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道森羅是由大當家所傳,能自由汲取各種不能類型甚至互相相斥武學的絕學。
后經隼人融會貫通。
萬道森羅稱得上是隼人畢生武功之絕學。
像赤火之道就是隼人祖上東瀛劍圣東瀛劍圣柳生無極所傳下來的武功;玄陰之道又是自劍界而出的極兇玄陰十二劍…
萬道森羅一共八道絕學。
絕對是江湖頂尖武學。
“可惜是一此次武學。”
唐淵感慨一聲。
若想兌換此等武學,需要的任務點一定是海量。
整理一番心情,唐淵意念走出系統空間。
好在又有底牌。
未來,即便發生什么意外,他也絲毫不懼。
期間,揚州江湖空前盛況,各種武道交流會相繼舉辦。
唐淵也被邀請了數次。
不過都沒有過去湊熱鬧。
以他六扇門的身份,若是前去,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不懼,但他很討厭麻煩。
有這個時間,不如好好修煉。
而年如松卻在瀚州如火如荼的調查著海鯊幫。
因為皇帝的旨意,鹽司也被清洗了一遍,各州抽調官員填充鹽司。
正是年如松大展拳腳的時候。
既然調查海鯊幫,自然避不開瀚州大小鹽幫。
整個瀚州,鹽幫以海鯊幫為首,其余大大小小鹽幫足有數百之眾。
鹽司敢斷鹽幫財路。
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年如松面臨數次刺殺。
若非朱高卓直接將六扇門府衙搬到鹽司,年如松就不是負傷這么簡單了。
得知這個消息,倒是完全出乎唐淵的意料。
沒想到鹽幫膽子如此之大。
他在瀚州之時,這些鹽幫可老實得很。
“唐兄,要不要我和老黃回去一趟。”
侯元青忽然提議道。
他也是看出年如松在瀚州獨木難支。
沒有六扇門相助,惹惱了江湖勢力,真會殺官的。
而總督府,若是沒有皇帝旨意,即便年如松被殺了,也不會輕動的。
就是這般冷血無情。
唐淵想了想,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看著侯元青,唐淵說道:“讓孫濤和許青松也去吧,正好讓他們鞏固一番修為,等路大人能讓我離開,我會立即趕回瀚州。”
“是。”
侯元青鄭重點頭。
“對了,你回去后以六扇門的身份行事,遇到鹽幫搗亂,就以擾亂朝廷公務為由,剿滅他們,不用手下留情,逼迫海鯊幫動手。”
唐淵眼睛一瞇,冷聲說道:“要是海鯊幫出手,天下會也不會閑著,他們若敢坐山觀虎斗,就讓他們從瀚州滾蛋,日后也不允許踏入瀚州一步,這話你替我帶給天下會瀚州那位堂主。”
“沒問題,相信他們能拎得清,也不敢坐視不理。”
侯元青笑著說道。
唐淵又交代一番。
侯元青起身拱手離開。
瀚州鬧出的動靜,在揚州也掀起軒然大波。
但乾帝沒有任何叫停的打算。
在行宮中的八皇子面色沉凝,似乎已經預料到正在醞釀著巨大的風波。
想了想,趙挺起身走向御書房。
“陛下,八殿下求見。”
甘讓低聲說道。
乾帝沉吟一會,說道:“讓他進來吧。”
老八與他最相似,而且勇于認錯。
上次私鹽稅銀一案,即便老八做錯了,但愿意認錯就還是他的好孩子。
不像太子,死鴨子最硬。
他最看不上太子這一點。
也因此,他不喜歡太子。
思索間,八皇子走了進來,躬身一禮,“兒臣,參見父皇。”
“嗯。”
乾帝點點頭,能看得出來他興趣不錯。
此時,他正看著手中畫像。
這些都是揚州各方勢力進獻過來的秀女畫像。
都希望能像蕭家一般。
依仗著朝廷的力量,能在江湖得到長遠發展。
“老八,你過來見朕有什么事,朕記得你被禁足了吧。”
乾帝輕哼一聲說道。
當然,也不是怪罪。
這是他一貫作風。
不允許兒子們忤逆自己。
在他面前,就該乖一點。
趙挺就要跪下來認錯。
就聽乾帝不耐煩擺手道:“好了,來了就來了,不用跪了。”
趙挺早就揣摩到了父皇的心思,所以也就做個樣子便站起身。
“說吧,到底是什么事。”
乾帝放下手中畫像,做出聆聽狀。
“父皇,年大人在瀚州大肆調查鹽司,今年恐連鹽稅都無法收齊,國庫日漸空虛,對我大乾百害無一利,還請父皇徐徐圖之。”
趙挺言辭懇切,躬著身子說道。
待他說完,乾帝沉默的看著他。
一時間,御書房沉寂下來。
“為你自己還是為大乾?”
