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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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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一早,唐淵便和李承武趕去六扇門點卯。

  當然沒人敢給他點卯。

  即便如此,唐淵一般也不會遲到,除非實在有事耽擱了。

  “唐大人,早。”

  唐淵剛到六扇門,一眾捕快立刻躬身行禮。

  “嗯。”

  唐淵點點頭道:“兄弟們也早。”

  “呵呵…”

  聽到唐淵稱呼他們為兄弟,哪怕知道捕頭大人只是嘴上說說罷了,但眾捕快還是樂呵呵一笑,能和捕頭稱兄道弟,又有吹牛的資本了。

  以前包括曹元正在內,不管是副捕頭還是捕頭,對他們都不假辭色,被說開玩笑了,連一張笑臉都難以看到。

  如今,這位副捕頭唐大人在扶風郡可謂如日中天,就因為他以一式疑似魔道刀法,一刀敗扶風堂堂主陸振聲。

  數日過去,也不見陸振聲露面。

  許是覺得沒有面子了吧。

  而且,還從其手中硬生生征繳十數年都未曾繳納的賦稅。

  這下,可讓六扇門揚眉吐氣一番。

  只是攝于曹元正威嚴,表面上無人敢說什么,但私底下對唐淵都是極為敬佩的。

  旋即,唐淵走進府衙。

  而這個時候,從府衙中匆匆走出一人,和唐淵撞了個當面。

  這人看了唐淵一眼,朝他微微點頭示意。

  一句話沒說,然后繞開唐淵離開了六扇門。

  唐淵回頭看了一眼,忽然朝一名捕快招招手,“你過來一下。”

  小捕快跑著過來,問道:“大人有何事吩咐?”

  唐淵指著那人離開的背影,問道:“這人是誰,這么一大早就跑來六扇門,見曹大人嗎?”

  這名捕快忙道:“早晨沒見人進去,應該是昨天夜里進去的。”

  “嗯?”

  唐淵詫異看了過去,捕快臉上沒有絲毫驚訝,頓時瞇起眼睛問道:“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哦。”

  那名捕快恍然道:“這人是曹大人朋友,以前也曾有類似情況發生,我們都見怪不怪了。

  卑職倒是忘了大人才來不久,可能不了解此事。”

  “那這人是誰,你知道嗎?”

  唐淵問道。

  “這個…卑職就不知道了。”捕快搖了搖頭道。

  唐淵‘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大人。”

  捕快又回去守門了。

  “九爺,有什么問題嗎?”

  唐淵笑了一聲道:“沒什么,一時好奇。”

  隨后,也沒有多想朝府衙里走去。

  “承武啊,從扶風郡到江南大概多長時間?”

唐淵仔細翻閱著公文,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抬起頭看向  李承武不假思索道:“自扶風出發,橫穿中州便能抵達江南。中途大概需要半個月時間。”

  畢竟,他親自走過一次,跋山涉水趕到扶風郡。

  對這條路,他印象深刻。

  聞言,唐淵眉頭微微一皺,頓感棘手起來。

  “怎么,九爺有什么事要去江南嗎?”

  唐淵道:“我這有幾門功法要交給三娘和飛羽,只是江南離此地太遠,實在太不方便了。”

  李承武沉吟道:“九爺,屬下倒是有個法子。”

  “什么法子?”唐淵詫異道。

  李承武理了理思緒,說道:“聽聞天機樓設立一個分部,專門幫江湖中人在大乾十九州各地轉運各種東西,

  以天機樓渠道,大概三五日便能將東西送到江南,速度極快。至今也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

  “天機樓還干這種事情?”

  唐淵驚訝一聲,又低頭沉思起來。

  這種運營模式和前世快遞好像也沒什么差別嘛。

  “九爺怕天機樓監守自盜?”

  見唐淵低頭沉思,李承武了然道。

  “不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手中功法太過珍貴,絕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哪怕一絲可能性都不能有。”

  唐淵也傾向天機樓,只是轉念一想,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一旦功法泄露,他就危險了。

  李承武認真思考一番,也鄭重點了點頭。

  他知道九爺手中武學秘籍都極其珍貴,像他手中龍象般若功、銅像功都是難得一見煉體功法。

  若是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設想。

  他先前考慮不周了。

  想了想,李承武道:“九爺,到時我親自走一趟吧。”

  “嗯,我也傾向你親自走一趟,暫時我走不開,不然我或許也會去一趟江南。”唐淵沉吟道。

  頓了頓,又說道:“到時,你將武學、功法秘籍牢記于心,再趕去江南。”

  “九爺,那屬下什么時候出發?”

