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白沒猜錯。
李富貴打的就是這個潛規則她的主意。
自從上次在電梯里撞見溫念白,看見她穿得漂漂亮亮,一低頭間羞澀又眉目含情的樣子,他就心底瘙癢了。
他哪里知道人家那笑是對著手機里那位俊美斯文、白切黑的情人,只覺得自己竟然沒有發現公司里還藏著一位水蓮花一樣的溫柔小美人,太稀奇。
畢竟溫念白實在太惡心他這種往公司里亂塞小三,讓底下人擦屁股的狗德行,從來不往他眼前湊。
哪怕有接觸也是一副呆板和公司公辦的樣子,加上李富貴的口味是明艷風騷的美人,自然也不會主意到溫念白這種好嫁風系的美人。
可那一次電梯里撞見溫念白正常的樣子,又看見了秘書給他的那張溫念白給容飛揚打領帶的照片之后,他心底就跟被什么東西勾上了一樣。
那照片拍得好,午后光線把溫念白攏在薄透襯衣間的玲瓏曲線勾勒出來,細腰不盈一握,極富女人味。
她的動作優雅又自然,襯著容飛揚微微傾身的高大身軀,更顯得她舉手投足間嫵意十足,姿態嬌纖,像一株被擁在容飛揚身前的嬌蘭。
李富貴瞅著那照片,就想起溫念白進電梯時那未收住的迷人笑意,再想想——她是容飛揚的下屬。
有這種令人暗里著迷的女人,容飛揚肯定早就跟她有一腿。
看這照片就知道了!
否則那時候公司當初不會傳這種事情,畢竟無風不起浪。
從任何意義而言,溫念白都是敵人的女人——這一點最讓李富貴心癢難耐!
如果他把這丫頭給睡了,就等于給容飛揚這個死敵戴了綠帽子,這讓李富貴一想就激動地身上肥肉顫動。
他還想著用什么法子搞定溫念白,畢竟他也知道溫念白在hr做了這么多年,一般的手段弄不倒她。
忽然之間,這丫頭就把那么大的把柄送到他手上來,簡直是瞌睡送來了枕頭!
他不好好利用,真對不起這天時地利與人和!
李富貴這么想著,擱在溫念白肩膀的胖手就蠢蠢欲動地準備往溫念白的胸口滑下去了。
但溫念白卻“呼”地站了起來,幾步轉身到他桌子內側,背過身冷冷地道:“副總裁,你這是做什么?”
李富貴見她像受驚的鳥兒一般撲棱到了桌子另外一頭,背對自己,仿佛很是害怕的樣子,他就愈發得意了——
害怕嗎?
害怕好啊,恐懼能讓人順服。
他也不著急,挺著跟懷孕五月一樣的大肚子在溫念白原來的凳子上坐下來:“小溫啊,你在我們公司也這些年了,也該知道職場上站隊比才華重要吧,?”
溫念白沉默著,沒說話。
李富貴端著她喝過的茶杯,端詳了下:“你看這花茶,就得在合適的水杯里,被合適的水溫才能泡出最漂亮的樣子,你這樣的美人,跟著容飛揚不可惜嗎?”
他已經認定了溫念白和容飛揚是暗地里的情人。
溫念白轉過臉,杏眸里盈著復雜與濕意看向他,輕聲道:“我不懂副總裁的意思。”
李富貴笑了:“小溫啊,你知道的,在外頭做兼職和給公司帶來巨大的聲譽損失這么大的事情,只要我開口,容飛揚絕對保不住你!”
溫念白似有些倉惶,垂下纖顫的睫羽:“副總裁,你的意思是…。”
“良禽擇木而棲,你要是愿意…我可以保你,你知道吧,現在你這處境離開公司了,沒有一家公司敢用你。”李富貴語意隱晦地,又猥意十足地拿著溫念白的茶杯喝了一口她喝過的茶,還特意含住她喝過的地方。
溫念白微微睜大了眼,臉色發白,簡直要當場吐了,捏緊了拳頭才控制住自己沒有一拳頭砸那油膩胖子的鼻子上。
可她惡心得渾身隱忍的樣子,看在李富貴眼里就是害怕。
“不要害怕,你只要跟了我,什么都不用擔心。”李富貴看她一副怯懦的樣子,說話愈發大膽起來。
他心底也是有點不屑的,她都出社會好些年了,還跟個小姑娘一樣屁大點事就怕成這樣。
這女人這么膽小沒腦子,能讓老詹那個人精把空置幾年的部長位置留下來,怕也是因為跟她有一腿了?
溫念白垂下眼,不去看他那惡心的臉,只低聲問:“副總裁的意思,我不明白,你是想…是想讓我伺候你,跟你上床?”
李富貴倒是沒想到她說話這樣直白,不過一張溫美的臉怯生生的樣子,倒是也不顯得突兀,反倒是很有點勾人的味道。
他“嘿嘿”一笑:“你要這樣認為,也可以。”
溫念白:“您這是要潛規則我嗎…如果我不愿意呢?”