乾帝忽然問道。
“兒臣絕無半點私心,今年鹽稅本就沒有繳納齊全,現在年大人如此大張旗鼓調查海鯊幫,又與瀚州大大小小鹽幫起了爭端,瀚州六扇門甚至將府衙搬到鹽司,擺明了要撕破臉,徹底與江湖對立起來,毫無緩和余地。”
趙挺繼續解釋道:“六扇門在處理這件事上面,兒臣覺得欠妥。”
頓了頓,趙挺話鋒一轉,從國庫角度出發,說道:“每年鹽稅對國庫貢獻極大,一旦鹽幫撂挑子不干了,那鹽商從哪里弄鹽,鹽稅必然遲遲不繳納。”
“那些鹽商在吸我大乾的血,富甲一方,甚至富可敵國,實在該殺。”
說起這個,乾帝一臉戾氣,呵斥道。
尤其是三大鹽商的顧家。
這些年,小動作不斷。
以為他不知道,殊不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只是,顧家牽連甚廣,沒有正當理由,連他也不敢輕動。
很容易引起內部動蕩。
塞北異族隨時寇邊。
所以,他現在不得不求穩。
而瀚州之事,是他讓年如松去調查的。
現在叫停,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想到這里,乾帝淡淡說道:“朕將制鹽權交給鹽司和海鯊幫,沒想到會養出一群尸位素餐之輩,實在讓朕失望,必須要嚴查。”
趙挺還待說話。
乾帝就說道:“既然要調查,自然要從根源下手,讓年如松去查。”
若非童百川惹怒了他,今日老八一勸,他肯定不會這么說。
趙挺臉色沒什么變化。
聽到這番話,沒有說話。
“若是今年稅銀沒有繳齊,那些不繳納鹽稅的鹽商,明年就不必發放鹽引了。”
乾帝看了趙挺一眼,對他說道:“這件事你去督辦。”
要知道鹽商拿不到鹽引,還稱什么鹽商。
所以,一旦這個消息散布出去,那些鹽商還敢不繳納鹽稅?
所以,對此乾帝絲毫不懼。
說完之后,乾帝又拿起畫像,仔細看了起來。
見趙挺還站在原地,乾帝疑惑問道:“你還有其他什么事情嗎?”
“沒了,沒了,兒臣告退。”
趙挺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原來是父皇授命,難怪如此高調。”
趙挺微微搖頭,嘆聲道:“也不知海鯊幫如何抵擋,恐怕這個制鹽權是真的保不住了。”
殊不知,海鯊幫制鹽權早就被收繳。
這一日,海鯊幫聚集了眾多江湖人士。
一眼望去,許多都是光著膀子,談吐粗俗,穿著袒胸背心,還有些直接光著膀子。
這些都是鹽幫之人。
此時,齊聚海鯊幫。
主殿。
童百川高坐主殿之上,望著下方吵鬧不斷,眉頭緊皺起來,呵斥一聲:“肅靜!這里是海鯊幫,不是你們的地方,吵吵鬧鬧像什么樣子。”
“童幫主,你也別這么說,我們都是大老粗,不懂得什么體統不體統的。”
在童百川話音剛落地,就有人起身說道。
絲毫沒給童百川面子。
“邢幫主,你到我海鯊幫不是為了搗亂吧。”
童百川冷哼一聲說道。
這位邢幫主是鹽幫飛羽幫幫主。
聽到這話,見周圍沒人應和,臉色陰沉下來,冷哼一聲坐了下來。
不過,場面倒是靜了下來。
但還有稀稀拉拉的低語聲。
童百川也明白,讓這些人徹底安靜下來,基本不太可能。
正如邢幫主所言,他們都是大老粗,底層草莽,哪有什么體統可言。
要是海鯊幫沒走到這一步,他童百川也和他們沒什么兩樣。
也因為有這些鹽幫的支持,他海鯊幫才有如今的威勢。
因此,他不能將這些人得罪死了。
未來,還需要這些人鼎力相助。
“諸位,今日到我海鯊幫到底所為何事,還請明說。”
童百川聲音低沉問道。
能聽得出來,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突然間,整個瀚州鹽幫齊聚,一副要鬧事的模樣,還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
