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白翻個身,托著下巴,調戲他:“好呀,你跳個脫衣舞給我看。”
柏蒼挑眉,眼底閃過危險的光:“你最近出去浪,越來越野了啊…。”
溫念白嘚瑟地晃蕩著自己兩條小腿:“算了,知道咱們小柏董害羞,要不,你給姐姐我喘兩聲來聽聽,讓客戶滿意,不是密云精密的宗旨之一嗎?”
啊,遠距離戀愛的好處就是,兔子也能騷擾狼了。
狼還打不著,吃不著。
柏蒼都能想象到她那原本溫柔的面孔因為得意變得靈動,眼底滿是壞水的模樣。
他輕笑一聲,沒說話,直接結束了電話。徑自向浴室走去,順手把手機擱在了浴室的沐浴露架子上。
溫念白發現電話直接被掛了,她嘟噥了一下:“哼,小氣包。”
這么容易生氣,別人都是哄女朋友,哪里跟她似的,男朋友是個小氣包。
她不高興地就要把手機一扔,準備看電視。
卻不想,手機忽然又再次響了起來,她瞥了眼——“視頻通話”
她冷哼一聲,隨手點開,卻沒有想到一打開,就看見一副——性感得讓人噴鼻血的畫面。
溫念白差點把手機扔出去,手臂伸得遠遠的,眼睛卻很誠實地盯著屏幕:“我眼要瞎了,你干嘛啊,搞色情直播啊!!”
煙霧水汽繚繞的浴室,烏潤的發絲落在柏蒼的臉上,劉海垂落下來順著精致的臉部線條貼著,柔和了那些銳利和深沉,讓他看起來像個二十左右的漂亮少年。
可簌簌的水打落在男人寬闊而有力量的胸膛上一寸寸下滑到清晰的八塊腹肌與人魚線…
溫念白皙白的臉上,臉色一寸寸地地泛紅。
柏蒼隨意地濕潤的頭發從精致的面孔上全部向后撥開,露出精致的面容與銳利的五官,烏沉的睫羽被水淋得潮濕暗沉。
他對著鏡頭彎起染了水澤猩紅猩紅的薄唇一笑,指尖撫過唇角,輕喘:“客人,您要的兩項服務,買一送一,密云精密永遠為您服務。”
溫念白捂住鼻子,下意識地往后一彈,低聲尖叫:“你你你…有沒有節操啊!!!”
色氣爆棚和誘惑力爆炸…
不行了,不行了,她鼻血要出來了,要陣亡了!
看著溫念白從床上“砰!”地一下子摔下去,屏幕那頭傳來柏蒼惡劣又興味盎然的笑聲。
“哈哈哈哈…”
溫念白漲紅了臉,從床邊手忙角落爬起來,抓了手機,眼神到處亂飛:“你夠了,要點臉!!!”
柏蒼意味深長地問:“怎么了,客人不要看跳舞了?”
溫念白:“不要!不要!”
真是的,撩人不成,反被撩!
她到底為什么會有自己是這個人間玩家對手的錯覺!
柏蒼很是遺憾:“啊,那還真是可惜,很久沒跳了。”
溫念白耳朵一下子豎起來,瞪著手機:“你說什么?!”
