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影響生育的,黃體就是女性排卵后,由卵泡壁和卵泡膜細胞分裂演化形成的細胞團,說簡單點就是一團位于卵巢的充滿毛細血管的黃色細胞團。”
醫生搖搖頭,簡單地科普起來。
溫念白一怔,先是松了口氣,忽然想起什么,小小聲問:“我偶爾會看見一些新聞說沒有懷孕的女性忽然在房事后腹痛大出血…。”
“對,那就是因為房事過于激烈導致的黃體破裂,當然有很多人比較倒霉,破裂的原因還包括上廁所太用力,做減肥運動的時候,甚至打個噴嚏都有可能導致黃體破裂大出血。”醫生淡定地道。
溫念白:“…呃。”
柏蒼忽然冷不丁地問:“那什么時候不能運動太激烈。”
醫生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道:“小伙子還挺會關心女朋友啊,很多人都覺得女性來例假不能做運動,但其實例假后期雖然不能行房,但是可以做別的運動,而來例假前一周才是危險期,那時候做什么運動都要收斂一點,因為例假前一周是黃體期。”
柏蒼認真地問:“黃體期是什么?”
醫生指了指急診室的門:“黃體這東西每個月會按著生理周期萎縮然后代謝掉,但是在它在黃體期時,也就是月經前一周的時候是比較脆弱的,外力作用是可能會導致它破裂出血的,你們送來的那個病人現在就在黃體期,就出問題了。“
柏蒼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溫念白:“嗯,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溫念白臉上發熱,偷偷伸手掐了他一把。
什么叫會小心的!
這人真是,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不正經。
溫念白轉過臉看向醫生:“醫生,那病人現在的治療方案選擇什么比較合適,我們希望聽到您專業的意見。”
醫生看了他們一眼:“你們是家屬嗎?”
這年頭醫鬧太多,醫院的醫生們都比較謹慎。
溫念白輕扯了下柏蒼的衣袖,點點頭:“這種時候,救人如救火。”
柏蒼蹙了下眉,垂下眸子,隨后冷淡地道:“我是無血緣關系的親屬,直系親屬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醫生呆了下,這說法,還真是很科學和嚴謹啊。
溫念白有點想笑,但心底莫名有點甜。
“咳,行吧,這個治療方案,因為病人出血過多,我建議開始手術治療,因為保守治療的話,病人痛苦的時間會比較長,而且一旦效果不好,一樣要馬上進行手術。”醫生道。
隨后,他接過護士遞來的手術同意書:“如果同意的話,就在這上面簽字,然后去繳費。“
柏蒼看了眼上面的說明書,干脆地在上面簽了字。
隨后,已經意識模糊的歐陽寧就被送進了手術室。
看著手術室的燈亮起,溫念白看向柏蒼:“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這里等著。”
柏蒼搖搖頭,伸手握住她纖細的柔荑,一根根掰開她用力得有些發白纖細的手指,溫淡地道:“我在這里陪著你,不要擔心,Vincent已經聯系法務的人了。”
溫念白在聽到的確是因為她那一腳導致歐陽寧進醫院這個消息之后一直握拳的手,終于緩慢全部張開,掌心的細微冷汗也被他拿著帕子擦干凈。
她垂下眸子,眼底閃過不安和愧疚:“我給公司惹麻煩了,而且還傷人了。“
她再堅強和冷靜與圓滑,也是第一次遇到自己犯了錯,哪怕是無心的,歐陽寧也的確因為她進了醫院。
柏蒼看著面前的小女人的不安,鏡片后的眸子里閃過溫存:“不管發生什么,都不用慌,你不是故意的,只是在自衛,這件事我會解決,你不要參與,不要管了。”
溫念白本能地道:“不用,這事是我惹的,我自己…。”
“行了,男朋友是用來干什么的,何況你之前也沒少幫這家伙,差點被害死都有份,這個什么鬼妹妹不也是他惹出來的麻煩嗎!”容飛揚譏誚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溫念白看向站在一邊不知聽了多久的容飛揚,神色有些尷尬:“容哥…。”
她這禍惹得,害得大家都跟著操心。
柏蒼細長的眸子冷冷地掃了礙眼的男人一眼,但也難得贊同容飛揚的意見,所以他低頭看著她沉聲道:“我知道你已經習慣了獨立,習慣了什么事情都自己首先想辦法去解決,甚至想要幫身邊的人解決,但這次的事本質還是跟我有關,這不是你該承擔的。”
他這只的大兔子,二十八年來都不習慣依靠男人,進普瑞工作說靠他的關系,都有點勉強。
畢竟溫念白的工作能力確實在這里,大項目招聘翻譯,最后臨時翻譯受賞識正式跳槽入職公司的事情也很常見。
溫念白悶悶地輕嗯了一聲,把臉埋進他的肩膀,再次懊悔地微微紅了眼圈,她害怕柏蒼因為她的過錯被歐陽寧要挾:“歐陽寧那個性…。”
“你瞎操心什么,他可是D乳g,要比起操控人心和搞事,他是祖宗,誰能比得過他!”容飛揚看著兩人親親密密的樣子,酸里酸氣地嘀咕。
溫念白想了想,好像…也是。
“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柏蒼對著他輕嗤一聲。
“出來,去抽根煙,我有事跟你說。”容飛揚實在看不得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跟面前這個家伙在一起的親密畫面,不客氣地道。
“我沒什么要跟你說的。”柏蒼面無表情地道。
溫念白輕推了柏蒼一把,低聲道:“去吧,容哥應該是有公事,我在這里等你。”
柏蒼揉揉她的發絲:“我一會就上來。”
隨后,他就跟著容飛揚一起去了附近的陽臺吸煙區。
柏蒼和容飛揚一走,溫念白就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她嘆了口氣靠著墻壁,看著一邊失魂落魄的秦羽,她垂下眸子。
沒幾分鐘,忽然見走廊上的門被打開,一個容貌出眾的中年女人匆匆忙忙地帶著人沖進來:“寧寧怎么樣了,我的女兒在哪里?”
“夫人,這里!”秦羽立刻松了口氣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