑娘,我們一起走吧。”
聽見這個名字,軒轅游一臉意外,他上下打量了廣寒幾眼,忍不住一臉鄙夷,“這就是水月洞天的頭牌?之前怎么請你都請不動呢!”
“哦?”
李鏡有些意外,下意識地看向廣寒,早知如此,他真不該在這個時候叫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