柏蒼似笑非笑:“沒說什么,既然客人你不要求跳舞了,是不是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溫念白:“好吧。”
她老老實實地道:“是這樣的,我在這邊遇到了一個老頭兒,姓田,大家都叫他老田頭,他這個人有點奇怪…。”
溫念白簡單地把自己在這邊的經歷和猜測說了一遍。
一開始,她并沒有懷疑老田頭就是柏蒼要找的田禾先生,畢竟對方的中文甚至帶著本地鄉土口音。
但是,后來她發現雖然這里的人都認識老田頭十多年,仿佛都覺得他只是個普通的村夫,但溫念白發現他皮膚太白了,模樣也不像天天風吹日曬的的農民。
加上他的傲氣和談吐,都與本地人似有些格格不入。
而且,她還從李縣長嘴里談聽出老田頭并不是每天都在小鎮和村里住著,一年只不定時地出現一段時間就又消失了。
雖然老田頭說他住在城里,跟兒子媳婦兒住著,但同時還說了他老婆是融寧人,他帶著生病的妻子在這里買地落腳,老兩口偶爾都會回鄉下住一段。
老田頭的妻子死后,他就一個人住著,突然對這里的種植產業感興趣上了,開始買地買果園,請人一起搞起來了種植,幫了不少人。
這些線索,其實還是不能完全證明老田頭就是田禾先生。
“…但是今天他說他不缺錢,要自己加入這個種植黃金火龍果的項目,我就覺得他有五成以上的可能是田禾先生。”
溫念白道。
柏蒼若有所思地一邊拿毛巾擦了擦眼睛上的水,一邊道:“我會盡快查找和聯系上臺灣能提供這項技術支持的專家,然后讓財務部和企劃部做一份關于黃金火龍果的種植投入計劃案。”
溫念白一愣:“不著急,這事兒還沒有得到證實,畢竟我們都不能確定老田頭就是田禾先生,畢竟你那邊接到的消息是田禾先生在云南,而且這邊的慈善基金也沒有接到任何田禾先生的消息。”
柏蒼沉吟道:“田禾夫人和田禾先生曾經到訪過慈善基金幾次,可是在田禾夫人去世之后,雖然一直定期接受日訊的捐助,但那捐助在減少,也沒有接到過田禾先生的消息。”
“田禾先生非常愛自己的妻子,按理說對妻子留下的遺物多少應該有自己的關心,可是卻對慈善基金完全不搭理,很有可能他對慈善基金并不滿意,只是礙于夫人的面子,沒有取消。”
溫念白回憶起田禾對他們做慈善的事情不以為然的樣子,也點點頭:“你分析得有道理。”
她想了想:“我這大半個月都會在邕城和憑祥以及河內與我們兩大工業園盯著物流海關,把流程走順暢,如果你可以盡快聯系上臺灣的技術組,可以直接過讓人帶隊過來。”
但話剛說完,她又有些遲疑:“不過你投入扶植當地黃金火龍果種植這個案子的企劃,不必那么著急,等確認了是田禾先生,再做不遲。”
“就算他不是田禾,我也會做的。”柏蒼忽然道。
溫念白一愣:“為什么?”
柏蒼看著她淡淡地道:“你不是很喜歡融寧和那里的人么,這個項目,我不做,你也會想辦法勸服普瑞相關的慈善項目負責人出手幫忙。”
溫念白心頭一軟,心底甜滋滋的,她彎了唇角:“普瑞做慈善,幫扶什么項目不是幫扶,但是現在密云精密正在重啟轉型的階段,你事兒這么多,也需要大量的資金…”
柏蒼微笑著打斷她:“就當…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吧。”
十一月是溫念白的生日。
溫念白看著屏幕里男人銳利的眼底盈著一點清冷的柔光,她只覺得心臟仿佛都泡在溫水里。
“蒼…我想你了。”
她軟著聲音道,忽然很想擁抱她的大妖怪,想要蹭蹭他柔軟的發絲,想要親吻他的瀲滟的薄唇。
可是這一次出差,至少還有半個多月才能回深城,還不知道那時候他在不在深城。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事業太忙了,并不那么好。
溫念白輕嘆了一聲:“你好狡猾啊,明明是幫著你在做的事情,卻可以用來撩人。”
撩心撩肺的。
他啊…這個男人…
柏蒼瞧著她眼神柔潤莫名委屈的樣子,眼神深了深,聲音也跟著愈發低柔:“笨蛋,把臉湊過來。”
溫念白瞧著他水霧蒸騰里,性感迷人的模樣,鬼使神差地把臉湊到手機鏡頭上。
“嘖…。”有溫柔又熾烈的親吻聲在鏡頭那一端響起。
溫念白只覺得仿佛真的有什么親在自己的頰側,忍不住笑得羞澀又甜蜜:“柏總…你變成白癡了。”
柏蒼輕哂:“那是為了誰?”
說完,她也抬頭對著鏡頭,輕輕一吻:“…可是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