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半暈的男人弄到床上去,又送走了上門的醫生,也給柏蒼喂了藥和水,折騰到半夜,溫念白簡直累趴了。
還好醫生說沒什么太大的問題,大概就是最近工作強度太高,免疫力下降,感冒發燒了。
溫念白拿下擱在他額頭上的毛巾,一邊發短信給vincent讓他給柏蒼請明天的假,一邊嘀咕:“真是的,這種工作強度不生病才是奇怪。”
躺在床上的男人似乎因為她說話的聲音有些清醒了,他張開眼,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人。
溫念白趕緊伸手摸摸他的額頭,那里有點水涼,剛把濕毛巾拿下來,降了溫,沒辦法摸出真正的溫度。
她又拿手摸摸他的臉,果然還是燙的。
然后她又摸了摸他脖子和鎖骨,果然更燙,柏蒼低低地輕喘了一口:“別…。”
她沒理會他沒什么力氣的阻止,索性直接往他胸膛摸去,襯衫扣子早就被她解開到了腰際,那里皮膚雪白,她以前碰的時候是溫涼的,但此時也燒得滾燙,還泛起微微的紅。
她蹙眉:“好像燒得厲害,退燒藥還沒起作用,是不是很難受…。”
話音未落,一只手忽然拉住她一扯,溫念白直接被他扯上了床,然后直接被裹進了一個滾燙的懷里。
“唔…涼涼的。”他低頭蹭了蹭她的臉頰,發出一聲舒適的慨嘆。
溫念白瞬間漲紅了臉,為了方便照顧,她剛把他西裝褲給扒了,此刻柏蒼穿了條小內內。
柏蒼比一般男人要干凈得多,身上很少毛發,一雙修長白皙又有力的長腿越發顯腰細腿長,原本她只是看了兩眼,感慨一下他這生得太好了,不去當模特有點可惜。
當時忙著照顧生病的他,沒有多想。
可現在,那雙腿一下子貼上來,她簡直要噴鼻血。
“你你你…約定了不亂來的!”
柏蒼低頭,顰起清冷的眉目:“熱得難受,抱一會。”
溫念白目光不敢亂瞟,只好抬頭看他,有點無奈:“我還要照顧你。”
身為私人助理,上司病成這樣,自然要照顧他的,不過比起當人形降溫包,她還是比較喜歡在邊上端茶倒水擦汗。
“你老實呆著,就是照顧了。”也許是病了,他修長眼里那層冷光都變得虛浮靡麗,像一層柔軟的波光,加上眼角漂亮的紅暈,明明是帶著命令的話,可卻因為虛弱帶了鼻音,莫名其妙讓她聽出軟儂的味道。
他這副眉梢眼角褪去了清冷與疏遠的樣子真是…
看得溫念白一個激靈,心跳加速,卻說不出口一句拒絕的話。
她感覺自己好像看見了唐幕給她照片里的那個少年。
她頓了頓,低聲道:“你睡吧,我不動。”
等他睡了,再說吧。
柏蒼閉上眼,倦怠地把低頭把她攏在懷里,下巴抵在她臉頰上蹭了蹭,然后似全身放松一般地睡去。
溫念白的目光垂落在近在咫尺的他的鎖骨上,柏蒼的鎖骨線條修長精致,一點陰影的小窩落在正中,白凈的皮膚細膩柔軟,此刻因為發燒帶了點粉。
真好看…
她有些恍惚地咽了咽口水,等到她發現自己在干嘛的時候,她的唇已經抵過去,貝齒輕起咬在他的鎖骨上。
柏蒼正有些不太舒服地動了動,蹙眉輕哼了一聲:“唔…。”
溫念白瞬間僵住,臉紅得要爆炸,她居然不要臉到這樣的程度了么?
說要保持距離的是她,趁著人生病偷偷揩油的人也是她!
溫念白捂住唇,就要后退,但圈在背上的手一收,連他的長腿都壓了上來。
她立刻動彈不得,像一只大抱枕一樣被圈禁在昏睡的人懷里。
溫念白一臉無語地看著天花板上的燈,燈光有些刺眼,她怕影響柏蒼進入深睡,只好聲控讓燈光暗下來。
但燈光黯淡下來的這一刻,她眼前有些恍惚,不知道為什么,剛才咬他鎖骨的動作,讓她覺得莫名的熟悉。
可是什么時候呢?
