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麗萍發現,鄭國霖和她說話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地看一下關著門的里屋。
特別是她誘惑他的時候,他看那個屋門的頻率,會迅速提高。
她心里不由想,難道,他這里屋里,還藏著一個女人?
想起幾乎板上釘釘的事情,忽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她立刻就聯想到,屋里的女人,極有可能就是謝雪!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原來早就過來了,和這個年輕董事長鬼混到了一起!
怪不得鄭國霖連牛導的面子都不顧,非要臨陣換將,換掉她,讓謝雪來呢!
誘惑不成,她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裝作打量屋里的擺設,慢慢把目光放到那個里屋門上。
“喲,鄭董,你這辦公室還是里外兩間的呢!”
她好像才發現有個里屋,說著話就往里屋走,“這里面干什么呀?”
里屋藏著吳曦呢,讓韓麗萍發現了不好解釋。
這演藝界的人,腦洞都大著呢,萬一她想歪了,出去胡說八道,今后哥倆可怎么做人啊?
他趕忙站起來,用身體堵在里屋門口,臉上帶著笑說:“里屋是我的休息室,私人空間,呵呵。”
他這個動作,反倒讓韓麗萍誤會了。里屋肯定躲著女人,而且十有八九就是謝雪!
哼哼,我要把你們的這點丑事給撞破,我看你們還怎么見人!
可硬往里面闖,鄭國霖身高體壯,她肯定闖不過去。
她微微一想,就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微微一笑說:“那我就不參觀了。”
說完了,走向沙發,繼續坐了下來。
鄭國霖看她坐下,這才舒一口氣,也陪著笑坐回去。這一回,他坐到客位的單人沙發上,省的韓麗萍再跑來誘惑他。
不料,他輕舒一口氣的動作,都被韓麗萍偷偷看在眼里,更加堅定了她里屋藏著謝雪的想法。
鄭國霖哪里能夠想到,韓麗萍把他中意謝雪演女一號,和里屋藏的人聯系到一起啊?以為她真打消了不去里屋的念頭,正想著再好好和她解釋一下,不是有別的意思,是她這回演女一號真的不太合適。等有機會了,一定和她好好合作一部電視劇,或者電影。
畢竟,韓麗萍現在的名氣很大,他也不愿意得罪她。
他心里想著怎么說服韓麗萍,剛剛坐到沙發上,韓麗萍卻突然站起來,向著里屋沖去。
“我倒要看看,鄭董這里屋里,藏著什么秘密呢?”
她喊著沖過去。
鄭國霖反應過來,站起身來沖過去的時候,韓麗萍已經把里屋門打開了。
一時間,三個人都愣在那里。
“你…你們…”
“哎,你不要誤會,這是公司總經理,吳曦吳總,他…”
他為什么躲在屋里啊?
鄭國霖腦門上的汗都下來了。
這個年頭,越有錢的人,喜歡干的事情就越匪夷所思。如果韓麗萍往那個方面想,他一點都不會感覺奇怪。
倒是吳曦,表現的異常鎮定。
“韓女士您好!我們通過電話的,記起來了?我有點累,就來鄭董里屋休息一下。沒想到你們進來了,沒好意思出去打擾你們,抱歉了啊?”
這場尷尬總算過去了。可韓麗萍卻不相信吳曦的解釋。
從鄭國霖的表現上看,他明顯知道里屋有人,這和吳曦的解釋,根本對不上號。
難道他們還真的是…
韓麗萍想想就有些惡心了,再也沒有了和他們談下去的興趣,直接告辭走人了。
送走這位大腕兒,弟兄倆出頭喪氣地回來,坐在沙發上,誰也不說話。
顯然,兩個人此刻的想法,是一致的,怕這女人出去胡說八道毀他們。
不給她女一號,這個梁子就算是結下了。
“你這個讓我偷聽的主意,臭到家了!”
吳曦終于開口評價說。
鄭國霖干脆默認。
他現在是在想,怎么才不要得罪韓麗萍,畢竟她出道多年了,在娛樂圈有一定影響力,真要結了梁子,這女人心術不怎么正,容易背后給他們使壞。
“不行,女一號就給她?”鄭國霖嘟囔。
不料,吳曦卻說:“剛才我聽了你不用她的理由。你說的很對。”
為這個戲操這么大的心,這戲就跟他兒子差不多,吳曦這時候,當然是以這個戲為考量點了。
鄭國霖就調侃他說:“不為你的偶像,跟我要死要活了?”
吳曦就笑,笑的有點勉強,然后說:“這世上有句話,叫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原來我還不怎么信。想不到,這么大個腕兒,為這么一部戲,竟然下賤到這個地步。我心里的道德豐碑,已經徹底坍塌了。她戲里給我留下的所有清純和美好,頃刻就不復存在了!”
鄭國霖無動于衷說:“兄弟,你也不小了,以后啊,放棄那些幻想吧,啊?這個世界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錢是真的。名聲就是錢!為了錢,什么樣的女人,都挺不過去的!”
吳曦想想,就問:“哎,你說,讓這個女人陪我一夜,我得掏多少錢?”
鄭國霖搖搖頭說:“這個價,咱們就算出得起也不出,真的不值得。只要咱們在這一行里站住腳跟,早晚有一天,她還是要像今天這樣,來求咱們的。到那時候,哥把這個機會讓給你哈?”
鄭國霖已經想明白了,他是富豪,老丈人更是大富豪,甚至吳曦是誰,韓麗萍都有可能知道。
就沖他們這些資本,韓麗萍出去也不敢胡說八道。這年頭,她不敢保證將來會求到他們。他們,畢竟不是一般人。
這時候,吳曦突然問他:“哎,哥,那個謝雪,可也是我的偶像。你說,我能不能利用一下她們之間用誰不用誰的這個競爭,再像今天這樣,制造個機會,把謝雪給弄上床呢?”
鄭國霖看著他笑:“由崇拜你的女神,直接蛻變到把女神弄上床,你這轉化可忒快了吧?”
吳曦也笑:“韓麗萍都能這樣,謝雪連那種片子都拍,比韓麗萍還急功近利,能好到哪兒去?我突然又想起來一句話,叫天下烏鴉一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