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妍妍見念白目盯著自己,下意識地抬手握住了自己脖子上的一根繁星點點的漂亮鉆石項鏈。
她心底不安地打起鼓來,這項鏈是陳玉給她的,說是給她的禮物。
那項鏈上一克拉的主鉆搭配30分的黃鉆與碎鉆,精致大氣又特別。
她下意識地看向陳玉,猜測著——難道,這鉆石項鏈是溫念白的?
她特別喜歡這項鏈,還覺得這個陳阿姨對她太大方,以后也會是個好婆婆,原來是借花獻佛啊…
蔡妍妍心里免不了對陳玉這種行為生出點輕蔑之情來,好歹也是有點家底的,怎么做事這么小家子氣。
陳玉見溫念白揪住這個事兒不放,本來就心底有些發虛。
尤其是在瞧見蔡妍妍一言難盡地看著自己后,她只覺得臉面上一下子掛不住了。
陳玉“騰”地站起來,擋在蔡妍妍面前,瞪著溫念白:“反正我沒看見,你說這個盒子里有金銀首飾就有金銀首飾?”
早在看見柜子里這些東西的時候,她打心底就覺得是陸明思給溫念白買的。
兒子還沒給她買過這些東西,卻為了一個不要臉的小妖精騙家里的錢,還給小妖精買了這么貴重的東西當定情信物,這讓她簡直氣炸了。
如果讓兒子娶了溫念白這個狐貍精,指定有了媳婦忘了娘!
她索性把這些首飾收進自己口袋,再拿了一條自己這個年齡不合適的鉆石項鏈送給蔡妍妍,反正也不用她花錢。
瞧見蔡妍妍戴上屬于溫念白的東西,她心底那個解氣啊…
陳玉自己做生意手里也是有點錢的,老公又是領導,其實她不缺首飾。
但她就是心底不舒服,又絕不愿意在蔡妍妍面前失了面子。
她冷笑一聲:“再說了,就算是有首飾,那也是你從明思這里吸的血,你這種一家子滿心算計的窮酸小市民能舍得買得那些東西?”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也越說越氣,她迫不及待地要羞辱搶走自己兒子的小狐貍精。
陳玉拍拍蔡妍妍的手背:“我告訴你,明思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想給誰給誰,給妍妍這樣的好女孩,我愿意!”
溫念白緊捏著手機,面無表情地再次問:“所以,現在你是承認拿走了這里頭的鉆石項鏈和戒指,還有那一套項鏈、戒指加手鐲的足金首飾了?”
陳玉譏誚地睨著她,一邊喝茶一邊道:“就算是又怎么樣,我兒子的東西我拿了,天經地義,你有本事要回去?”
蔡妍妍聽著溫念白問話的方式有點奇怪,把盒子里的東西描述得太詳細了。
她忍不住拉了拉陳玉的胳膊:“阿姨,你如果沒有拿就沒有拿,不要隨便承認。”
陳玉沒好氣地道:“你怕她干什么,她就算報警,警察還能信她個窮酸狐貍精啊?”
溫念白這次冷冷地看了陳玉一眼,沒再回話,她徑自收拾好自己的手提電腦,交代金璐把電腦包拿走,再跟上樓幫忙搬家的工人交接清點。
陳玉瞧著她收拾,也不忘譏諷:“收拾好了,趕快走,明思真是倒了霉,遇上你這種不要臉又貪財的小妖精。”
溫念白只當沒聽見,瞧著搬家工人下了樓,她才轉身走到蔡妍妍面前,向她伸出手冷冷地道:“陳玉是個沒文化的法盲,但我相信你不是,最后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把東西還我。”
蔡妍妍身材矮小削瘦,走的是二次元可愛風,只有1米51的身高,但穿了運動鞋的溫念白都將近1米7,這么逼過來的氣勢讓她下意識地縮了下。
尤其是溫念白烏黑冰冷的杏仁眸這么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像睨著一只偷食的老鼠。
這種感覺讓一直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在醫院也因為外表嬌美可愛被前輩們偏愛的蔡妍妍很接受不了。
她暗自冷哼一聲,卻退了一步,臉上卻是怯怯的表情,圓眼無辜地睜大:“念白姐,你怎么證明這項鏈是你的呢,就像你都證明不了明思哥哥是你的一樣呀。”
沒本事留住自己的男人是你的問題,關我這種魅力無邊的女孩子什么事?
“媽的,你個臭小三,裝你媽個X!那項鏈他X的也是你這綠茶婊配戴的東西!”金璐剛監督完工人上車,回來看見了蔡妍妍的“婊演”,惡心壞了,她立刻邊爆粗口,邊奮不顧身地就要沖上去揪打蔡妍妍。
沒想到有人比她更快,溫念白忽然一步上前,精準地一手抓雞仔一樣揪住蔡妍妍的領口,另外一手“啪”地一聲直接扯下了那根鉑金鉆石項鏈。
因為被強行扯下項鏈,蔡妍妍細嫩的脖子上瞬間被劃出一道血痕,加上沒想到溫念白說動手就動手了,嚇得她瞬間尖叫了起來。
“啊——!”
溫念白一松手,她一個踉蹌不穩就摔在了地上,屁股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溫念白看了眼手里的項鏈,確認沒有大的損傷,只是扣子被自己扯壞了,但不是什么大問題。
隨后,她才居高臨下地繼續睨著坐在地上滿臉委屈驚嚇的女孩,冷冷地問:“還有你們偷的其他首飾呢,拿出來!”
“你個不要臉的狐貍精,還敢把項鏈搶回去?你再動一下試試,看我不打死你這這個小賤貨!”陳玉剛才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呆了。
此時,她回過神,看見蔡妍妍受傷立刻就沖上去猛地推了溫念白一把。
溫念白雖然有所防備,但還是被推了個踉蹌,不過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柜子站住了。
但是陳玉的舉動瞬間激怒了一直處于暴走狀態的金璐:“你個臭不要臉的老東西,敢動手,當老娘是死的啊!”
她那暴脾氣能忍到現在,都是看在要幫著溫念白收拾東西怕把閨蜜東西搞壞了的份上。
金璐像只母豹子一樣躥了上去,一把就揪住了陳玉的頭發,把她壓在床上薅草一樣拼命薅打!
“啊!啊!救命啊,打人啦!”陳玉一下子金璐壓翻在床上,頭皮傳來的尖銳的痛感讓她慘叫了起來。
“艸你媽,老娘當年讀高中就打遍全校無敵手,十年不開葷,今天就拿你個老賤貨練手了!”
金璐一膝蓋壓在陳玉的臀中位,一個手薅著陳玉的頭發,一個手“啪啪”地朝著陳玉臉上左右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