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太子身披大氅,疾步奔來,剛踏進內院,就看到歪身斜躺的言漠!!
“殿下!等等我們!!”白雪和蘭雪緊隨其后!!
“言漠!言漠!!”青木輝勉強扛起言漠往自己房間走...太子見狀,趕緊上前幫忙!
竹水猶豫了一會兒緊隨而去!
蘭雪動作更快!!直接把白雪和竹水都擋在門外!緊接著,等青木輝將言漠扶上床后,她又將男子們趕了出去!包括太子殿下!!
“給王妃拿套衣服來!”蘭雪說完這句就把門扉重重關上!!!
竹水趕緊跑向主臥,拿來衣服輕敲門扉...
蘭雪開出一條門縫,伸出一手,接過衣服再次關門!!
青木輝和太子只能傻傻站在門外...兩人不經意間對視了一下...嗯,好不尷尬...
天仁堂前,齊運和憨子剛到廣場就看到一群弟子涌動!!
“師尊回來了!!!”
“什么?!我能見武圣了?!!”
“曄初大人誒!!快快快!!!讓開讓開!!!”
“武圣!武圣!!看這里,看這里!!!”
曄初剛踏進廣場,不過一息,一群一群的弟子圍上去!!好不熱鬧!!!
偶像的力量總是如此驚人!!齊運撥開人群想和曄初理論理論!誰知硬是被迷弟迷妹們擠兌出去!!
“師尊師尊,留個簽名!!”
“弟子也要!!弟子也要!!!”
“師尊!!這有筆有墨!!!給我也留一個!!!”
難得回來的曄初只能無奈地笑成囧字眉...
直到東風尊人和青霄尊人出現:“咳咳!!!”
眾人這才不情不愿地給尊人們讓出道來...
兩位尊人行了一禮后,東風開口道:“師尊,妖劍已經抓獲,等待您處理。二殿下為王妃求劍負傷,蒼泣出世認主。”
“二殿下求劍?一人獨闖萬劍陣?”曄初問道,這個徒弟他還是了解的。
“是的。”東風道,“依據規定,外人欲拿派中寶貝,必須接受大家的挑戰,二殿下為助陣王妃,負傷上場...現下正在初月軒養傷...”
話音剛落!就見曄初一個閃影消失了!!
廣場上只剩下一片莫名的寂靜...
初月軒內,一陣白影如疾風一般略過!!肖韌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屏風前站著一人!!
“武圣大人!”看清樣貌后,肖韌起身行禮道。
曄初伸出一手以示免禮,徑直來到奇銘床前,為其把脈,發現脈象還算平穩后,他才舒出一口氣...
“傻徒兒,萬劍陣是什么地方,竟然一人獨闖...”曄初說完看到床頭小幾上的五變甲,露出一笑道,“連古董都用上了...看來,你早就看上蒼泣了...”
次臥內,太子望了一眼換好裝躺下的言漠,見對方睡熟,才想起自己的弟弟!他快步走過,進入主臥看到躺在床上的奇銘,內心一緊!
太子:“到底出了何事?!銘弟如何?!”
“殿下莫急,所幸,內傷不重...”曄初安撫道,“胸前的傷需要好好將養...”
太子上上下下看了一圈奇銘,仍有擔憂:“本宮從未見他受過如此重的傷...”他詢問式看向肖韌...
肖韌單膝跪地恭敬道:“殿下恕罪!王爺執意獨闖萬劍陣,之后又負傷上陣,幫助王妃對戰天幕派弟子...王爺說,這是派中事務,屬下不便出手!”接著他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聽完肖韌的解釋,知曉萬劍陣之驚險,混戰之嚴峻,太子顯露更多憂愁,既有擔心也有不甘,自己不曾為小閻兒如此豁出性命拼搏...
曄初收回落在太子身上的目光,兀自輕嘆一聲,環顧了一周道:“王妃呢?”
“她在二當家的房間。”太子回道。
“隨為師去看看。”曄初說著領頭走在前面...
進入次臥,曄初給言漠把了脈,發現對方只是過度疲勞,為其運功調息了一陣,他才離開初月軒,尋尊人們處理妖劍去了。
“白雪,你隨竹水一起伺候銘弟...”太子坐在床沿邊道,“這里交給蘭雪罷。”
“是。”白雪恭敬退出后,正巧看到齊運和憨子回到初月軒。
齊運見青木輝站在房門外,擔憂道:“二當家...你可以下床了?感覺怎么樣?”
