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后,黎夏才準備回學校。
汽車開了兩個路口后,黎夏發現后頭有輛紅色的跑車一直在跟著她。
開始黎夏還覺得是自己想多了,誰會開著跑車尾隨人,但連走兩個路口,在黎夏中間臨時停車的情況下,那臺跑車依然緊緊地綴在她后頭。
周啟仁的人?還是那個什么蔣家的人?
黎夏看著前面的紅燈,目光偶爾從后視鏡里掃過那臺跑車,眉頭微爭。
等到綠燈亮起來時,黎夏開過下一個路口后,右拐行駛了五百米,緩緩停車。
那臺一直尾隨著黎夏的跑車也跟著停了下來。
黎夏下車,看向對方。
過了幾十秒后,跑車副駕駛下來一個年輕女人,她沖駕駛座上的人擺了擺手,看了黎夏一眼,才輕身離開,然后駕駛座上的人才下來。
“自我介紹一下,蔣飛,你應該聽說過我。”從車上下來的男人笑著走到黎夏面前,他戴著副茶色眼鏡,掩在鏡片后的眼睛看上來有些狹長。
原來是蔣家下一任繼承人,蔣家二少。
“我只聽說過蔣意。”黎夏看著他,并不打算配合他的表演。
蔣飛臉上僵了兩秒,蔣意是他大哥,也是原配嫡子,曾經的蔣氏正兒八經的太子。
他現在雖然算是繼承人了,但誰敢管他喊聲太子,一直都是管他叫二少,董事會那些老家伙,每次見著他,都是小飛長小飛短,不然就是說蔣意當時怎么怎么有魄力。
說實話,蔣飛一直覺得自己屁股下經理的位置不穩,等蔣意從牢里出來,他覺得底下的人分分鐘都能反了他。
“黎小姐,你這么說就沒有意思了,你態度蠻橫,不怕失去一個強有力的合作者嗎?”蔣飛磨了磨牙,臉上還是帶著笑意。
據說蔣家原本是京市人,戰亂時全家移居港城,八十年代初期又重新回到國內發展,不管在京市還是港城,都是混道上的行為作派帶著舊式的講究和匪氣。
黎夏看著蔣飛同樣笑了笑,“蔣二少找我尋求合作看上去一點也不強有力的樣子。”
“…”蔣飛磨牙。
道理確實是這么個道理但黎夏這么直接說出來,就有些沒意思了“黎小姐未免太妄自菲薄,不說你身后的顧家就是你本身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如果不是黎夏有點本事,蔣飛也不至于找上她。
事實證明他的眼光沒錯,要是換成別的女人,發現被人尾隨怕是早就逃了要么就找我求救去了,黎夏倒是好膽量,直接停車等著他。
“那去店里談。”黎夏指著路邊的咖啡店。
蔣飛點頭,率先向咖啡店走去,蔣二少向來目中無人也不會太注意周圍的環境,沒有發現再往前一百來米,就是派出所。
找上黎夏之前蔣飛做了不少功課,他覺得黎夏很有意思。
長得漂亮這是毋庸置疑的拿到黎夏的高中畢業照顧的時候看著她清湯掛面的素顏照,蔣飛還真有點心動,他就喜歡這種天然去雕飾的長相。
不過蔣飛也只是想了想,黎夏可不像是那些沖著他錢來的女人,隨時都可以好聚好散。
等看到黎夏初中還沒有畢業,就敢自己設計跳河假死,瞞過周啟仁,蔣飛就沒有任何想法了,這樣的女人,他要是敢玩弄對方的感情,說不定會直接被弄死。
再看完黎夏的發家史,已經后面對她現有的財產評估,蔣飛覺得這樣一個悶不吭聲干大事的女人,可以成為他的合作伙伴。
因為他們有個共同敵人。
準確是來講,黎父當初的那場意外,就是蔣意的手筆,而他呢,得防著蔣意出來后壓權。
至于周啟仁,這就是個捎帶的蝦兵蟹將。
“和你合作我能有什么好處?”黎夏只要了杯白開水,放在桌上,也沒有打算喝的想法。
蔣意就騷包多了,他點了杯意式特濃,不加糖不加奶,喝一口臉會下意識地皺一下,但還堅持喝著。
“我能先幫你搞死周啟仁,然后你再幫我行不行?”蔣飛說得很直接。
他知道黎夏現階段的敵人是周啟仁,不過蔣飛覺得顧家和黎夏,做事都太有底線了,對待敵人還這么溫柔,也不怪周啟仁現在還在到處蹦達。
像周啟仁這樣的人,隨便弄死就行了,至于周家其他人,黎夏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當初那場事故,就是蔣意跟顧家爭市場落了下風,針對顧家的,你爸就是受了牽連,你最大的仇人是他。”蔣飛對蔣意可沒有一點兄弟之情。
要不是顧家發狠,把蔣意給送了進去,蔣意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這個私生子。
黎夏正準備開口,咖啡廳的門被撞開,魏也和顧余琛沖進來。
“夏夏,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