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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深夜交談

  定睛一看,微弱的光線下波光粼粼,竟然有條小河緩緩流淌著,顯得更加陰冷潮濕。

  “大叔,你人呢?”林曉從孔里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大叔的身影,疑惑的問道。

  “小子,別找了,我倒掛在房頂上,你是看不到我的。”大叔語言變得清晰,傲慢說道。

  倒掛?

  那豈不是像蝙蝠一樣生活?

  五臟六腑擠壓胸腔,血液倒流,天天腦充血,我的天,這得多難受啊?

  一個冷戰,林曉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太難了!

  “大叔,你這樣怎么酒喝啊?”林曉疑惑的問道。

  “倒,保證不會浪費一滴。”大叔自信說道,聲音高亢,語氣中滿是興奮和激動。

  將信將疑的林曉抬起酒壺,順著小孔慢慢倒下。

  打開瓶塞,一股芬香的醇香味彌漫在空氣中,帶著絲絲醉人氣息,涓涓流下,一股強大的吸力環繞著瓶口,酒水轉彎流動,改變行徑方向。

  林曉抱著酒瓶吸附在地板上,臉上肌肉又一次變形,緊緊貼在地面上,一股強大的氣流就要沖破地面,吞噬掉林曉,地面上的稻草成龍卷風樣,飛升在林曉頭頂,不斷旋轉著。

  “大......叔,我......快......支持......不住了......”林曉斷斷續續地說道,一字一頓被氣流稀釋干凈。

  “哈哈......爽!太爽了!四十年來,第一次喝到這么好的酒,爽!”大叔亢奮地說道,再厚的隔音墻都沒有擋住震撼山谷的笑聲。

  聽著這種帶著魔性的笑聲,林曉耳膜震顫得疼痛不已,心臟炸裂疼痛,抱著頭,在地上不斷翻滾打轉。

  “大叔,疼,疼。”林曉不停翻滾求饒著,眼淚順著臉頰不斷流淌。

  “小子,你過來!”大叔終于停下自己帶著魔性的笑聲,命令道。

  “大叔,過來哪啊?”林曉疑惑的問道,慢慢爬起身,使勁揉搓耳朵,順便理順凌亂的發型。

  “湊來小孔這!”大叔語氣有些溫和的說道。

  反應不過來,一臉疑惑的林曉慢慢趁著過去,坐在小孔旁,低下頭,把那只黑而發亮的眼眸湊到小孔出,不斷眨巴著眼睛使勁看里面的狀況,除了那條清澈的小河,依然看不到任何東西。

  “呼哈”一股白色真氣從小孔噴射而出,趴在空穴上的林曉被沖擊波抬向半空,懸在空中拼命掙扎,嚇得瞳孔放大,大喊大叫的。

  “啪”悶重一聲,真氣消散,林曉從天而降,摔得很重很響。

  “大叔,你想玩死我啊?疼死了。”林曉語調中帶著哭腔的說道,坐到地上,蹬著腳不斷朝墻根挪動。

  “小子,剛剛我試探性侵占你的身體,你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內力在反噬我的內力,誰幫你封鎖起來的?”大叔冷冷問道,語氣中滿是猜疑和驚訝。

  剛剛林曉懸浮于空中時,若大叔繼續加深內功試探,平凡人的內臟早已震碎,七竅流血而亡,可他的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內流在保護著身體機能,就像隱藏著另一位隱世高手在身后與他對決。

  “大叔,別和我開玩笑了,我有什么內力,我連基本的功夫都沒有。”林曉越發惶恐地往墻根靠,生怕這個詭異的老頭又想試探他,把他舉高高,再重重摔下來。

  真的怕了!

  “小子,過來!”大叔冷厲的命令道。

  聽到命令聲,林曉直接蒙著耳朵,緊緊貼著墻壁,不敢移動腳步,渾身酸痛難忍的縮在角落,像只畏懼的鴕鳥,把頭伸進土里欲求保護自己。

  “過來......”更加陰冷的聲音像從地縫中發出,好似陰曹地府索命的鬼差前來抓魂。

  “大叔,你說吧,你想干嘛!”林曉不斷搖頭,貼緊墻壁,就是不敢走過去。

  地牢陷入沉靜,靜的只能聽到林曉慌張的呼吸聲,還有那慌亂的心跳聲,那兩只熟悉的老鼠緊緊抱在一起,瞪著那雙圓潤的小眼睛,驚恐地看著林曉。

  這個地牢中,唯一對林曉沒有危險因素的,就是那兩只老鼠,瞬間感覺很安慰,至少自己不是食物鏈中的最底層。

  放松下來,看一眼漆黑黯淡的牢獄,此時的心一片寧靜,一個人的歡愉一個人懂,渾身傷痛自己理解。

  “大叔,你這么厲害,為何不逃出去啊?”林曉試探性地問道,心有余悸地摸摸被摔得生疼的屁股,還有腦后的腦包。

  “逃?往哪逃?如何逃?”大叔嘆息一聲,無奈說道。

  “是啊,這個地牢這么深,這么結實,如何逃?”林曉自言自語勸解著自己。

  想到剛剛那張清秀、淳樸的臉龐,林曉白皙俊俏的臉蛋露出一個皎潔的笑容,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愉悅感,很甜,很開心。

  “剛才不出去,后悔嗎?”大叔接著問道。

  “后悔?沒想過,只覺得有點可惜。”林曉放松下來,慢慢躺下,翹著腳,枕著手,心中想著短暫生命中的是是非非。

  “可惜?為何可惜?”大叔來了興致,輕聲問道。

  “大叔,你一定沒聽說過世界上還有一種皮膚病,只要碰到女人就會有奇癢無比,嚴重的時候還會呼吸困難,窒息而死。而我很不幸,偏偏中獎,得了這種病。才剛治好沒幾天,娶了媳婦,洞房花燭都沒趕上,就被關在這了。誒......”林曉很無奈的說道,心中浮沉只有自己能懂。

  說完想到隆雪婷蒼白的俊俏臉蛋,莫名有些擔心,是否好點了?為何會受傷?

  “小子,想女人了?”大叔打斷林曉的沉思,直截了當的問道。

  “哪個男人不想女人?”林曉反問道,語氣里滿是遺憾和無奈。

  “想出去嗎?”大叔忽然冷冷問道,這句話包含太多誘惑信息。

  “大叔,別逗了,連你自己都出不去,更何況我了。”林曉不屑的說道,翻個身,找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睡覺。

  在這里,還是做夢比較實際,若是能在夢中來場酣暢淋漓的俯臥撐運動,林曉可能會很開心。

  “我一個廢人,出去沒用了,可你不一樣啊?”大叔繼續說道,語氣中滿是期盼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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