“我沒事,傷已大好...”青木輝望向門扉道,“大當家正在里面休息,武圣為她調息運動后離開了,現下太子守著...”
“太子?!!”齊運驚訝道,往屋里看了看,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道,“天幕派欺負人也就算了了!怎么連小輝輝你也不爭氣!!等著打一輩子光棍罷!!!”說完他一跺腳轉身離開了!還拉上了憨子!!
青木輝睜圓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遠去的齊運,齊先生從來沒有用這樣的態度應對過自己...
白雪:“二當家請,小人帶您去新的房間,行李一會給您拿過去。”
青木輝悠悠望了一眼屋內,才跟著白雪出了內院。
蘭雪候在角落,里外看看,深知自家殿下的心事卻苦于自己的無能為力...
傍晚,終于睡飽的言漠迷迷糊糊醒來,感覺有只大手抓著自己的手腕...
“狐貍...你松手...”等她坐起身定睛一看,才發現,“錦哥哥?!”
忽然,她感覺一股冷至冰點的氣流彌散開來...抬頭一看,嚇人一跳!!!
奇銘冷幽幽地佇立在一角!!!
“狐貍!”言漠不想吵醒太子,壓低聲音道,“你...怎么下床了?!!”
奇銘大步上前,從太子手中抽出言漠的手,彎腰一起!扛起言漠走了!!!
等出了房門,驚訝的言漠才道:“狐貍你哪根神經搭錯了?!你的傷還沒好!放我下來!!”
“你再亂動,我的傷口又該裂開了...”奇銘扛著對方經過雨花樹,回到主臥,關上門扉!
言漠配合對方的動作,輕盈落地,不!是落床!
“進去些...”奇銘說著自己鉆進被窩...
“狐貍你...”往后挪移的言漠剛想發作...
奇銘趁機捂住胸口微微蹙眉...
“......”言漠使勁握拳,心道,忍住!不和傷者一般見識!!
“別忘了你說過的話...”奇銘乖乖躺下,悠悠說道,“鑒于剛才你以為是我抓著你,本王可以原諒你。”
“原...原諒?!我做錯了什么?!”言漠坐在被褥上,瞪著對方不敢相信道!
奇銘沒有回答,反而深深望向對方道:“皇兄對你而言,到底是什么?”
“錦哥哥?”言漠遲疑了一會兒,想起劍心世界中的一幕幕,她蹙眉道,“錦哥哥就是...錦哥哥,和...大哥一樣,擁有明媚的笑容,需要守護...”說著她陷入沉思,“和大哥一樣,是到達不了的如夢似影...”
“......”奇銘依然凝望,沉默了一會才道,“二當家呢?”
“嗯?”言漠回神,狐疑地看向對方,“青木哥哥是我的恩人,也是弟弟妹妹們的恩人...沒有他,我們活不到今天...”
“......”奇銘緩緩勾起唇角,淺笑道,“那我呢?”
“?”言漠白眼道,“冤家路窄!”
奇銘笑容一滯,繼而又加深,心想,寧可是冤家路窄,夢幻,才是抓不住的東西...
被子一掀!大手一拉!!
“...別動,小心我的傷口。”奇銘抱著言漠,輕語道。
“!!”言漠瞇起眼來,一字一句道,“狐貍!別以為你是傷者,我就不敢動你!放·開·我!!昨晚的賬還沒和你算呢!!!”
“?”奇銘微微驚訝,“昨晚?”他使勁回憶了一下,記憶只停留在討論五變甲那一段,“昨晚,我好像睡過去了...后來發生了什么?”
“!!!”言漠回想起昨晚種種,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空氣瞬間凝結!!只剩下自己不斷加速的心跳和手掌下屬于奇銘的穩穩鼓動...
砰砰!砰砰!!砰砰!!!
躍動的心跳將兩人包圍,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兩顆心...
砰砰砰!門扉處傳來敲門聲!!兩人一驚!!!
言漠一個警覺,嘩啦坐起身!迅速下床前去開門!!
“青木哥哥?!”
“祛疤乳香...”青木輝遞上小瓷瓶道,“傷口結疤后才能使用,這是五絕子,有去腐生肌之效,可以和在傷藥里一起用。”說著他又拿出一瓶小藥罐。
言漠接下物件,剛想道謝,就聽到身后傳來聲音...
