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Club遇到念白,你一直不放心我的能力,現在親自試試不就知道了。”
“你…你…你干嘛!!”季舒瞬間臉都白了,坐在床上往后退去。
柏蒼腥紅的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上前一步,抬手就揪住他的衣領。
“我會盡量溫柔的!”
“啊啊啊——不要!”
“你個混蛋!放開我!!!”
“不…不…別碰我…我錯了!”
從怒罵聲變成了挨揍的慘叫聲和求饒。
溫念白抱著個暖寶寶蹲在門口聽墻角,聽得心潮滂湃,一邊腐女之魂熊熊燃燒,一邊忍不住吐槽。
哼,季舒那小子居然會認錯啊?
她做出他上司的上司,循循善誘和教育了他那么多次,也沒有聽過“我錯了”這三個字。
真是讓人有點不爽。
所以,她沒啥同情心地默默想——
哎呀,不是我不去救你啊,小季舒,實在是我自顧不暇。
柏先生好像很生氣,我也不想讓那火燒自己腦袋上。
反正,他也只會嚇嚇你而已。
至于你會不會被嚇死,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至于那位先生恐嚇人的手段,還真是…沒啥下限。
溫念白揉著臉頰,默默地把耳朵更湊近門口,一臉愉快地試圖把里面的動靜聽得更清楚。
一刻鐘之后,大門忽然被人猛地拉開,一道狼狽的人影扯著褲子,衣衫不整地慌張地沖出去。
溫念白一眼瞥見季舒襯衣被扯開了大半,而他俊秀的臉蛋上居然有眼淚。
他失神的眼底都是害怕與慌張,低低地咒罵著什么“變態”“瘋子”之類的詞語,一臉恐懼地像被鬼追一樣掠過客廳,逃出大門外。
溫念白蹲在門口,有點感慨又同情地搖搖頭:“嘖,這孩子要留下心理陰影了。”
一看就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暴擊和武力碾壓!
“很有趣是吧?”一道幽幽涼涼的聲音的響起。
溫念白下意識地點頭:“是啊、是啊。”
說完,她才是一僵,瞧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雙包裹在筆挺西褲里的長腿上。
溫念白頓了頓,若無其事地抱著暖寶寶起身,朝著柏蒼溫柔地彎起眼,比出個大拇指:“蒼哥威武霸氣!我服了!”
柏蒼瞧著面前厚臉皮的小女人,精致的眼角一挑,抬手撐在她的臉側,另外一只手按上她的細腰,斯文地一笑:“女朋友,到你了,選個地方,我們‘聊聊’嗯?”
溫念白頭皮一麻,笑得更溫柔婉約:“那什么,蒼哥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渴不渴,我給你泡茶?”
柏蒼微微側臉,似陷入思索:“大概是從你的小奶狗說——‘溫念白,是不是因為我比你小,你就不接受我?如果你想要資源,想要前途,我一樣可以給你,那個老男人不是還想跟我姐在一起,想要我家的資源的么’的時候回來的。”
溫念白吶吶地道:“其實,不用記得那么清楚的?”
居然一個字不差,這人果然記憶里也是變態級別啊。
柏蒼瞧著她,手指順著她衣服的下擺往她雪白脊背上輕撫:“說說看,我不知道的地方,我的女朋友還有幾朵爛桃花?”
溫念白一悚,趕緊湊過去抱住他的修腰,討好地蹭蹭蹭他的胸膛:“沒有啦,沒有啦,我是打算處理掉季舒的,其實那孩子不壞,就是年輕不懂事。”
她苦口婆心一頓勸,還沒柏蒼這一番調教手段,直接把季舒給嚇得魂不附體,估計以后徹底老實了。
溫念白被他撫上自己脊背的冰冷長指弄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烏溜溜的大眼珠子悄悄轉了下,決定趕緊轉移下話題。
“你對男孩子的手段,也這樣嫻熟,瞧這架勢,怎么,男女通殺呀?”
她皙白的指尖戳了戳他敞開領口露出的精致鎖骨,學著他撩撥自己的樣子在上面畫圈。
柏蒼一眼看穿她的把戲,扣住她撩撥的手腕。
他模棱兩可地彎起腥紅的唇角貼著她的手背,涼涼地道:“是,所以你身邊那些桃花,我不介意把他們一個個都變成我的桃花。”
溫念白:“…。”
不愧是她家大妖怪,這個威脅,聽起來真是帶感又驚悚。
但她很識相地湊過去,輕輕地在他薄唇邊上落下綿密地輕吻:“放心,以后不會給你找個機會的,男朋友。”
柔軟的親吻,像蝴蝶一般落在自己的唇邊,帶來酥癢與軟潤感,讓柏蒼眼底的涼薄冷色淡了不少。
溫念白也能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姿勢不再那樣堅硬與霸道,而是漸漸變得溫柔。
她一怔,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狡黠地微微彎起唇角。
不得了,她好像知道了怎么讓妖獸平靜下來的方法。
親吻完畢,她微微松開了手,正準備退開,沒做好心理準備前,她并不想因此擦槍走火。
柏蒼扣住她纖細腰肢的手卻驀然地一收,他垂著眸深深地看著她,忽然想起容飛揚嘲諷自己那個問題,他下意識地開口:“你…。”
溫念白抬起眸子看他:“嗯?”