  唐淵想了一下,說道:“不急,再等等。然后你去買一匹半妖馬,速度會快點。”

  他要再等一個月。

  李承武點點頭,又道:“以半妖馬的速度,大概能將時間縮短至七八日,來回也才半個月時間。”

  半妖馬是妖獸與普通馬雜交品種,速度比普通馬快數倍。

  這也是唐淵到寧州后才知道。

  “大人,卑職宋高求見。”

  兩人正在交談,堂外傳來宋高的聲音。

  “進來吧。”

  唐淵應了一聲。

  宋高快步走進來,躬身拱手道:“卑職宋高,參見唐大人。”

  “嗯,你來是不是曹大人有什么事吩咐啊。”

  唐淵笑著說道。

  他對宋高印象不錯,此人懂事,只可惜是曹元正的人。

  宋高可不敢嬉皮笑臉,一絲不茍道:“回稟大人,確實是曹捕頭有事讓我告知大人。”

  “什么事,說吧。”

  唐淵并不意外道。

  宋高稟道:“曹大人邀大人今晚吃茶,還說請大人務必賞光。”

  “哈哈,曹大人真是有閑情雅致。唐某一介粗人,吃茶怕也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你確定沒聽錯,是吃茶不是吃酒?”

  唐淵失聲大笑,看著宋高饒有興趣說道。

  宋高道:“卑職跟曹捕頭確認過,確實是吃茶,不是吃酒。”

  “嘖嘖!”

  唐淵嘖嘖稱奇,好奇道:“在哪?”

  宋高遲疑了一下。

  “怎么?”

  唐淵詫異道:“這有什么難以啟齒的嗎?”

  宋高尷尬道:“曹大人說,邀唐大人是為了一敘同僚之誼,還有些許小事商議,所以就在府衙。”

  “這曹大人未免太小氣了,不說去茶樓,但也不至于在府里,好歹請我過府一敘啊。”

  唐淵搖了搖頭,又說道:“好了,你回去吧。”

  “那…卑職該如何回復曹大人?”

  宋高沒敢走,遲疑問道。

  唐淵笑著道:“告訴曹大人,就說我會準時赴約。順便告訴曹大人,他小氣了。”

  得知唐淵愿意赴約,宋高一喜道:“多謝大人,卑職告退。”

  宋高快步退了下去。

  他來時還在考慮唐大人不愿赴約,又該如何勸說。

  沒想到唐大人這么干脆答應了。

  與唐大人爽快相比,曹捕頭行事不免有欠妥當。

  哪有請同僚在府衙吃茶的。

  于情于理都不合。

  宋高走后,唐淵神色立刻冷了下來。

  “這曹元正到底想干什么?”

  李承武好奇道。

  唐淵冷笑一聲道:“不管他想干什么,晚上一去便是。你晚上不要隨我一道,幫我在外看著點。”

  “是,九爺。”

  李承武拱手道。

  唐淵看向堂外,目光閃爍。

  夜幕降臨,似乎比往常暗了些,連月光都黯淡無光。

  六扇門大門緊閉。

  唐淵在府衙房間里休息,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趕去曹元正那里。

  當唐淵趕到時,曹元正正在擺弄茶具。

  見狀,唐淵輕笑一聲。

  曹元正察覺到動靜,抬起頭笑道:“唐大人到了啊,快請坐。”

  “曹大人,你可不厚道啊,請我在府衙吃茶,還不如請我吃酒。

  下官一介粗人,哪里懂得什么茶,還不是牛嚼牡丹。

  若是浪費了大人好茶,可不許怪罪。”

  唐淵看到堂門守著數名捕快,龍行虎步從門外走進來,半開玩笑說道。

  眾捕快聞言,也是哭笑不得,暗道也不像外界傳聞大人和唐副捕頭矛盾重重,這關系不是挺好嘛。

  聽這話,不知道兩人之間矛盾,還以為多年老友呢。

  “哈哈,曹某也是囊中羞澀,才在府衙里請大人吃茶。”

  曹元正也是開了一句玩笑,又解釋道:“若非府衙里不允許吃酒,一定和唐大人不醉不休。”

  “下官開句玩笑,曹大人千萬莫要見怪啊。”

  唐淵坐在曹元正對面,滿臉笑意說道。

  自從進了堂內,唐淵臉上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我和唐大人有事商議,你們都下去吧。”

  曹元正揮揮手,朝門外捕快吩咐道。

  “是,卑職告退。”

  一眾捕快立刻退了下去,心中不禁暗道:“大人和唐捕頭莫非做給外人看,其實沒有什么矛盾?”

