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大佬的發家史,最能說明問題。
這位大佬獲得第一桶金,就是貸款買地,幾年以后轉手賣出,掙了個盆滿缽滿。
獲得了第一桶金之后,他又干什么了呢?
他處的那個時代,人們的物質生活水平,獲得了長足的發展。
人民生活富裕了,吃的一好,各種富貴病就都出來了。
人的日子越過得好了,就越怕死,這是自然規律。
有什么辦法可以治,或者說可以預防這些富貴病嗎?
這位大佬有辦法,他開發了一種據說是從海洋生物當中提取的精華液。
這種精華液,只要每天服一小瓶,就可以有效降低血糖和血脂,從而沒得病的避免得病,得病的有效降低三脂,達到治療的目的。
世界上如果真有這種神藥,那還得了啊?
可那時候,網絡科技還沒有現在這么發達,大多數人對整個世界的了解,還沒有米國一個小學生多。
加之種花家那時候也沒有過于詳細嚴格的醫藥與保健品規范,老百姓更不懂醫藥和保健品的區別。
這位大佬就打了這么一個擦邊球。
這小瓶瓶里裝的神水,價格不菲。電視里天天廣告這個東西,鋪天蓋地。
人們為了自己多活幾年,紛紛解囊,趨之若鶩。
相信那幾年,只要經濟條件允許的家庭,幾乎就沒有不買過這種神水的。
大佬又一次盆滿缽滿。
后來,有人對這神水做了個全面科學的檢測,里面的有效成分,是蒸餾水。
這時候,好多人反應過來,紛紛仿效。
一時間,社會上各種補品,磁療等等的保健品滿天飛,電視上也全是這種廣告。
就算到今天,還有人在拿了糖稀沖神藥,糊弄老百姓。
后來,這位大佬自信心膨脹,想著搞點面子工程,結果卻是賠的差點褲衩都沒得穿。
于是,他又一次打擦邊球。
這時候,老百姓不僅關心自己的健康,更關心孩子的未來。不考上個好的大學,將來就沒有高收入,成不得人上人。
人們對學歷的重視程度,到了變態的巔峰時刻。
可大多數的孩子,都是智力一般的。努力都不一定學習好,何況還是不努力的居多?
于是,大佬又搞出更高科技的神水來了,喝了可以提高百分之多少多少的智力,增快腦細胞的繁殖速度和活力。
這一下,不止有經濟實力的人家買,就是沒實力的人家,也得砸鍋賣鐵買了。
孩子是全家的希望呀,不能輸在起跑線上,更不能輸在沒有神水上!
大佬從一無所有的生死存亡邊緣,又一次回到巔峰時刻。
鄭國霖在股市上贏來第一桶金之后,想到的是利用先知先覺,搞金融期貨買賣。
他鼓搗這個的時候,心里也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因為他掙了,掙的這個錢,說白了也是別人賠進去的。
賠進去的,都是金融機構,還好說,可他們大多都是抱了發財夢想的普通老百姓。就算是金融機構,最終也會把自己的損失,轉化到老百姓身上。
最終,他坑害的,也是普通百姓。這就是他心里忐忑不安的原因。良心有點受譴責。
他最終會這樣開導自己:活該,誰讓你們相信天上掉餡餅,跑來投機取巧呢?賠了也活該!
雖然嘴里這樣說,心里有時候還是會哀嘆這個世界,這種方式,就不應該存在于世上。
但上面這位大佬的崛起之路,就正確嗎?
人活著,就只是為掙錢而活著,就應該為掙錢而不講良心,不擇手段嗎?
這個組織里的大部分大佬,基本都是這個情況。
而且,他設法搞到了他們開會時的幾段錄音。
他們開會,也是有規矩的,不許錄音,不許記錄,會后不得外傳開會內容。
但事情永遠沒有絕對,他還是搞到了錄音。
從錄音里,他聽出了他們聚在一起,不僅僅是互通有無,抱團取暖的意思,他們還互相交流發財手段。而這些手段,不見得每一個都可以堂而皇之地曝光于眾。
他忽然就猶豫了,他該不該加入這個“華山論劍”?
在研究資料的過程中,他又發現一個問題,這個組織里面,缺少了幾位頂級的網絡科技界的大佬。
興許是現在他們資產不夠,還沒有達到入會的門檻?
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這個設想。因為沒加入的這幾個人里面,現在至少有兩位大佬,已經是頂尖的富豪了。
他們為什么不加入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加入的好處是不言而喻的。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加入。
但是,他卻沒有了當初的熱情,那個會議上發言的報告,也失去了搞下去的動力。他都打算把這個報告交給趙海濤,讓他組織人來代他完成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牛導鬧脾氣回家了。
鄭國霖干脆就放下那個報告,開始關心影視這一塊了。
牛導的話,深深震撼了他。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猶豫了。
開完會回來,他回自己的辦公室,坐在椅子上,閉眼思索了許久,決定不寫那個發言底稿了,他要在這個華山論劍上,來個即興發言。
你們愛讓入不讓入,不讓入我也沒什么遺憾。
人活一輩子,最終什么都帶不走。關鍵,還是看你為這個世界留下了什么?
如果這些大佬能夠理解他的話,和他一起努力,去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加入進去,他求之不得。
如果不能說動他們,他們繼續把思想停留在如何發財,如何互相配合的老觀念上,不加入也罷。
這一年的十二月,鄭國霖飛南方一個秀麗如畫的城市,進駐這城市最漂亮的旅游景區的一個度假別墅,準備列席“華山論劍”。
這是“華山論劍”今年第二次舉辦活動。
第一次是在今年的春末,邀請國內幾位著名經濟學家,一起預測今年的經濟形勢,并共同研讀春天種花家的大會公報,吃透方針政策。
依舊是不錄音,不記錄,不邀請領導,不對外宣傳。
那時候,鄭國霖還沒有資格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