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不好啦!”
凌晨,當幾名清理衛生的侍女,將打掃的地點逐漸轉移到三樓時,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引起了她們的注意。
一步一個腳印地來到了最深處的包廂,一名膽大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將房門打開了一個縫隙,眼睛透過其間,認真地打量著。
確認沒有什么威脅后,她緩緩推開了大門,將自己的小腦袋探了進去,結果剛望向地面,就看到一個無頭的尸體!
“啊啊啊啊啊!”
隨著這一聲的尖叫響起,也嚇到了旁邊的幾名侍女,跟著一起,發出了尖叫聲。
這三樓傳出來的動靜,頓時引起了花香樓周圍護衛的注意,一眾人紛紛持著制式長刀,從樓下急匆匆地跑上來。
“不好啦!不好啦!”回過神的一幫侍女,也知道事情的大條,不由自主地大吼大叫起來,想要盡快將附近的人員給吸引過來。
“說,怎么回事?”帶頭的護衛拔出手中的長刀,刀尖指著她們,詢問道。
在場的幾名侍女都相互擁抱在一起,癱軟在地上,渾身打顫顫,連說話都是哆嗦的。
“里…里面…死…人了!”
其中一名抬起自己的手,伸出食指抖抖索索地指向了包廂里面。
帶頭的護衛聽到她說的話,雙手握住長刀,轉過頭遞了一個眼色給身后的屬下,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前,然后猛地一腳踹開包廂的大門,身后幾人紛紛拔出長刀,沖在了最前面。
“不許動!不許動!”
嘈雜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沖進去的眾人皆是咬牙切齒地瞪著周圍,仿佛有什么可恨的敵人在那兒。
但進去后的他們,頓時傻眼兒了,因為包廂里沒有任何現場人員,只有床上和地上,兩具已經死去多時的冰冷的尸體。
“來人,將這里封鎖起來,不許讓任何人消息給透露出去,尤其是那幾個侍女,看好了,免得亂嚼舌根子,給花香樓惹來禍事。
再來一個人,就你,趕緊去通知樓上后房休息的香姨,讓她了解這里的情況,趕快過來。
剩下的人,和我呆在這里,免得消息傳了出去,順便看看有什么線索!”
作為一名在花香樓混跡多年的老油條,這種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遇到過很多次,早就想好了該怎么處理接下來的情況,一堆命令發下去,整個花香樓就像一個開始運轉的機械,大大不一的零件都行動起來。
不一會兒,樓里傳來了清脆的腳步聲。
“踏踏踏!”
“怎么回事?”踩著輕快的步伐,花香樓的老板娘——香娘,邁著搖曳的姿態,從五樓慢慢走了下來。
隔著大老遠便能聞到身上的香味,卻沒有一絲刺鼻的感覺,據說這是香娘的天眼通能力,能夠時時刻刻地散發迷人的香氣。
“稟報香娘,這三樓的包廂里死了兩個人!”幾名護衛紛紛單膝跪下,對著香娘拱手說道。
“都起來吧!”招招手,示意這幫人起來,不要擋路,她繼續詢問道:“知道對方的身份嗎?”
“不是很清楚,現場只找到幾件散落一地的衣服,還有一具男人的無頭尸體,另外一具則是女人的尸體,看起來似乎是我們花香樓的人!”
忍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香娘冷笑道:“在我的地盤,這幫女的不是花香樓的人,你告訴我還能是哪兒的?”
輕輕從衣服中拿出了一個透明薄紗式的手絹,用右手抓住,捂住自己的櫻桃小嘴,想要阻止房間中濃烈的血腥味傳入自己的口鼻中。
踩著小碎步來到了木板上的尸體前,發現確實是散落了一地的西瓜,身上光露露的,似乎當時正在辦事,也沒有什么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他脫掉的衣服呢,拿過來!”
招招手,讓護衛將對方的衣服擺在他的面前,因為嫌棄衣服的骯臟,香娘全程都緊皺著眉頭。
“這衣服…李家的人,核心弟子嗎!?不,不對…這樣的人物,來我這里,我應該早就了解到他的身份,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
調查過他的來歷沒有,是不是經常來我們這里的熟客?”
見僅靠這一身衣服,并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將目標對準了身旁聚集在一起的侍女。
“回稟香娘,這具尸體似乎是我們的一名熟客,經常來三樓開包廂,一般我們都不會上來打擾,所以也是現在才發現這個情況!”一名侍女趕緊說道,想要撇清她們的關聯。
“熟客?知道他的名字嗎?”
“并不知曉,他也從來不告知我們的。久而久之,我們也沒有人去在意也的名字。
只是平日里,他做事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又穿上李家弟子的衣服,加之李家離這邊那么近,所以也沒人敢招惹他。”
將對方的話聽在耳朵里,香娘走到了床邊,掀開被子,看向了里面死去的那名女子。
“昭娘?”
她默默皺起了自己的眉頭,這人她自然是認識的,見昭娘還有一些有用的地方,前不久她便給了對方一個小位置坐坐,結果沒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昭娘今天除開和這無頭的人,還和誰在一起過?”她轉過頭繼續問道。
若是其他地方也就算了,但在這花香樓,眼尖的小妮子可是不少。
“這…”眾人身后的一名侍女,神色遲疑,似乎知道些什么。
“你,出來!”
她指了一下埋著腦袋的侍女,讓對方走出來。
“你知道些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不會收拾你,你要是說得我滿意,我還可以給你點獎賞!”
“香娘饒命,人家并沒有看到這包廂發生的事情,只是想到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聽到香娘將目光對向了自己,膽小侍女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解釋。
“哦?那你快說來聽聽,我不會找你的麻煩,快說!”
“奴家知道!謝香娘大恩大德!根據奴家所知,平日里,昭娘都喜歡和袁家的一位大老爺攪在一起,按照慣例,今天正好是袁家大老爺來找她喝酒的日子。
只是不知為何,袁家的那位闊爺不像以前那么大方,見了面也是一臉陰沉地往樓上走去,門口的幾名姐妹也都看見了,可嚇人了!
根據奴家的觀察,他去的方向,正好也是三樓的包廂,奴家看到這房內的景象,忍不住猜測…若是有人往他的腦袋上帶一頂綠帽子,發生這樣的情況…是不是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