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過來了!”溫念白被吻得氣兒都有些喘不勻,雙臂環著他的脖頸,眼睛亮晶晶的。
穿著工裝褲,戴著草帽扎著高馬尾,在山野里飛奔過來的姑娘,皙白嬌嫩的臉頰被太陽曬出嫣麗的紅,像蜜桃似的。
她身上少了大城市里職業菁英的氣質,倒像個長在山野里不諳世事又奔放的少女,帶著草木的芬芳。
柏蒼一向涼薄漂亮的眸子里蘊著熾熱暗沉的光越發黑暗灼烈,他無意識地輕舔了下后槽牙,嘖…
野兔子放養一個月,倒是愈發美味了。
他摟緊懷里的嬌軀,聲音有些喑啞:“怎么,不歡迎?”
“才不是!”溫念白皺了下小鼻子,捶了他一下。
姑娘柔軟的身軀又無意識地蹭了蹭他修長的身軀。
柏蒼瞇了眼,低頭在她耳邊溫柔地道:“一個月沒見,你倒是愈發熱情了。”
溫念白察覺到他有點不對勁,立刻不敢亂動,臉上的紅霞愈發明艷,咬著唇:“你這家伙,注意下場合和影響!”
柏蒼輕哼一聲,抱著她輕嗅了下她耳際的味道:“我餓了。”
他要是一直兇悍或者高冷的樣子,她都不像搭理這大妖怪,偏這么大個人在她耳邊帶著點委屈的樣子哼著話,她一下子心都軟了。
她左右瞧瞧,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手輕輕地撫拍他的后腰,哄著:“好了,這不還有正事兒么,晚上我幫你馬殺雞好不好?”
柏蒼瞧著她哄孩子一樣地哄自己,他心里覺得好笑,但是卻莫名覺得受用,特別是那小貓兒似的吻,他瞇了瞇眼,低頭親了親她的腦門算是同意了。
溫念白略退開一點,輕咳一聲:“走吧,我帶你去看看老田頭。”
柏蒼鎖了車,跟著她一起進了果園。
老田頭正蹲在地上,瞧著溫念白帶著人走過來,他起了生,上下打量了下柏蒼,隨后眉頭一蹙,不客氣地拉著溫念白到一邊:“丫頭,你選男人什么眼光,挑著這么個一看就不安分的小白臉。”
柏蒼小白臉:“…。”
溫念白趕緊咳了一聲:“那什么,老田頭你別瞎說,我自己的男人什么樣子,我自己知道。”
老田頭還想說什么,溫念白卻干脆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老田頭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在這里做這個項目,怎么能讓我事業上更進一步么?”
老田頭有些奇怪地瞅著她:“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溫念白略退了一步,彎起眸子,笑得狡黠:“因為這位除了是我男友,也還是我事業上的合作伙伴。”
柏蒼上前一步,對著老田頭伸出手,淡淡地道:“田禾先生,我是密云精密的柏蒼,我們曾在東京約過要見面的。”
溫念白拍過老田頭的照片給柏蒼,他早已通過渠道確認這就是田禾。
老田頭一愣,隨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眼底瞬間閃過惱火,瞪著溫念白:“你是從一開始就故意接近我的!你們是沖著日訊來的!你們是在太卑鄙了!”
溫念白卻一挑眉:“老田頭,你說這話虧心不虧心?當初所有人都認為你去了云南休養,你自己躲到融寧這種窮鄉僻壤來,誰能知道,普瑞來支援融寧的企劃是一年前就開始了,難道我還能預測你一年后躲在這里?是你自己要加入我和縣里的項目,那時候我都不知道你是誰!”
老田頭結巴了一會,隨后惱羞成怒:“那后來呢,后來你跟這小子勾搭一氣,敢說你不是刻意接近我!”
溫念白一臉奇怪地問:“我不接近你,你難道就不接近我了我么?而且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在這里干這活兒除了喜歡這里的人,還因為對自己事業有幫助,那時候你可沒那么大反應,還夸我有上進心來著!”
“你你…。”老田頭被懟得完全不知道要說啥,的確,她那時候不接近他,他也要主動接近她的。
畢竟,要做試驗田,他肯定要跟溫念白這個項目主導人之一聯絡和交集。
老田頭氣得吹胡子瞪眼,憋了半天,好一會才原地跳腳地大叫:“那不一樣!虧我把你當孫女,有好吃的都想著你這個死丫頭,你就這么忽悠我!”
溫念白認認真真地點頭:“我也挺喜歡你這個爺爺的,雖然你又倔嘴又毒,但是我挺喜歡跟你斗嘴的,我們收購日訊,也不妨礙我把你當爺爺啊!”
“呃…。”老田頭呆了一下,仿佛覺得好像溫念白說的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又有哪里不對勁。
“這不一樣,不一樣!”老田頭氣得跳腳,提了鋤頭,轉身就走。
溫念白跟著上前一步,卻被柏蒼拉住了胳膊,他朝著她微微搖頭:“給老人家一個接受和緩沖的時間,不必逼得太緊。”
溫念白想了想,點點頭:“你說得沒錯,老頭兒總要有點接受的時間。”
說著,她抱住他的胳膊,彎著眼笑瞇瞇:“我們走吧,咱們去縣里轉轉,我知道有很多好吃的小吃!”
“你今天不上班了?”柏蒼似笑非笑地問。
“今天的活兒也是簡單,我讓人替我一下,我的男朋友大老遠翻山越嶺來見我,怎么可以讓他獨守空閨!”溫念白彎起眸子,慧黠地朝著他笑。
柏蒼瞧著她笑得那樣動人,也輕笑一聲:“就你花樣多,走。”
兩人親親密密地往車上去了。
老田頭躲在樹后面,不甘心又冒火地跺腳:“哼,臭丫頭,還說把我當爺爺,見色忘義,看著個妖里妖氣的臭小子就把魂都勾了,居然都不來追我。”
一邊的秘書小蕭瞧著老田頭那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還是有點無奈地搖搖頭,一邊鋤地一邊嘀咕:“這老田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