時間已經很晚了,她也困頓得不行,迷迷糊糊間忽然想起來…
好像,她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只是不是這樣的刺眼燈光下,而是有些晦暗的燈光…
然后,她就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直到身邊的人不舒服地翻身了身體發出難受的低吟,她才徹底清醒,一摸柏蒼,他身上的衣服都因為吃了退燒藥的緣故全部汗濕了。
溫念白嘆了口氣,挫敗又認命地爬起來,照顧病人意味著晚上不可能睡得好。
她起了身,費勁地把他的襯衣給扒拉,然后又給他隨便套了一件絲綢袍子,再把人推回去。
溫念白喂了柏蒼喝完水,看著他睡下,又看了看時間點,已經是后半夜了,可她有點清醒了。
就著昏黃的光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黑色的絲綢袍子隨意地攏著,露出好看的脖頸和鎖骨…
她瞇了瞇眼,轉身往屋外走去。
她查過當天晚上1601的視頻,那天晚上的視頻被刪掉了。
柏蒼就等于明目張膽地告訴她那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什么,可就是不讓她知道。
但溫念白心底總忍不住好奇。
她喝醉過的次數一個手數得過過來,所以自己醉后徹底斷片的反應,她清楚得很,可她剛才記起了一點模糊的畫面。
如果不是因為刺激太深刻,她是不會在同樣的情景下記得這樣的畫面。
1601的監控沒了畫面,可她知道柏蒼把1601的監控權限也放在了1602的系統里。
但是自從柏蒼把1602的權限給收回去之后,她就不能自由出入1602了,所以她也沒有機會去看1602的監控。
可現在,她的機會來了。
柏蒼刪除了1601的監控畫面,1602的監控系統上,他出于自信她看不到,說不定沒刪。
果然,溫念白在1602的監控電腦上搜索了一會,就翻出來了1601那個晚上的監控視頻。
而且…
她找的挺容易的。
柏蒼把那個晚上的視頻剪輯出來放在一個沒有加密的文件夾里,視頻很大。
但溫念白還是從頭到尾地把4k高清的監視視頻看完了。
雖然只有客廳的部分,臥室里的沒有。
可也讓她體會了一把什么叫——生無可戀。
看到最后,她是拿手指捂住眼睛,跟看恐怖片似的從手指縫里看屏幕的,一邊看一邊發僵。
那是羞恥到了極點然后麻木了的反應。
如果不是還有理智,她覺得自己應該從樓上跳下去了——
溫念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么,她會做出那些事!她為什么會那么暴力!她為什么會那么那么…
溫念白坐在監控屏幕前死命揪頭發,屏幕倒映出她現在這副女鬼的樣子。
她甚至懷疑自己不是有第二人格就是被鬼上身了。
可最關鍵的事是…
柏蒼為什么會容忍她對他放肆…
他看起來是安靜被動地承受她的放肆,可誰都看得出來他的隱忍,到了最后她越來越過分,也不過是干脆地掙脫了困住他手腕的領帶,把她敲暈了而已。
看著男人簡單整理了衣服,抱著她離開1601,去了1602,1601的畫面就沒了。
溫念白沉默著又打開了1602當天半夜的監控。
那修長的身影抱著她進了浴室,不多久就出來了,看起來兩個人從頭到腳都清理得干干凈凈,他頭發潮濕,甚至還有耐心把一直不安分蠕動的她圈在懷里,慢慢給她吹干頭發。
然后,他才抱著她進了房間。
雖然她一點都不想知道他是怎么給她洗頭洗澡的,但在客廳的監控里,他最大的不克制,也就是低頭吻了吻她的唇。
這樣高清的視頻下,她甚至能看見他指尖輕蹭了下她的唇角,然后輕柔地吻下去的動作那樣溫柔和隱忍。
都是成年男女,她當然知道他在忍什么。
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動作里的溫柔。
溫念白捂住臉好一會,才把視頻給關了。
她側臉,抬手撐著額看向玻璃之外的天幕,天邊已經泛起黑藍,那是他喜歡的顏色——
深暗、隱忍、克制下卻又深不不見底的顏色,你不知道底下是純凈還是邪惡,反正都會被黝黯的顏色覆蓋掉。
她嘆了一口氣…
她知道自己喜歡他的,他也知道,他希望她認為他是喜歡她的,她也知道…
只是這份喜歡到底是什么東西,是占有欲還是單純的欲望或者是別的什么,她不知道而已。
就像她摸不清楚這個危險又惑人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一樣。
現在看起來,好像、仿佛…
他真的對她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東西。
一個男人如果真的喜歡一個女人,眼底不應只有欲望,還有隱忍與憐惜。
她在這個夜晚看見了…
柏蒼是被自己身上不太舒服的黏膩感弄醒的,清醒過來的時候,最先看見的是一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
他一動,她也就醒了。
溫念白困倦又慵懶地在他身邊坐起來,捂住腰嘀咕:“真是的,這么一晚上下來,腰都酸死了。”
柏蒼眼神有些異樣地看著她:“我沒對你做什么。”
雖然她這副揉眼睛一臉迷蒙眼皮粉融的樣子,確實讓人想對她做什么。
溫念白一邊爬下床,一邊失笑地道:“我又沒說我腰酸是你弄的。”
柏蒼沉默了一會,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生個病發個燒,感覺智商燒沒低了些。
而她居然肯跟他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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