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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還是沒走

  “怎么不行啊?”鄭秀莉反問他。

  “你兩間屋呢。我睡里間床,你睡外間沙發不就行了嗎?”

  “嘿,你到挺會安排哈?我好歹自己有間屋,自己還沒睡夠呢,你就惦記上啦?不行。”

  “不行我們就都睡臥室,反正這張床也夠大。”

  “我說鄭秀莉,你成心是吧?你自己是女的你不知道啊?”

  “女的怎么啦?反正你對我也不感興趣。”

  鄭秀莉小嘴叭叭的,從上一世斗嘴鄭國霖就斗不過她,這一世還是如此,一會兒就把鄭國霖給說閉氣了。

  看鄭國霖閉嘴了,鄭秀莉就解釋:“國霖你看啊,我下班從公司到這里來,得一個小時,忙完了回住的地方,又得一個小時。這來回倆小時,工夫都耽誤在路上了。我睡這兒呢,就能多做一個小時,你也不用來回的送我,那么辛苦,這不兩全其美嗎?”

  “可是,可是咱們住在一個屋里,這事兒要是讓熟人知道,會影響你名聲的!”

  “你不說我不說,別人上哪兒知道去?咱們都是外地人,這里又沒有認識的,誰知道咱們是誰呀?凈瞎操心!”

  也是哈?可鄭國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有種要上當的感覺。

  他想想就說:“你住這里可以,但是咱們可說好了,晚上你在臥室睡覺,必須鎖門。”

  鄭秀莉反問他:“你不對我沒興趣嗎,干嘛非要鎖門啊?”

  又要撩撥他,鄭國霖就煩了:“讓你鎖門就鎖門,哪兒那么多廢話?你鎖不鎖?不鎖我還是送你回去得了。”

  “好好好,我鎖,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還有,”鄭國霖繼續提要求,“晚上從臥室出來,不許穿的太少,上廁所也得鎖門。文案弄完了,立刻回你住的地方去,不許賴著不走!”

  “唉喲,”鄭秀莉也煩了,“到底你是女的還是我是女的啊?跟防賊一樣!不為掙這一千五百塊錢,你請我都不來!”

  當晚,鄭秀莉就在鄭國霖臥室里住下了。這里有獨立衛生間,洗澡想洗多久就洗多久,不用擔心別人在外面等急了,多舒服啊!

  鄭國霖躺在沙發上,要睡覺的時候,突然捯過悶兒來了,憑什么你睡床我睡沙發呀?這是我的屋!

  想著起來把鄭秀莉從臥室里趕出來,讓她睡沙發,又一想,還是算了吧,好男不跟女斗。

  她頂多住一個星期就走了,還是忍忍吧。

  鄭秀莉用了五個晚上,就把那份文案做完了。又用了一個晚上,修改了一下鄭國霖覺得不妥當的地方,就此定稿。

  第二天是禮拜天,鄭秀莉要睡懶覺,鄭國霖也不管她,早上早早起來,去吳曦的公司,專門培訓那六個笨蛋,如何去宣講這份文案。

  文案完成了,就得向相關領導匯報,得到領導認可,才能考慮后面具體執行的問題。

  策劃方案介紹,還得吳曦出面,請領導過來,或者是去領導那邊,把自己的方案介紹清楚,聽聽領導還有什么意見。

  如果有其他意見,還得根據領導的意見修改,然后再去請示,直到領導滿意為止。

  一個文案,宣講的水平不同,得到的效果也會不同。所以,鄭國霖還得親自示范,培訓吳曦怎么跟領導們講解文案。

  吳曦他們早早就在公司里等著鄭國霖了。

  通過這個大案子的策劃,他們從鄭國霖那里,學到了許多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現在,這六個人是對他心服口服了,他怎么說,怎么要求,他們就怎么做。

  鄭國霖到了以后,就把大家集中在那唯一的一間辦公室里。

  辦公室按照鄭國霖的要求,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黑板和幻燈放映設備。

  鄭國霖通過筆記本電腦,把文案投映在幕布上,開始了他的講解。

  每講一步,他還要跟大家說明,為什么要這樣講解,講解要達到怎樣的效果。

  整整一上午,他講完了,再讓吳曦上去重復。不對的地方,他再一一指出來,讓吳曦重新來過。

  文案宣講是一門學問,從講話語氣到介紹方法,先后順序,哪里需要詳細介紹,哪里可以粗略帶過,都是有講究的。

  吳曦一直弄到下午六點,才勉強過關。鄭國霖讓他自己再練練,把所有的東西都記熟了,可以流利表達出來。

  然后,他推脫有事,就急匆匆地要走。

  他是真有事。

  鄭秀莉這無賴沒走。

  剛才吳曦在投影幕布邊上講解的時候,鄭秀莉就打電話過來了,說她買了菜,正準備做晚飯,讓他回來吃飯。

  守著屋里的六個人,他說話實在不方便,只好出去,到走廊上去。

  吳曦講解方案,主要就是講給他聽。他出去了,吳曦只好停下,等著他回來。

  “咱們可是說好的啊,文案完了你就回你那里住去,你怎么說話不算數啊?”

  他在電話里的語氣,都快變成哀求了。

  “我沒說不走啊?”鄭秀莉就在電話里說,“叨擾你這么多天,你又給我找賺外快的機會,我做頓飯表達一下謝意不行啊?”

  可你沒說不走,也沒說走啊?

  這話鄭國霖還不好意思問。他得趕緊回去,想辦法把鄭秀莉給打發走,哪里還有心思聽吳曦演練講解技能?

  本來,吳曦還想著晚上大家一起出去吃飯,看鄭國霖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推脫晚上有事,只好不再強求,就提出來,開車把鄭國霖給送回去。

  鄭國霖還真想不到,吳曦有車。雖然不是太好的車,大眾高爾夫。可在這個時代,能趁車的年輕人屬于鳳毛麟角。

  看來,這官家子弟,與普通老百姓還是不一樣的。

  鄭國霖也喜歡車,上一世有臺加長版的途觀。看到吳曦的高爾夫,就有了想玩一把的沖動。

  有心想借那高爾夫過來,自己開回去,明天再還給吳曦,卻突然想到,這一世還沒有駕照,怕路上遇上交警出麻煩,只好壓抑了要親自駕駛的沖動,讓吳曦開著送他回去。

  看來,他得趕緊抽機會學駕照了。

  S市的人,歷來都喜歡從別人的穿戴、住房和座駕上來判斷別人身份地位的。

  如果鄭國霖還住在那個老舊小區的四人合租房里,他是無論如何不肯讓吳曦送他回去的,他怕吳曦看到那個破小區以后,會在心里看輕他。

  他現在租房子的小區,是新建成不久的小高層,小區環境還說的過去,這才敢讓吳曦送他。

  到了樓下,他對吳曦說:“本來,是想請你去樓上坐坐的。可是,今天家里有客人,實在不太方便,抱歉了。”

  吳曦就笑笑問:“是嫂子來了吧?”

  從鄭國霖接電話鬼鬼祟祟的動作上,他只能這么判斷了。

  鄭國霖就不置可否,笑著說:“我還沒結婚呢,只是一個朋友。”

  “我知道,朋友。”吳曦就又笑笑,“那我走了。”

  看著吳曦的車走遠,鄭國霖總覺得吳曦笑的有些不懷好意。

大熊貓文學    逆轉在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