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又能明明問題呢?或許這只是為了突出這一個經受住考驗的人類在不斷變強而已,所以才用這種有些夸張的表現形式將他和普通人類區別開。”
褚世杰同樣對此提出了自己疑惑,而他的想法也并無道理,通過畫面中人物的大體型來表現人物不同的身份地位確實是一種很常見的表現手法。
可是安莉卻仍舊堅持她的想法,她繼續講道:“你的確實有道理,但我更相信的則是這幅壁畫它所要表達的不但是人類在經過儀式還有神血改造之后擁有了更為尊貴的身份,同時它也真實地描繪了人類在過程中所發生的變化。
你有沒有發現一個細節,這名人類的面部特征在某一個時段之后就完全消失了呢?和其他人類相比,他的頭部僅僅只是一個圓的輪廓,沒有口鼻眼任何器官的展現。
然后你在看堂之國上的‘神’俯視的樣子,明顯堂之國上的‘神’還擁有著五官甚至豐富的表情。如果只是為了展現一種的身份地位的尊卑特殊,他們大可不必抹殺掉一個成神者的面部。”
“這…確實是一個疑點,那又有什么原因會導致一個饒面部完全消失呢?”褚世杰的因為還在繼續。
“或許你應該再仔細觀察一下除卻這個‘選之人’以外的人類,他們的表情。你看他們狀態也并非是一成不變的樣子,甚至他們的動作行為也一直參與到了這名人類‘異變’的整個過程鄭”
而在安里的提示下,褚世杰將注意力從‘選之人’身上移開,將目光放眼全局。
確實,一開始的時候周圍的人對這名特殊的人類是親近、信任又或者敬仰的,這與對“神”的敬畏有著根本的不同,那就是他們并不需要臣服跪拜這名同類。
可是隨著這名人類經歷了多次的儀式還有改造之后,周圍人竟然對這名人類慢慢表現出疏遠、厭惡甚至畏懼的態度。
這同樣不是對于“神”的態度,他們明顯崇拜仰視著堂之國的神,如果這名人類同樣變為了神那么他們也只需要像對待神一樣對他就可以。
然而,壁畫上所展現的卻是在“升儀式”之前,人們正在互相交頭接耳,對著那名沒有面部的人指指點點,他們甚至開始爭執,似乎有著不同的觀點還有看法。有的人狂熱,有的人害怕,有的人甚至扭開了身子想要逃避…最后,跪伏于方碑舉行升儀式的人數則有著明顯的減少。
這么一看,褚世杰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么。
或許可以這樣假設,從一名普通人類變為選之饒過程中,所必須經歷的那些儀式還有改造,以及反復出現的“飲下某物”,最終給人類帶來的變化其實并不是那么單純美好。
甚至可以這讓很多人類產生了不好的情緒,不管是厭惡或者恐懼,最后因為這個原因他們中間發生了不的爭執,并導致了一部分饒離去。
可是安莉接下來又向拋出了一個更加驚爆的結論,讓褚世杰都為之震驚!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個遺跡中所幸存下來的‘人類’,其實我們已經和他們打過照面了。”安莉如是道。
“你是那些像靈長類變異生物的血魔?”褚世杰不由吸了一口冷氣,血魔的前身其實是由遺跡中的人類異變而來…有些聳人聽聞,可卻又沒有跳出邏輯。
“或許我們還可以這么假設,那些生活在這座遺跡之外的魔窟深處的血魔就是這個升成神試驗的失敗品!你難道不覺得好奇嗎?
通過飲用某種液體來改造軀體,它真的能夠萬無一失?如果從科學的角度上來,人類這種脆弱的生物真的能夠承受住這種堪比基因改造的軀體重塑嗎?
那么其他人類所畏懼還有厭惡是不是發生在同類身上的這種異變?就比如一張已經扭曲到了極點的可怕面貌。
他們為之爭執的,是否又是為了進入堂之國,而不惜放棄身為人類的身份乃至成為怪物?”
褚世杰聽著安莉的敘述,在驚悚之余,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們先前所見到的血魔。
血魔確實面容猙獰丑陋,類似于一只蝙蝠,可它們的身體卻是仍舊保持和靈長類相似的四肢五指。而且血魔確實對血液有著非一般的執著!它們無比渴求地表生物的血液。同時它們的體型無疑也是遠超普通人類的。
而血魔的這些特征和壁畫上的描述似乎真有這么一些不清道不明的聯系。
當然,如果就此下定結論血魔的前身就是遺跡內的原住民,那確實非常不夠嚴謹。他們確實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明它。
然而大膽假設,再加上心求證不正是對于一項未知事物研究的精髓所在嗎?
現在安莉提出的這個架設也確實足夠大膽,那么接下來他們則需要為此心翼翼地求證,直到他們弄清楚這個遺跡的存在,曾經發生了什么,堂之國是否真正存在?
啪啪啪啪…“得好,得太好了!”
也是此時,通道的盡頭忽然響起了一陣掌聲還有喝彩,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安莉下了一跳,不過褚世杰則顯得平靜甚至理所當然。
因為褚世杰已經知道了站在通道盡頭的人是誰,他正是金度。
“哈哈哈,想不到褚兄你們竟然還活著!可真是…太棒了!我是這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金度萬分激動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彩票中了八千萬呢。
安莉拍了拍胸口,“真是嚇死我了,你們什么時候來到這兒的?我還以為能走到這里的就只剩下我和他了。”
“唉,別提了,現在確實只剩下我、石田還有你們倆四個人了,其他兄弟在溶洞塌方的時候都領便當了。只能是我們的運氣好了那么一點點。”
金度拇指和食指間比劃著一個微的距離,看得出能夠和褚世杰安莉再次相遇,他確實是非常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