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老媽子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怕他等會競價的時候,被人給下套,多出了一筆冤枉錢。
不過這競價的主持并不由著她來做,不可能每件事情都讓她親力親為,自然有其他的管理者來弄。
她也難得安下心思,伺候旁邊這位新來的客人。
隨著夜色逐漸變得深沉,花香樓里的客人也越來越多,不過仔細觀察下來,大多都是零零散散的聚成一團,旁邊并沒有什么女子在一旁。
想來也可明白,今日正是花魁競價的日子,誰有那么多心思花費在其他女子身上,都暗暗養精蓄銳,為這晚上的一出好戲做準備。
不過也不難發現,底下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年輕公子,里面有著不少的家族子弟。
周益安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人的修為基本上都停留在開目境,身體看起來也十分地虛浮,多半是家族里一些不起眼的角色。
一口吃下遞過來剝好的葡萄,不得不說,成熟一點的,自然有成熟一點的好處。
你眼神一瞟,她就知道你想要干什么,眉頭一皺,就知道哪里出了差錯。
要不是今晚上還有任務在身,再加上自己的情債都沒有還清,都忍不住想和這老媽子聊聊人生理想。
“喲!小爺~您看,下面這不就開始了嘛~”柳小娘開口示意他望向底下。
經過剛剛到一陣聊天,周益安也得知了這位老媽子姓柳,名字并沒有多少人熟知,大多數前來的熟客都叫她柳小娘。
尋著對方的目光,往下一瞧,不知何時正中間的舞臺,站上了一名和柳小娘差不多年紀的女人。
“各位小爺,不管您是新來的客人,還是往日里的舊客,今日這花魁競選,不看人,只看各位囊中的晶石充不充足,能不能為各位奪得一名頭牌!”
聞言,周益安眉頭緊鎖,顯然對于這臺上的人有些失望。
“咋了呀,小爺,是有人惹了您不開心嗎?”柳小娘看見自己旁邊這位貴公子表情不對,就知道出了什么變故,趕緊嬌聲問道。
“沒,這底下的主持不會說話,差了點火候,連調動氣氛的能力都沒有!”周益安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原因,心中不由想起了在黑市的拍賣行里遇到的華伊媚,相比起來,兩人簡直是云泥之別。
“害,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咋能入得了貴公子的眼,不提也罷,免得壞了公子的心情,小女子下去以后,會好好訓練她一番!”
知道理由后的柳小娘,趕緊轉移話題,免得這競價還沒開始,自己的貴客就跑了。
心中卻不由地換算,正好這段時間底下的主持最近有些飄了,好像是傍上了袁家的某位大爺,得找個時間處理掉這個人。
“怎么了,眼睛溜溜地轉,心里面算計著啥玩意兒呢,趕緊說給我聽聽!”周益安轉頭一瞧,發現她心思很明顯不在自己的身上,不知神游天外到何處。
“啊!呀~壞公子,盡做些壞事兒~”
屁股處突然傳來的揉捏感,將她拉回了現實,底下一只壞手在暗暗使勁,抬起頭發現自己身旁的公子哥正一臉壞笑地望著她。
不由地嬌笑起來,小拳頭捶打著周益安的胸口,解釋起了剛剛心里所想的。
“袁家?你說得那名大爺,可是袁毅?”聽到對方的話,周益安不由悶住了,不會那么巧吧?
“誒?小爺~您咋知道的?”柳小娘睜著閃爍的大眼睛望著他。
“你這狐媚子!”
周益安笑罵一聲,有些吃不消對方時時刻刻散發的誘人,雖然長得沒有自己遇到的那些美女好看,但是在有些方面,是比不得的。
眼神卻飄忽到了下方,腦海牢牢刻下底下的那名主持,這下好了,今晚來的第一個目標給解決了。
隨著兩人的打鬧,底下的競價已經開始,似乎是按照順序上臺,在表演完才藝后,才開始進行競價。
這時,一名身材嬌小,看起來像個二八年華的女子,在底下正吹著玉蕭,悠揚聲音傳遍了整個會場,不過這音色比起當日蘇晨所吹的玉簫,還差上不少。
細細打量一番,從上到下,一條直線,好家伙,一個太平公主!
周益安頓時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感到十分地無趣,開玩笑,晚上帶回去睡覺,都嫌硌人得慌!
不過他不喜歡,不代表其他人不喜歡,可是有不少人好這一口,節目一表演完,就開始相互競價。
“我出五十枚中品晶石,只求得小青一晚!”
“放屁呢你,就五十枚,看不起人家呢,我出一枚上品晶石!”
“呸,勞資今天就和你杠上了,看不起你咋了,兩枚上品晶石!”
“你再bb一句試試,今晚上別放單走夜路,我出三枚上品晶石!”
底下兩人似乎杠起來了,相互站起來,朝著對方怒罵道,要不是身旁還有人攔著,怕是在這春宵來臨之前,先來一場男人之間的戰斗。
“我…我出…六枚上品晶石!”趁著兩人狗咬狗的時候,一名老爺子結結巴巴地開了口,年齡怕是能當那臺上小青的爺爺了。
甚至說完話后,還喘了一大口氣,讓人不禁懷疑,他還有沒有這個能力。
“咳咳!”周益安嗆了一下,喝著酒水的動作停了下來,不小心被底下的情形給嚇到了。
他收回剛剛說的那句話,底下的家族子弟恐怕不是沒有人要的角色,能拿出那么多的晶石,身后的勢力也不見得小到哪里去。
不過必須承認一件事,這花香樓是真的黑,一晚上就花那么多錢,平日里經常來的客人,得多有錢?
似乎感受到對方的眼神,柳小娘急忙解釋道:“小爺,這競價可不是一晚上,不然別人不得說我們花香樓把客人當成冤大頭了嗎?這一次競價吶,是今后的半個月,都得陪那位客人!”
“這樣啊!”周益安點點頭,接著說道:“你們平日里做生意,那么大年紀的也放進來,也不怕半途上出了事故?”
聽到他說的話,柳小娘頓時明白他指得是剛剛那位老人家,笑著解釋道:
“這客人要來,我們也管不著,畢竟開店做生意的,哪里有趕走客人這一說呢,倒是出了事故,也沒人敢來找我們麻煩!”
語氣中透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似乎背后有強大的勢力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