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Vincent、唐幕、金璐詭異的目光注視下,溫念白被迫用半擁半攙的姿勢把比自己高了不少的柏蒼給“扶”到了馬路對面。
溫念白實在有點受不了那三位八卦的眼神,咳嗽一聲,轉移話題。
“咳咳,不要太介意,越南被稱為摩托車上的國家,他們最常用的交通工具就是摩托車,平時開起車來就比較狂野,而且今晚情況又特殊…。”
果然,唐幕注意力就被吸引了過去,他立刻指著街道上飛奔、呼嘯的車流問:“什么特殊,讓這些人舉止他們的國旗開著車在街道上不顧交通規則地到處瘋狂亂竄,看到人都不避讓啊!”
溫念白瞧了一眼街道,笑了下:“好像是因為他們國家的足球隊在國際球賽上剛贏了一場比賽,至于是世界杯還是亞洲杯,我就不清楚了。”
越南是一個很喜歡足球的國家,足球幾乎被他們視為國球,球迷眾多。
每次在國際上取得勝利,民眾們就會舉行自發的狂歡,街頭會成為狂歡的海洋,這已經成為特殊的習俗。
“形式就是舉著他們國旗,有時還穿著紅衣服騎著摩托車在街道上狂歡…然后這次,大家運氣很好,能見到這個奇景。”溫念白笑瞇瞇地道。
“運氣…運氣好?!”唐幕想起剛才那些恐怖又驚險的勇沖車流,她就無力吐槽。
過個馬路,簡直要了老命了。
溫念白嘆了口氣:“是啊,平時雖然他們開摩托車也很瘋,但也不會這么夸張。”
她頓了頓,看了車流:“而且他們其實不是不避讓,只是他們理解的避讓和我們國人理解的不同,他們的避讓就是你走過來,我會利用高超的車技避免撞到你,而不是國內的停下來讓你過去。”
金璐只覺得頭皮發麻:“果然是完全不同的理解。”
溫暖白比了個安心的手勢:“我能帶著你們一個個過馬路,也是因為知道他們的車技還挺厲害的,我之前不是說了嗎,在越南過馬路,要抓準時機,眼明手快,不拖泥帶水就能平安到彼岸。”
柏蒼挑眉:“怎么保證對方一定不會撞到人,他們的摩托車上都安了自動駕駛的AI?”
以現在的AI自動駕駛技術也不能保證0事故。
溫念白笑得溫和:“不能保證啊,撞到了就算你倒霉,該進醫院,該賠錢就賠錢,死了也沒辦法。”
眾人:“…。”
原來,他們剛剛九死一生!
瞧著幾個人都被她的話嚇得后怕不止,柏蒼也冷著個臉。
溫念白心情卻不差,起碼暫時沒有人盯著她剛才跟柏蒼那詭異的過馬路姿勢了。
她彎著漂亮的杏眸,朝著柏蒼道:“副總,這也算是個別致的體驗,既然到了河內最著名的環劍湖和三十六古街附近,就請大家逛夜市,吃點特色宵夜放松下心情。”
柏蒼瞧著她眼底那點狡黠與放松,他眸光微動,淡淡道:“那就走吧。”
唐幕這才一邊吐槽一邊拉著金璐往前走,溫念白跟著柏蒼,Vincent則走到兩人之后,不知道為什么。
他覺得自己有點…多余。
不過瞧著副總剛才對翻譯小姐姐的態度,不管到底這兩位有沒有什么,他都開始慶幸自己…及時收手,沒繼續對翻譯小姐姐表露出點不該表露的。
三十六古街是河內最有名的夜市與景點區域,原本每條古街都是售賣單一商品的,比如整條街賣布料、賣衣服、賣紙錢、賣藥材、兌換錢幣和賣金銀首飾的銀樓等等。
溫念白帶著幾人慢慢走過熱鬧的、充滿異國生活氣息的街道 “每一條街都充斥著古舊手工藝作坊的氣息,但現在大部分都在賣一些越南特色的紀念品,比如——”
她還沒說完,就瞧見金璐殺進了賣特色首飾與裙子的鋪子里開始四處看,唐幕也跟了進去。
她嘆了一口氣,把剩下的話說完:“現在,這里大部分在賣油畫、越南傳統衣服、旅游T恤、手工藝品、首飾等等,價格不便宜,必須會殺價…。”
柏蒼停住了腳步,瞧著一邊的一副A4紙大小的油畫,里面畫的事穿著越南傳統服飾“奧黛”的女孩子坐在窗邊的背影,窗外是一片黃昏下的河內美景。
意境很美。
“副總喜歡?要不要我幫問價格?”溫念白上前熱心地問。
柏蒼頓了頓,轉過臉看她一眼,淡淡地道:“不必了,真人在這里,何必看畫。”
溫念白一愣,沒聽明白:“呃?”
見柏蒼往前走,她也沒多想,就跟了上去。
一個小時后,幾人坐在了一處古街二樓的精致露天咖啡館里,點了宵夜吃。
“這咖啡館環境好,但正宗宵夜點心要去下面的小攤販里買,要不要試試?”
溫念白趴在欄桿上吹風,笑著指了指樓下的幾個在路上擺攤的小販。
Vincent瞧了一眼,有些驚訝:“人挺多的,還挺多老外也在吃,生意真好,就是不知道衛生不衛生。”
唐幕瞧了一眼金璐,立刻自告奮勇地攬住柏蒼的肩膀:“不干不凈,吃了沒病,走,兄弟!”
從來都是別人追柏蒼,他必須給死黨傳授點怎么撩妹的技法,這獻殷勤就是第一招!
說著,他就不客氣地硬扯了不想搭理他的柏蒼一塊陪下樓。
Vincent瞧著自家上司被拖下去買吃的,有點尷尬。
金璐就算了,他總不能讓上司給他端吃的,猶豫了一會,他也只得硬著頭皮跟著下去:“我去下面買點特色的熱帶水果。”
溫念白也不阻止,笑瞇瞇擺擺手。
目送著三位男士下樓,金璐喝了一口河內牌啤酒,瞧著自家閨蜜,冷不丁地問:“被告訴我,你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副總對你有興趣,那種男女之間的興趣。”
她也算風月老手,之前沒察覺,剛才在過馬路的時候,她可瞧出來不對了。
溫念白也拿著啤酒喝了一口,淡淡地一笑:“是,他對我有點興趣,但就算他想睡我,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