“有勞二當家。”奇銘披著天煦服外袍,淺笑頷首道。
“小事。”青木輝微笑回禮道,抬頭間觀察到言漠頭上略微凌亂的發絲...
言漠順著對方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反而越弄越亂!
青木輝與奇銘同時上手欲幫襯,忽聞院內傳來一陣腳步聲...
三人齊齊望去,是曄初和兩位尊人拿著妖劍前來。
奇銘趁機悄悄捋順言漠的毛發!
眾人匯合,互相行禮,有序落座于主臥的客廳中...
曄初拿出已經封禁的妖劍道:“此劍大身裝小鬼,故名為巨鬼,其上是傀鳥...可以存儲、釋放劍氣,本來就是把普通的鬼劍,最多沾染其劍氣后武力會有所提升,不知為何,傀鳥槽中竟然存有五石散,兩相共振,才演變成妖劍...”
東風尊人:“所幸,現已鎮壓,師尊還在傀鳥槽中放入清魔散,以此抵消五石散殘留的效用。”
言漠思索了一會兒,疑惑道:“除了藍石鎮,妖劍可有在其他地方為非作歹?”
曄初:“據弟子回報,妖劍入藍石鎮后才開始殺人,別處只是隱約有其出沒的跡象...”
東風尊人:“這么說來...”
“傀鳥槽中的五石散是在藍石鎮境內感染的...五石散并不是烈毒,甚至連毒藥都算不上...民間都是如何監管的?”言漠看向奇銘問道。
奇銘:“依據法規,五石散雖不是毒藥,也只能在醫館出售,并且有購買限制。”
言漠:“看來,藍石鎮內的所有醫館都要好好察驗一番!”
奇銘拿出腰上的令牌,肖韌道:“此時交由你去辦。”
“是!”肖韌得令出門,一個閃影便消失了!
“說起來...”曄初看了看妖劍,面向言漠繼續道,“它和邪劍刻剎一樣,是斷塵大師的遺作,本是長生門所有...”
言漠:“!!!”
曄初:“估摸著,長生門內部并不安穩...”
言漠霍然起身恭敬道:“望雪人前輩告知長生門據點所在!!!”
青霄尊人與東風尊人齊齊看向言漠,不明白對方為何突然嚴肅起來...
曄初意味深長地看著言漠道:“長生門神出鬼沒,江湖中除了門人,無人知曉其所在...老夫曾派弟子四處探查,經年未果,不知道他們這些年都藏于何處...”
青霄尊人:“長生門在江湖中幾乎已絕跡,王妃找他們作甚?”
“......”言漠想到滅門之仇,臉色凝重,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長生門推崇巫蠱邪術!蠱惑人心!人人得而誅之!!”每說一句,她的手心便握地更緊!
奇銘偷偷握上言漠攥緊的拳頭以示安慰...
曄初見言漠眼中釋放一絲狠厲與冷情,嘆了一口長氣,起身拿過蒼泣遞給對方道:“知道此劍名字的由來嗎?”
言漠回神,望向對方:“?”
曄初:“蒼泣破空疾馳時,會發出泣泣之聲,如人哭泣,劍柄上的月光石會折射蒼藍之光,故取名蒼泣,為蒼生而泣,是此劍名的深義!二殿下為何取此劍,想必你知道原由了。”
“......”言漠看向奇銘,許久未開口,只是默默地將手抽離了對方手心...
青木輝盯著蒼泣,心道:希望言漠早日放下仇恨嗎?
“...今日對戰時,我曾陷入蒼泣的劍心世界...”言漠接下寶劍垂眸道,“它讓我肩負守護蒼生之責...可是...我怕...我根本做不到...”
曄初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道:“不說遠的,近日你為天下窮苦祖母請愿,為弱勢群體發聲,讓太后為此代言,煽動民意,便是好事一件。”
“可我未能救下她們...”言漠眼含淚水道...
曄初:“人生在世,皆有命數,你已竭盡全力。莫要抓著不放,形成執念,你能做的事還要很多...”
等曄初和尊人們離開后,青木輝偷偷給言漠使眼色!
言漠看了看坐在床沿邊的奇銘,用眼神示意:一個傷者!青木哥哥不用擔心!!
青木輝一手放在胸前:不如我留下?
言漠眼神嫌棄道:你留下更麻煩!
“......”心中不是滋味的青木輝不情不愿地悄然離開了...
這一切都看在奇銘的余光中,他摸著蒼泣,似實在欣賞...