李富貴笑里帶了冷酷:“不愿意?嘿嘿,那我可就保不住你了!”
溫念白抿著唇:“容總監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他會幫我的!”
李富貴聽到容飛揚的名字,見她一臉似在掙扎不肯屈服,心底一股子火氣就冒出來了。
他豁地站起來,朝著溫念白逼過去:“容飛揚,他能幫你什么,他就是我大哥的一條走狗!”
溫念白縮了縮身子,仿佛害怕又勉強支撐勇氣的樣子:“容總監會幫我跟總裁澄清的,總裁才是有決定權的人!”
李富貴瞬間就被這話刺激到了,他滿臉的陰郁和暴戾,他被大哥李富國壓制得太久,最恨聽到這些話!
他一把扯住溫念白的手腕,厲聲怒叱:“蠢貨,他就是一條狗而已,就算是我大哥養的又怎么樣的,現在董事會里不服我大哥幾十年一言堂的人多了,就算我大哥又能在這個位置上坐多久?!”
溫念白似被嚇得抖了抖,試圖往后退:“你放開我!”
李富貴看著她那嬌軟的面孔花容失色的樣子,頓時淫心就上來,直接就打算在辦公室把這朵花兒給辦了,朝著她狠狠壓過去:“過來,小美人,讓我摸摸!房子車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溫念白卻忽然敏捷地一轉身,不但掙脫了他的鉗制,還從他肋下鉆了出去,朝著墻壁后面退去,顫聲道:“你不要過來,你是副總裁,我是你的員工,這是辦公室,你難道打算在這里潛規則猥褻或者強暴自己的員工嗎!”
李富貴撲了個空,心底惱火,卻聞見她身上的淡香,隨后獰笑一聲——
“我就是要在這里辦了你,識趣的就給我乖乖躺桌子上去,你最好別亂叫,否則所有人都會知道你這嫌貧愛富的小騷貨不但拋棄前男友在外頭勾三搭四,還想要勾引自己的上司!”
溫念白頓時就不動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別碰我!”
李富貴以為她屈服了,瞬間得意地笑著,就要挺著大肚子過去抱溫念白。
可他的手還沒摸到溫念白的胳膊,就看見她忽然抬起腿朝著他一腳狠狠地踹過去:“你別碰我,滾開!”
李富貴倒不是不想閃開,可他是個胖子,并不靈活,而溫念白卻極為敏捷而精準地——狠狠踹上了他蠢蠢欲動的下身。
“唔唔——!”李富貴頓時臉色大變,夾著腿就這么踉蹌著扶住了沙發,竟叫都叫不出來。
劇烈的痛苦讓他暴戾的脾氣驟漲,竟還想撲過去揍人,可溫念白卻不是他平時的那些情婦,任由他為所欲為。
她一閃身,抬手抓了剛才李富貴桌子上的茶杯朝著他腦門上狠狠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響,李富貴一下被砸得頭暈眼花坐在地上,額頭上迅速腫了個包。
而溫念白早就靈活地閃身到了門邊,舉起了自己的手機:“李富貴,我勸你一件事,你要是不想因為試圖潛規則下屬,就被總裁直接踢出飛影,最好別來惹我!”
說著,她點了手機的一個鍵。
手機里立刻傳出李富貴從暗示要潛規則溫念白到直接明白威脅她的全過程!
“你…你想干什么!”李富貴強忍著痛楚看,試圖爬起來,臉色一片難看。
溫念白沒什么表情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讓你知道,哪怕我的名聲在網上一塌糊涂,卻也不影響把你拖下水,哪怕我就是個妓女,只要我不愿意,你的行為都屬于性騷擾,哦,不——是強暴未遂。”
她頓了頓,微微一笑:“不管我名聲如何,只要我去起訴你,法院可不會把網上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當證據,只要這件事坐實了,總裁一定很高興地讓你滾出飛影!”
從李福貴開始暗示她之后,她假意害怕繞到辦公桌后面就是為了開始錄這個音,并且說話用了點技巧。
她刻意引導和激怒李富貴,讓他把潛規則她的暗示變成威脅與明示,再點出雙方的身份,盡最大的可能坐實對方的罪名。
李富貴瞬間臉色大變:“你這個賤人,你這種未曾經過我允許的偷錄證據,是不合法的,絕對不會被法官采用的,你還不知道吧!”
溫念白彎起溫柔的杏眸:“是嘛,你說的是最高人民法院在1995年的《關于未經對方當事人同意私自錄制其談話取得的資料不能作為證據使用的批復》吧?”
“但是2002年《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的若干規定》規定里,只要我不是違法安裝竊聽器之類的情況,取得這種錄音一樣大概率會被法庭采用作為證據!”
她當hr這些年,協助飛影法務處理員工關系的case做了沒有一千件,也有幾百件了,諸多法律規定,她絕對比李富貴這混球懂得多!
