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要是把自己“爆”了,就能突破到下一級,那這晉級的方法也未免太簡單了一些。
這游戲應該不至于做得這么蠢吧?
這時,法葉回到了菩提院,打斷了兩人繼續研究這個問題的想法。
“貧僧要去判官廟看看,你們要一起去么?”
“好啊!”
我不打兵立馬答應下來。
所有人后退自然也是應允,他剛剛給興殷寺拍了個全景,準備放在自己的視頻素材里,判官廟顯然也是一個不錯的采景地點,或許也能為自己的視頻增添幾分內容。
打好主意后,三人離開興殷寺。
所有人后退原本想要往來時的山路原路返回的,他記得來時茶棚里的香客說過,往南的路是去往判官廟的。
但法葉制止了他。
“貧僧方才問過這寺中的僧人,這邊有一條捷徑,可以直通判官廟。”
“那可太好了。”
兩人原本以為又要走上幾個小時的路了,沒想到竟然還有捷徑,倒是對這謀定而后動的和尚又多了幾分贊嘆。
兩人跟在法葉身后,除了興殷寺,卻沒有下山,而是沿著山脊,一直走到一處山脊的坡上。
透過那層層的樹木,遠遠望去,果然在對面山上看到一個建筑。
法葉指著那建筑道:“那就是判官廟。”
兩人估算了一下,發現確實比原路返回到茶棚再過去看起來要近得多了。
于是三人順著山脊往下走。
結果卻讓他們傻眼了,這判官廟看著倒是近,但等他們進了森林,卻發現到處都是參天大樹,繞了幾圈后,就根本辨認不出方向了。
三人在山中一直饒了三四個小時,結果連來時的路都找不著了。
“歇會兒吧......”
我不打兵一屁股坐在地上。
法葉苦笑道:“都是貧僧的不對,我以為一下就能走到了呢。”
所有人后退擺擺手,同樣坐在地上:“法師,還是先歇歇吧。按理說我們應該在附近了,等會兒再找找,實在不行今晚就只能露宿在野外了。”
法葉尷尬一笑,也坐了下來。
我不打兵是個先天的樂天派,絲毫沒有迷路了的覺悟。
他從懷里掏出一大摞東西,分出一大半給兩人:“吃么?”
所有人后退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疊和手掌一般大的餅,他認得這是興殷寺早上送過來的早餐。
“你怎么帶了這么多餅來?”
我不打兵咬了一口餅,含糊不清地說道:“前幾天跟著法師趕路,我得出了一個道理。”
“什么道理?”
“法師是耐餓型的,走一整天不吃東西也不覺得餓。我不行,所以我得藏點吃的在身上。”說著他揚了揚手里被咬了一口的餅,得意道,“你看,這不是派上用場了。”
所有人后退仔細一想,好像真的是這樣。
他們四人一開始護送法葉來炎縣的時候,因為自己隨身就有帶著干糧,倒是沒什么感覺。
但如果仔細想一下的話,當時法葉大概是偶爾休息的時候從包裹里摸個干巴巴的餅對付著吃的。
如果說那段記憶是模糊的,那前幾天他們兩個和法葉一起來興殷寺的記憶就非常深刻了。
他們早上出發,下午到的興殷寺,期間除了剛好遇到了茶棚,在茶棚里打探消息,順帶喝了點茶之外,就真的是啥也沒吃了的。
法葉笑道:“貧僧這些年一路游歷,途中遇到一些無人區,三兩天沒法吃東西也是常有的事,早習慣了,倒是枯了打兵。”
我不打兵毫不在意:“哎,哪里的話,我只是不想餓肚子,但不代表我抗餓。能吃還是得吃是吧。”
法葉呵呵笑著贊嘆道:“打兵生性豁達,倒是頗有幾分佛性啊!”
我不打兵嚇了一跳:“法師,我們走是一起走啊,但你可不許在我睡覺的時候給我偷偷剃光頭點香疤,不然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樣?”
“我就在你面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哈哈哈”
法葉和所有人后退紛紛笑了起來。
法葉笑道:“你放心吧,打兵。我佛門弟子受戒,講究的都是個緣法。你若不想,自然不會強求。再者,點香疤......你說的是受戒吧?那是只有少數佛寺才做的事情。而在那些佛寺中,也只有入寺后潛心鉆研佛法的,才能受第一個名為‘清心’的戒疤。”
我不打兵拍了拍胸膛:“您這么說啊,我就放心了。”
“法師,法師?”
這時,邊上樹林中傳來一個聲音,聽上去年紀有些大了。
三人正好也吃吃喝喝,休息地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來。
循著聲望去,看到一個老農,背上背著個簍子,手里拿著把柴刀。
原來是來山上采藥或者砍樹的。
他看到法葉身上的僧衣,連忙放下柴刀,恭敬地行禮:“原來真有位法師在這里......法師在這山中做什么?”
法葉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從興殷寺出來,想去判官廟,卻在這山中迷了方向。”
老農愣了一下,指著腳下苦笑道:“法師啊,這里是山頂,判官廟在山腰。您在這上面一直繞,繞上個三五天也找不到判官廟的。”
“呃......”
三人相對無言,有些尷尬。
難怪看著不遠卻走了這么久都沒走到,原來是走到上頭去了。
三人謝過老農,沿著他給指出的方向,向山下走去。
身后傳來老農的喊聲。
“法師,這山上豺狼虎豹頗多,現在天色已晚,你們恐怕是回不了興殷寺了。老漢的家就在這山腳下,從判官廟過去也就五六里,法師若是不嫌棄,可以來老漢家住一晚!”
法葉站住身,向后施禮,然后才和兩人一起尋了路下山去了。
讓兩名玩家不由感嘆這時候人的淳樸。
這要是在現代,別說邀請陌生人到家里居住會不會被人認為不懷好意了,哪怕是在山里突然有陌生人和你搭話,那也是要提高警惕的。
而這老農和法葉呢?
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如此簡單。
果然如那老農所說,這判官廟就在他們腳下。
三人只是走了十幾分鐘,就站在了判官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