這在以前,根本不可能發生。
江湖還是以武為尊。
正是因為他是至尊,才能攝服這些草莽,為他所用 “童幫主何必明知故問。”
這時,有人站起身說道。
“哦,方幫主何出此言,還請明說。”
童百川眼神變幻一下,明知故問道。
他已經猜到他該是因為什么事情了。
只是,童百川也一陣棘手,但短時間終究還是沒有辦法。
“哼,那方某就問問童幫主,朝廷是不是將制鹽權收回去了,往后我等是不是就不能繼續制鹽了。”
方雄重重一哼說道。
他說完后,后面眾人紛紛應和。
他們過慣了刀頭舔血的日子。
常年與鹽打交道。
私底下還能截留一點私鹽,與鹽商私下交易,賺得盆滿缽滿。
誰曾想,突然間朝廷將制鹽權收回去了。
那他們又將回到以前。
只能偷偷制鹽。
也就是私鹽。
還要時刻防著鹽司追查。
哪里有現在光明正大制鹽來的自在。
所以,一聽到制鹽權被超朝廷收回去,這些鹽幫立刻就坐不住了,趕緊齊聚海鯊幫詢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們這些鹽幫是沒有制鹽的權利。
而海鯊幫卻有。
再有海鯊幫將每年制鹽任務交給各大鹽幫。
“你們如何知道此事?”
童百川神色陰沉說道。
“哼,童幫主居然還能坐得住,整個瀚州都傳遍了。”
方雄嗤笑一聲說道。
他雖是元神境,但在瀚州鹽幫之中頗為威望。
所以不懼童百川。
他深知海鯊幫沒有瀚州鹽幫相助,實力必然要驟降三成以上。
而且,趁著這次海鯊幫被收繳制鹽權,他暗中聯絡數十鹽幫,儼然形成一股龐大的力量。
童百川瞇著眼看了方雄一眼。
“童幫主,此事究竟是不是真的,朝廷為什么會突然收回制鹽權。”
這時,有人突然開口問道。
“不錯,確有其事。”
童百川心知不能隱瞞,也隱瞞不了,遂說道:“前幾天,鹽司新任道員和巡鹽御史年如松正式通知童某,朝廷將制鹽權收繳回去。”
“童幫主,敢問這是為何?”
這下子,某些人徹底坐不住了,站起身緊張兮兮問道。
他們就靠鹽吃飯。
現在沒了制鹽權,難道又要回到以前那種打打殺殺,互相傾軋的日子么。
“新任巡鹽御史年如松巡視鹽務,認為我等與鹽商勾結,大量販運私鹽,朝廷一怒之下將制鹽權收繳回去。”
童百川耐著性子解釋道。
若是其他人敢在海鯊幫搗亂,他早就一掌拍過去了。
但海鯊幫還要依靠鹽幫,所以手段不能太激烈。
“那怎么辦?”
眾人頓時慌了。
沒有之前的氣焰。
場面一下子控制不住。
慌亂,失措,表情不一而足。
“好了。”
童百川一身至尊境修為展露無疑,讓底下眾人額頭直冒冷汗,尤其是方雄心頭惴惴不安。
好恐怖的氣勢!
不愧是至尊境強者。
站在大乾頂端的人物。
一想到這里,方雄心里就不爽了。
若非瀚州鹽幫相助,海鯊幫哪里能走到今天,還屹立于江湖三十六大勢力之一。
所以,他嫉妒了。
“爾等在此吵鬧,莫非以為就能取回制鹽權嗎?”
童百川冷哼一聲說道:“這件事還要從根源解決問題。”
“童幫主請說。”
底下有人拱手一禮,恭敬問道。
方雄也側耳傾聽。
沒人會跟銀子過不去。
不能制鹽,他們都得喝西北風。
又要過上刀口舔血的日子。
“鹽稅對大乾至關重要,鹽又是極其重要的物資,誰也離不了鹽,所以朝廷必須要有人來制鹽,既然不是我等,那就必須交給鹽司解決。”
童百川侃侃而談,“除了鹽司,童某實在想不出哪個衙門會制鹽。”
“那又如何,與我等沒了關系,以后日子還怎么過。”
“是啊。”
“哼,你海鯊幫是江湖頂尖勢力,還掌控著海運,當然不怕,但我等都是小家小業,經不起折騰。”
說著說著,眾人就憤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