但片刻之后,柏蒼靜靜地看著懷里的人兒溫美的面孔片刻,還是松開了她,轉身向廚房走去淡淡地道:“…沒什么,晚餐想吃什么?”
溫念白有些疑惑,看著柏蒼的樣子,知道他有話未問,可他似又不想問了。
她有些莫名,但也知道柏蒼不想說,那就沒人能問出來。
她也只做不知地笑了笑:“下午我還得回公司交接,晚上,我想吃蝦。”
薇安.劉接到溫念白電話的時候,倒是有些詫異,畢竟溫念白很少主動給她打電話。
尤其是,對方提出了一個詭異的要求——
“什么,你要現在入職普瑞,你…你卻定這是深思熟慮的決定嗎,現在你可是在風口浪尖上,這不是坐實了你頭上的罪名?”
薇安.劉強行把那句“你腦子不好嗎”換成了文雅的說法。
溫念白握住手機,站在1602的窗邊看著樓下的高樓大廈:“不用說得那么客氣,我知道你肯定會覺得我有病,但這世上的事情,有的才有失。”
她撣了撣手指:“我怎么知道在幫你們扳倒了柏蒼之后,你們一定兌現讓我成為總監的承諾,當然是最好現在我就進入普瑞,簽訂好相關的協議。”
“你…沒錯,商場上是兵不厭詐,但是如果連這種承諾都不信守,你以為我們怎么做到今天的位置,普瑞怎么做到這么大的,今年福布斯的排行榜里普瑞可是進入了TOP100!”
薇安.劉撫額,簡直忍不住要噴她一句愚不可及!
雖然他們是有想好了怎么給溫念白這個“總監”職位,她在普瑞做不了多久,可基本的面上承諾,是一定要做到的,這是圈子里的潛規則。
這丫頭到底是個沒有名校學歷,也沒有正經上市大公司工作歷練的小人物,薇安.劉覺得自己真是高看了溫念白。
“而且你不是說過如果你進入普瑞,就會讓阮先生沒辦法完全信任你嗎!”薇安.劉想起了什么,有點狐疑又有點警惕地問。
溫念白輕彎起唇角:“薇安小姐倒是記得清楚,沒錯,但是現在情況已經有了變化,我已經被拖下水了,普瑞已經成了你們和柏蒼兩派人的戰場,所以阮先生說了,我可以進去,你就當…。”
她頓了頓,拿著檸檬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就當我是代表阮先生觀戰吧。”
薇安.劉聞言,忍不住暗自冷哼一聲——
這些越南人,小國寡民,真是虛偽的墻頭草!
溫念白又輕描淡寫地加了一句:“而且,我原來的公司現在,人人都八卦,那種地方呆著也沒有什么意思。”
這話一出,倒是徹底打消了多疑成性的薇安.劉的懷疑。
她有些輕蔑地扯了扯唇角,原來是在原來的公司待不下去了,這下才慌了,想要進入普瑞,就像抓住個救生筏。
薇安.劉似笑非笑地問:“飛影里有人對溫翻譯議論紛紛,那溫翻譯怎么能保證普瑞里就沒有人對你議論紛紛了呢,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溫念白輕哼了一聲:“飛影我沒辦法,但在普瑞不是有你薇安小姐么,再不濟,別忘了我還是柏副總的半個情人,事情平息之前,不代表我一定要上班吧?”
“你…。”這是明目張膽地吃空餉?!
薇安.劉僵了一下,簡直無言以對。
是的,以溫念白現在這種情況,她和她的上級肯定不會拒絕她這個‘小小’的‘合理’要求。
畢竟連項目總監的職位都肯給她了。
“柏副總,不會愿意你進入公司的吧?”薇安.劉忍不住蹙眉。
雖然知道這不算什么大事,她都可以做決定的,也知道自己不該拒絕溫念白。
可是她一慣是個對自己嚴要求高標準的人,而對方對待工作這種‘輕浮’的態度,讓她心底很是不悅,本能就不是很想答應。
溫念白輕笑了起來,一點不吝嗇展現自己的‘狐媚能耐’:“男人這種東西,床上開心了,床下什么都能答應,薇安小姐不知道嗎?”
薇安.劉臉色難看,她只慶幸自己沒有跟溫念白面對面。
她自認為自己是靠本事走到如今的地步,跟溫念白自然不同,現在居然要跟這種輕浮的丫頭合作么?
她勉強地維持著聲音的淡定:“好的,溫翻譯的要求我會向上反映,晚點聯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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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今日打賞女王月滿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