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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葛叔甘愿被大長老壓制嗎?”
龐澤追問道。
葛穆臉色微微一變,顯然被說道心坎了。
“此時對我至尊盟至關重要,我們擅自插手,挑起內部爭端,盟主也不會答應。”
葛穆微微搖頭說道。
龐澤心頭一冷,沒想到二長老如此決絕,忽然想起齊先生的話,急中生智道:“葛叔,大長老執掌長老會,一直不將您放在眼里,難道您就眼睜睜看著他中飽私囊,在至尊盟做大,相信我父親讓你進入長老,也是為了制衡大長老,將來有一日能夠頂替郝星海的位置。”
“你這小子倒激將起來了。”
葛穆不禁失笑一聲,感慨道:“我又何曾不知啊,當年大哥讓我再長老會鉗制郝星海,只可惜我實力不濟,無法真正制衡大長老。
又因為他掌握私鹽生意,錢財無數,盟里不知多少人眼紅,慢慢投靠大長老一方。
如今,我根本無法限制大長老,他權柄太大了。
至尊盟初創之際,為了緩和盟里散修尖銳的矛盾,大哥無奈之下成立長老會,沒想到做大至此。
可惜,這數年時間大哥閉關不出,大長老權柄日盛,南宮再也無法壓制他了。”
“既然如此,葛叔我們還等什么,必須削弱郝星海的權力,否則將來至尊盟聽誰的都不知道。”
聽著葛穆的話,龐澤臉色驟然一變,沒想到情況已經如此惡劣,不由急聲說道。
葛穆也沒有任何擔憂之色,笑著道:“你小子擔心什么,只要他郝星海一日不成至尊境,他就蹦跶不出大哥的五指山,就算讓他掌握整個長老會又如何,大哥一巴掌就能拍死他。”
葛穆對郝星海不斷攬權、攬財頗為不屑一顧。
因為一日不成至尊境,就沒有與龐嘯天分庭抗禮的資格。
這個江湖終究還是要以實力為尊。
況且,龐嘯天憑借一雙鐵拳打下的天下,樹立起來的威信,又如何是郝星海能比的。
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正因為如此,葛穆漸漸失去和郝星海抗衡的資格,也并沒有著急,反而靜靜等待著。
等龐嘯天出關,郝星海必會收斂。
然而,龐澤臉色卻不怎么好看。
想了想,龐澤嘟囔道:“葛叔,我爹什么時候出關都不知道,說不定已經出事了,這都多少年了,連我都無法得見。”
“你小子說什么胡話。”
葛穆眼睛一瞪,沒好氣呵斥一聲,眉頭不禁皺起,遲疑道:“你這么說也有道理,大哥這次閉關時間太久了,不知是不是出事了,可惜我們不能入禁地。
說起這個,數日前南宮闕和郝星海擅闖禁地,若非最后我及時趕到,他二人還不知道要干什么,真是豈有此理,置盟規于不顧。”
聞言,龐澤神色微動,心里清楚怎么回事,但卻沉默下來。
此事,他暫時沒準備告知葛叔。
畢竟,父親之死事關重大,他不相信任何人。
那九絕宮更不可信,只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沒有選擇才與虎謀皮。
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葛叔明鑒,正因為大長老和南宮在盟里權柄日盛,漸漸地不將父親放在眼里,若是放在以前,他們哪里敢闖禁地。”龐澤冷哼一聲說道。
“這些年確實如此。”
葛穆微微點頭,皺著眉頭說道。
話落,葛穆陷入沉思之中。
龐澤在旁焦急等著,又準備勸說。
“你準備怎么做?”
半晌后,葛穆忽然說道。
龐澤心中一喜,連忙說道:“葛叔,既然大長老掌握私鹽生意,我們也可以啊。以前我與北方小族交易,都是小生意。
若是能和大族接上頭,我們再慢慢取代大長老,葛叔以為如何?”
“不妥!”
葛穆沉聲道:“其中危險太大,與異族交易本就是大罪,萬一被發現,我們豈不是至尊盟罪人。”
“所以,我們必須查出大長老在與誰交易,然后插足其中。”
龐澤提議道。
“這件事只有大長老一人知曉,怎么查?”葛穆搖頭說道。
龐澤不信道:“怎么可能,連父親都不知道?”
“不知道!”
葛穆鄭重道:“這件事只有大長老一人知曉,私鹽生意也鮮有人知,只有少數幾人,你與異族交易已經引起其他人注意,只不過萬兩銀子,沒人管你罷了。
但也為你掩蓋不少事情,否則你早被六扇門查到了。這偌大的寧州,還是我至尊盟都的天下。”
聞言,龐澤心里猛地一驚。
他還一直一位自己做事隱秘,沒多少人知道呢?
沒想到…
“賬本呢?”
龐澤說道:“若我們偷到賬本,一定能查出點什么。”
“賬本?”
葛穆失笑道:“賬本不用偷,我就能拿到。”
“什么?”
龐澤驚道:“您怎么能拿到賬本,賬目不是大長老的機密嗎?”
“若大長老不交賬本,他早就被大哥殺了。”
葛穆眼中閃過一絲冷厲之色,冷然道:“雖然不知為什么大哥不讓我插手私鹽生意,但郝星海也必須將私鹽生意每筆賬記得清清楚楚,然后上交盟里。
否則,這么大利益,被他一人獨吞了怎么辦?”
“您看過嗎?”
龐澤眉頭一挑,興奮道。
本以為要去偷賬本,沒想到如此簡單。
齊先生果然沒有騙我,龐澤心里暗道。
“沒有!”
葛穆說道:“賬本被數名元神境高手看守,沒有大長老命令,旁人根本無法查看。”
“沒有任何機會嗎?”
龐澤不甘心道:“若是如此,我們恐怕難以偷到賬本,數名元神境高手,又在至尊盟核心之地,不可能得手。”
“倒也不是不可能。”
葛穆沉吟一會,忽然說道。
龐澤湊過去問道:“什么辦法?”
“每年查賬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再過幾日就到查賬的時間了。”
葛穆微微瞇著眼睛說道。
聞言,龐澤不解道:“葛叔,你不是說從來沒看過賬本嗎?”
“那是因為你爹不讓我插手,我沒有違逆他的意思,每年查賬我都規避,不愿插手,正好省一樁事情。”
葛穆嘆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