  見兩人像是關系莫逆,眾人八卦心熊熊燃起,不免胡亂猜測。

  捕快走后,只剩下唐淵和曹元正兩人了。

  唐淵斂起笑容,靜靜坐在那里。

  曹元正認真沏著茶,一絲不茍。

  兩人一時無言,堂內寂靜下來。

  咕嘟、咕嘟…

  半晌后,曹元正親自為唐淵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曹元正端起茶杯,在鼻尖嗅了嗅,一臉陶醉模樣。

  而唐淵伸出粗糙大手,端起袖珍版茶杯,搖搖頭說道:“這茶我是喝不了,杯子太小,太不爽利,哪有吃酒痛快。”

  說著,又將茶杯放到桌上,沖著曹元正豪爽道:“改日,下官請曹大人吃酒。”

  “呵呵,唐大人不愧是江湖中人,性情豪爽啊。”

  曹元正看了一眼未動的茶水,不由輕笑一聲道。

  “今日,曹大人邀下官起來,不會真為了吃茶吧。”

  唐淵若有深意問道。

  曹元正搖頭失笑道:“這次,唐大人可猜錯了。曹某邀唐大人,還真只是為了吃茶。”

  像是想起什么,曹元正又道:“對了,要說事情,曹某確實有事與唐大人相談。”

  “不知何事?”

  唐淵問道。

  “說起來,外界傳聞你我關系不睦,矛盾重重,此事曹某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在這里向唐大人表示歉意。”

  曹元正將一杯茶一飲而盡,好似是以茶代酒賠罪似得。

  唐淵目光低垂,旋即抬起頭笑著道:“曹大人哪里話,也是下官魯莽,要說責任該是下官的責任才對。”

  “不提此事,不提此事。”

  曹元正笑著擺擺手,又說道:“還有一件事,曹某要多謝唐大人啊。”

  “呵呵,又有何事?”

  唐淵皮笑肉不笑道。

  曹元正這種態度很微妙啊。

  東拉西扯。

  東一榔頭西一榔頭,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

  曹元正說道:“幾日前,唐大人親上扶風堂,一刀鎮壓堂主陸振聲,讓其心服口服交出賦稅。

  此舉大大揚我六扇門威名,曹某佩服。這可是大功一件,過幾日,曹某定為唐大人請功。”

  “大人過獎了。”唐淵拱手說道。

  兩人就這么聊了起來。

  出乎唐淵所料,曹元正仿佛真是為了邀請他吃茶。

  吃茶?

  還是大晚上。

  唐淵不信。

  仔細思索著曹元正的話,也沒有其他發現。

  “唐大人可還記得江志誠?”

  曹元正放下茶具,忽然抬起頭問道。

  唐淵道:“還沒過幾日,自然不會忘記,曹大人怎會突然提起此人,莫非有什么事情嗎?”

  “江志誠失蹤了。”

  曹元正隨意說道。

  “失蹤了?”

  唐淵一怔,輕皺眉頭說道:“他不是前往京城等待任命么,怎么失蹤了?”

  “沒去京城。”

  曹元正看了唐淵一眼,好似觀察他的神色,搖了搖頭說道。

  頓了頓,曹元正又道:“江志誠久久不到京城,總部派人前來詢問。”

  “他家人呢?”唐淵又問道。

  曹元正道:“尚在京城。”

  “呵,那倒是奇了怪了,江志誠除了去京城還能去哪?”唐淵說道。

  “呵呵,萬一死了呢!”

  曹元正淡笑道。

  唐淵瞇著眼睛,看向曹元正淡淡道:“莫非,這便是曹大人今晚要與我商議之事。”

  “呵呵,那倒不是。”

  曹元正輕笑一聲,又朝唐淵說道:“吃茶,吃茶。”

  話鋒一轉,又道:“唐大人身為扶風郡副捕頭,理應知道總部下文,若是曹某沒有傳達到位,那是我的失職。”

  “總部讓我們去尋找?”唐淵問道。

  曹元正搖頭道:“江志誠尚且不是六扇門中人,哪怕死了,六扇門也不會多管,只是例行公事詢問一下罷了。

  總部每天那么多事,哪有閑工夫管一個半步宗師,多半會不了了之。”

  聞言,唐淵不禁沉思起來。

  江志誠多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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