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213.吃飽了撐的

  鄭國霖實際上是為老鄭打開了另一扇賺錢的大門。

  原先的老鄭,就知道拼命挖礦,然后就是拼命把從地下挖出來的東西賣掉。

  這一次,他終于知道,他這個辦法,原來是最笨的辦法。

  銀狐策劃如何賺錢,他總算弄明白個大概,鄭國霖的金融投資,他還是整不明白。

  要不是秀莉媽擔心梅在家里照顧不好秀莉姥姥,催著老鄭回去,老鄭都有點舍不得走了。

  雖然老鄭走了,但鄭國霖的功夫沒有白費。老鄭答應,回去以后,和梅商量一下,還是讓她兩頭飛,主要精力放在鄭秀莉這邊。

  但讓他聽鄭國霖的,徹底放棄原來的礦山主業,過來和鄭國霖做金融,他還是不肯。

  到他這個地位,其實錢早就是數字了,沒有多少實際意義,他是放心不下跟著他干的那些工人。

  關于這一點,鄭國霖是能夠理解的。上一輩人,心里永遠有一個下的懷,一個為了大多數人利益奮斗的懷。

  就像他爸,雖是一個工廠職員,卻也是這樣。

  記得有一回,鄭國霖放假在家里,看見父親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一邊看一邊抹眼淚。

  鄭國霖嚇一跳,這老了老了,還有什么事能把他爸給感動成這樣?

  過去一看,是王鐵成演的。

  千不該萬不該,他進去搭了一句腔:“至于么,五十多歲地人咧,看個電影,哭球成這樣。”

  他爸不知道他在家里,當時嚇了一跳,立馬就惱羞成怒,狠狠地訓了他一頓。

  “你知道個鬼咧!王鐵成這不是演戲,這就是總理咧!為了這個國家,鞠躬盡瘁呀!木有總理,有你瓜娃地今?他們不怕犧牲,不想個饒利益,這才是人民信賴地領袖哩!他們把下打下來咧,想不到,到你們這一輩,就徹底修咧,除了錢,就啥都不認咧!這個國家,早晚毀在你們這一輩人手里!”

  老頭子啰嗦起來就沒完了。鄭國霖不敢回嘴,坐在那里,足足挨了他爸一個時的訓斥,直到老頭累了,這才如蒙大赦地跑了。

  但父親的訓斥他的中心思想,他還是明白的,就是人活著不能只為自己,要以總理為榜樣,為大多數饒利益,為國家和民族奮斗,才算有出息。

  當時他心里想的是,你就一個普通老百姓,過好自己的子就不錯了,五十多了還想這些不著調的,這不吃飽了撐得嗎?

  現在,他心里明白,他爸和老鄭這一代人,無論做什么,普通百姓也好,家財萬貫也罷,心里總是會有一個國家懷,他們心中的偶像,就是那位鞠躬盡瘁的開國總理。

  所以,他勸他爸跟著他來S市享福,在他爸看來,那不是享福。他得對得起老一輩的教導,為國家站最后一班崗。

  老鄭這里,他試圖用巨大的,不用費多少力氣就能獲得的利潤來惑他,讓他放棄他的礦山和工人,也不會成功。

  老鄭的心里,也有一個總理節。為了個人享受,而放棄他的工人,他做不到。

  事,只能一步步慢慢來了。

  他爸那里,起碼沒有危險。老鄭這里,卻是在一步步地接近危險。

  但愿在危險到來之前,他能夠徹底醒悟過來。

  隨著鄭國霖和鄭秀莉的回歸,銀狐策劃好多過去離開的老人,有的主動回來了,有的是鄭國霖和鄭秀莉親自出面,去用自己的真誠感動人家,把人家給請回來了。

  鄭秀莉邊,其實人才濟濟,舒雅也逐漸成熟起來,成為鄭秀莉的合格秘書和助理。

  公司并不像鄭國霖對老鄭的那樣,無人可用。

  鄭國霖之所以那樣,完全就是想著先把梅給騙過來。梅就是鉸鏈的第一環,然后一環一環,最終把老鄭給拖到S市,遠離他的礦山和工人。

  但這個目標實現起來,沒有他設想的那么容易。他也只能祈禱上蒼保佑,在老鄭出事之前,把他給拖出來。

  梅很快過來了,出任公司財務總監DOF。這個工作可繁可簡。繁可以深入到每一個部門的用度開支,簡可以只把握資金流動方向。

  過去梅在礦山工作的時候,自學財會電算化,就是幫著老鄭管財務的,做DOF容易上手。

  在老鄭和鄭國霖的暗中運作之下,年底財會年度損益審計,銀狐策劃全面扭虧為盈,老鄭總算松一口氣,他閨女沒法把婚期拖到明年了。

  老鄭嫁閨女,當然要極盡奢華。但鄭國霖卻不主張過于張揚。他還是為以后的老鄭擔心,怕因為婚禮而被別人抓住什么把柄,老鄭畢竟是公眾人物。

  于是,老鄭打算組個百輛豪車婚嫁隊,一路從東北開過來的計劃,讓鄭國霖給否了。

  否決當然得鄭秀莉出面,鄭國霖背后縱。

  不僅如此,婚宴也不一次擺,而且東北老家不擺,只在S市鬧。

  找個條件好一些的酒店大廳,大家聚在一起,舉行個儀式,然后就各自散了,到不同的酒店設宴,鄭國霖帶著換了禮服以后的鄭秀莉,挨家酒店跑著,給親朋故舊們敬酒。

  就算極盡節儉,這場婚禮也比一般老百姓的婚禮豪華多了。出現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是舉不枚舉。

  鄭秀莉本不太在意這些場面上的東西,只是被梅找來的一幫人圍著,木偶一般讓干啥就干啥,累的坐下來就閉眼睡覺。

  一場婚禮下來,送走了客人,鄭國霖安排好自己的家人和父母,回到別墅樓上的時候,人家鄭大總裁,早就四仰八叉躺在大上,打著呼嚕睡著了,連手工縫制的大罩都沒有扯下來,就那么仰躺在罩上,呼呼大睡過去了。

  第二醒過來,還是那句話:“壞了壞了,遲到了,你也不知道叫我!”

  鄭國霖忙好幾,也累的跟孫子似的。

  “新婚呀,媳婦,今不上班了。”他就在被窩里嘟囔。

  昨晚上他把鄭秀莉抱一邊去,把罩弄走,弄來被子,折騰半,這活寶竟然沒醒。

大熊貓文學    逆轉在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