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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禪房密道

  他急忙將里面的卷軸倒出來,但這卷軸上都是手寫的密密麻麻的字,在這黑暗的環境下根本看不清上面寫著什么。

  法葉正有些郁悶呢,卻又不太甘心就這樣放回去,就將卷軸打開,臉湊近想要仔細看看。

  沒想到,卻從打開的卷軸中再次掉出一張紙來。

  這張紙約有半米長,上面卻沒寫著多少字,而是橫七豎八地畫著各種各樣的線條紋路。

  難道這就是興殷寺的建造圖紙?

  這時,所有人后退低聲喊道:“法師,打兵,快過來,有發現!”

  法葉一驚,連忙將手中的圖紙塞在懷里,卷軸藏回原處。

  兩人到了臥房中,卻發現所有人后退從妙燈的床榻上鉆出來。

  “這床榻里面的墻壁是一道暗門,可以推動!”

  兩人跟著爬上床榻,果然在這床榻里發現了一道能容一人進出的暗門。

  暗門里有一條黝黑幽深的密道,密道里有一條臺階。一直往下,不知通往何方。

  三人摸著黑前進,走了一段路后,法葉正想說話,突然腳下一絆,差點摔倒在地。

  所有人后退眼疾手快,將法葉扶住。

  我不打兵蹲下身子,摸了摸那絆倒法葉的“東西”,道:“法師,這是一具尸體。”

  尸體!

  法葉沉聲道:“把火折子點亮吧,這里已經是地道里,外面看不到的。”

  明亮的火焰瞬間在黑暗的地道中出現。

  三人往地下看去,果然是一具尸體。

  它身上穿著一件僧袍,頭上頂著個大光頭,顯然是個和尚。

  所有人后退和我不打兵兩人一起,將這已經如石頭般冰冷僵硬的尸體翻過身來,顯露出一張令三人驚駭的臉。

  竟然是興殷寺住持——妙燈!

  三人雖然早早就從佩蘭口中得知她刺死了妙燈,但接下來幾天,妙燈幾乎天天都和法葉論禪、吃飯、開法會。

  多日以來,他們甚至已經開始有些懷疑當時佩蘭說的話了。

  然而,就在這時,妙燈的尸體卻真真切切地擺在了他們面前,渾身僵硬,死了至少有好幾天了。

  法葉將火折子往下挪了挪,果然看到妙燈的胸口一片黑紅,幾乎將整個胸口都染紅了。

  凝結的血液將他胸前的僧衣都變得像炸脆的豬皮一般,輕輕一碰,就是一陣卡拉卡拉的聲音。

  法葉摸了摸他的臉皮,又輕輕扯了扯,并沒有戴著面具一類的東西,看來是真正的妙燈無疑。

  那那個每天和他們在一起的妙燈,又是何人?

  三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就在這時,隔著墻壁傳來一陣輕微的“咔噠咔噠”的聲音,我不打兵變色道:“籠舍回來了,一定是那人回來了!”

  法葉連忙將火折子蓋上,三人將妙燈的尸體擺成原來的樣子,沿著密道一路返回。

  然后又放下墻上的機關,將床榻整理干凈,這才溜出禪房,翻過來時的墻。

  一直回到菩提院,提著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他們先是經歷了一段緊張的懸崖之旅,又在月夜追蹤,接著在密道里聽到鄧府后宅私話,一段旖旎,一段陰謀......其中的大起大落,都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時間內領略了一番。

  回到菩提院后,這一安靜下來,饒是以所有人后退和我不打兵的體魄,都覺得累得夠嗆——這種疲憊,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三人稍歇了半個小時左右,所有人后退去燒了壺熱水,三人捧著茶杯再次圍攏在桌子旁。

  “法師,打兵,你們有什么發現么?”

  我不打兵搖了搖頭,他查看的禪房,大概是因為要待人接客的緣故,并沒有安置機關之類的東西,自然是一無所獲了。

  法葉卻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了那卷圖紙。

  所有人后退精神一振,三人將圖紙鋪在桌子中間,一起圍觀起來。

  只見這圖紙上密密麻麻地畫著各種各樣的線條,左側則寫了一排字:興殷寺考工詳解。

  后邊則標注了樞、紐、機、制、括、鏈等各種各樣的圖解。

  整個圖以一個圓形的齒輪狀物體為中心,左右圍繞分布著十八個不規則的圓形物體。彼此之間用直線、虛線等連接著,四周又有各式各樣的線條向外輻射,這些線條上還都標注了長度、高度等重要信息。

  然而,或許是因為篇幅有限的緣故,這圖上卻沒有每個東西的名字,或者都代表什么寫著。

  只是以甲乙丙丁、子丑寅卯等天干地支作為標識。

  別說在場這三人中根本沒有精通這個的工匠了,就算是有個正兒八經的工匠站在這里,估計也沒辦法根據這么張圖看出個所以然來。

  法葉不禁有些懊惱:要是自己當時把那整個書卷都帶過來就好了,想必這張紙配合那書卷使用的話,就能看到完整的興殷寺的建造規劃圖了!

  正在這時,突然從門外傳來一聲冷笑:“想不到堂堂法葉禪師,竟然也會做出這等偷雞摸狗的勾當!”

  三人大驚失色,轉身望去,只見一名老僧正昂首挺胸站在門口。

  他背負著雙手,臉上帶著冷笑——竟然是妙燈!

  所有人后退暗暗自責,剛才他和我不打兵注意力都集中在圖紙上,竟然忘了留意周圍。

  更令人驚駭的是:三人都知道妙燈已經死了,連尸體都已冰涼。

  然而眼前這假扮妙燈的人,竟然假扮了那么多天都絲毫沒有流露出破綻。

  不管是平時的行為習慣,還是與法葉論禪時那精深的佛法修為,竟然都與妙燈一般無二?!

  要知道,如果僅僅是在形體上假冒一個人,那是最簡單的方法,稍微高明一些的易容術都可以辦到。

  而深一層次,要假冒一個人的行為舉止,那也只要經常跟在此人身旁,經年累月觀察此人,也同樣可以做得惟妙惟肖。

  獨獨這佛法修為......妙燈身為大殷有名的高僧海慧法師的弟子,又是這偌大興殷寺的住持,那佛法在整個大殷境內,也都算是排的上名號的。

  而這假冒之人,卻能在這點上也同樣假冒了!

大熊貓文學    我在西游養只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