李富貴臉色青白交錯,還是不死心地道:“法官有自由裁量權,你跟我打官司?我在司法界認識的人多了去了,裁定你的證據不能合法被采用,容易得很!”
溫念白點點頭,仿佛有點擔憂:“哎呀,我都忘了,副總裁,你有錢有勢,我好像斗不過你。”
李富貴聞言,臉色好看點之后,她卻忽然晃了晃自己的手機:“唉,不過我又錄了你剛才的話呢,所以你是打算干涉司法公正嗎,不知道哪位法官能被你收買了呢?”
溫念白微微側臉,盯著李富貴又驟然變白的肥胖面孔笑了:“哦,對了,這種錄音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不能對你怎么樣,但是我要把這個錄音放在網上,以我現在的微博熱搜體質,相信民眾們一定很關心跟我牽扯上關系的副總裁到底在司法界認識的人是誰!”
李富貴只覺得渾身都疼,連腦門上的包似忽要破皮了,因為他整個腦袋都因為溫念白的話發漲——
他又不是真蠢貨,能在商場混這些年,自然也知道“富人”“官商勾結”這種話題到底多能引爆民眾的憤怒點。
這絕對比桃色新聞更讓民眾們感興趣和憤怒。
溫念白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慢條斯理道:“民眾們現在能那么努力扒我的皮,對你這位富得流油的副總裁,也一定會更使勁的扒皮,說不定能扒出更多好料來,你說對吧?要不我們賭一把唄,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李富貴喘著粗氣,臉上的肥肉顫動著,他踉蹌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他終于明白,今天是踢到鐵板了。
他更無比地后悔輕看了溫念白,這個女人做了hr這么多年,混到老詹那個人精和容飛揚都看重她,他怎么就認為她外表溫柔似白兔就想動她呢?
明明是一只狡猾狠辣的女妖精!
他把手踹進口袋里,狠狠地瞪著溫念白:“你…你想怎么樣?要房、要車、要錢還是要職位?我都能給你!”
溫念白看著他,忽然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呵呵呵…。”
李富貴被她笑懵了,又有些惱恨:“你笑什么?”
溫念白譏誚地看著他:“把你的手機錄音關了吧,怎么,想讓我提條件,然后反誣我不是被你潛規則,而是主動勾引,然后敲詐勒索你?”
一招用老,竟來用她的方式在她面前現眼?
誰給這癡肥的混球勇氣?
李富貴瞬間被看穿,頓時狼狽極了,他渾濁的眼珠子死盯著她:“你說什么,我不懂。”
他絕不承認!
溫念白輕嗤:“我懶得與你計較,我想要什么,我只想要《勞動法》上我應得的權力,話撂在這里,如果你敢給我穿小鞋,或者再敢對我做什么,我就去法院起訴你!”
說著,她轉身就要走,但又想起了什么。
溫念白轉身又朝著李富貴走過去,直逼到他面前。
那窈窕的身影此刻在李富貴眼里無異于紅粉骷髏的惡鬼,他嚇得縮緊身體:“你干嘛!”
溫念白抄著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淡淡地道:“啊,對了,還請副總裁這段時間好好保護我這個員工的合法權益,我在飛影這里要遇到什么事,我也會去法院起訴你。”
這話壓根就算不上威脅,或者說威脅得極其“合法”,滴水不漏。
李富貴差點氣得厥過去,這小賤人分明是說要是她在飛影不順心,他就完蛋了。
他這個后悔啊…怎么就送給她這么個大把柄,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可他忽然瞥見溫念白手里的手機,他眼珠子又轉動開來,如果能搶到她的手機…
她還能怎么威脅他!
溫念白卻好整以暇地擺擺手,趕蒼蠅一樣不耐煩:“好了,別想搶手機,我早就把錄音實時上傳云網盤,備份了好幾份,如果我有什么事,我的朋友會讓這個東西就會迅速引爆網絡。”
李富貴:“…。”
看著溫念白冷淡的背影離開辦公室,他簡直想死。
他錯了,他現在無比地想抽自己耳光。
溫念白離開李富貴辦公室的時候,秘書一臉錯愕。
他默默地想,哎呀,副總裁好像做男人的時間又短了,看來需要買點藍色小藥丸。
溫念白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那隱含森冷殺氣的眼神讓秘書瞬間僵住了。
溫念白懶得理會這種幫兇嘍啰,轉身往電梯而去。
誰成想,電梯一開,一道高大的人影迅速地沖出來,兩個人撞了一塊。
溫念白踉蹌了幾步,被對方一把扶住:“念白!”
溫念白一看,那滿是焦灼的俊酷面容,不是容飛揚又是誰!
她心情瞬間放松了下來,有些疲憊地笑了笑:“容哥。”
容飛揚一把抓住她的手就進了電梯,蹙眉,似在隱忍著什么,只壓抑著聲音問:“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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