言漠走到床邊,拿過枕頭和另一床被子準備睡榻。
“作甚?”奇銘閃著雙眼,盡顯天真道。
言漠一派大方道:“你是傷者,床讓給你,我睡榻。”
奇銘:“你還沒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言漠差點讓枕頭從手心中滑落,想了想還是別說比較好...
她磕磕絆絆道:“也沒什么...就是照顧了你一夜!害我在踏腳木上勉強睡了...一晚...”說及此,她突然想到,“呀!錦哥哥!!”
奇銘一看,迅速跟上言漠的腳步!!
言漠剛開門就看到白雪和蘭雪!下一刻!她忽然停住!害得奇銘差點撞上她!!
“噓!”言漠回頭示意奇銘別出聲,兩人通過門縫看到白雪和蘭雪正往藥碗里加東西...
言漠思忖著道:“確實奇怪...我們從次臥出來的時候,錦哥哥睡得很熟,雪人前輩和尊人們來了,錦哥哥那也沒有反應...未免睡得太沉了!”
“白雪和蘭雪是我的小師弟、小師妹,沒有理由加害皇兄...”奇銘一臉平靜道。
言漠通過門縫觀察,等白雪、蘭雪喂完藥出了院子后,她拉上奇銘悄悄進入次臥...
太子已經躺在床中,房間內的一應物件都有變動,言漠見此想著看來青木哥哥將房間讓給了錦哥哥...
“皇兄一向睡眠不好,許是蘭雪得了天幕派的安眠藥丸。”奇銘輕聲道。
言漠湊向前去,準備細聞太子嘴邊的藥味,被奇銘一把攔下!!!
“別吵醒他,想知道是什么,直接問蘭雪和白雪就是了!”奇銘拉著言漠出了次臥,往外頭走,剛出院門,就見竹水迎面而來。
“姐姐,你醒了!”竹水開心道,“這是烤雞,你一定餓了!”
“竹水!看到白雪和蘭雪了嗎?”言漠問道。
“嗯?”竹水想了一會道,“他們好像往初日軒去了。”
“烤雞你先放進去!我一會來吃!!”言漠說完就和奇銘匆匆趕往初日軒。
還未踏進初日軒內院大門,言漠倏然止步!
“雪人前輩武力高深莫測,我們如此行徑,未免有失禮數...”言漠回望奇銘道。
“所以說,正大光明地直接進去,直接問就是了...”奇銘還沒說完,內院主屋就有異動!
兩人迅速躲藏起來,屏息等待!!!
原來是蘭雪、白雪從曄初的房間出來,兩人滿面愁容,輕聲低語著...
蘭雪:“殿下的病,長此以往下去也不是辦法...”
白雪:“希望這些合歡皮藥丸可以支撐一陣,若是再像之前那樣,突然病發,怕會節外生枝!不好隱瞞!!”
蘭雪:“師尊說得對...殿下現在就和那命命鳥一樣...我們必須小心伺候!”
白雪:“嗯!姐姐!”
等姐弟倆走遠了,言漠與奇銘才從隱秘的角落里悄然走出,對視了一眼后,躡手躡腳地出了初日軒...
嫩芽搖曳,樹影婆娑,曄初倚欄開窗,望著兩個偷偷摸摸的身影...
他自語道:“讓二殿下知道此事也許是好事,太子的病情不能再拖了,盡早斬斷這段塵緣,才能救你于水火...”
其實,曄初早就感知到奇銘與言漠的氣息,他和白雪、蘭雪談完話后,沒有特意提醒,就是為了推進太子在此人世間的這場試煉。
言漠與奇銘回到初月軒主臥,讓竹水下去休息,兩人坐在大廳中,開始說起私房話...
言漠:“雪人前輩說錦哥哥如命命鳥...這是什么意思?”
“......”奇銘陷入沉思,眉間露出一絲擔憂,他知道命命鳥的含義...
命命鳥,即叫共命鳥,也叫生生鳥,一身兩頭,兩頭輪流睡覺,乃佛經傳說中的一種鳥類。
一直以來,他依據皇兄自開的藥方給其搜羅過一些藥材,還有一些普通藥材應該是從太醫院那拿的,而關鍵的藥材來自師父,如此皇兄避開了通過藥方被人發現病癥的隱患...看來合歡皮藥丸就是關鍵...如此想來,他大致猜到了皇兄的病情...萬事膠合,這可真是難倒了他!!
言漠:“狐貍!想什么呢?!”
“!!”奇銘回神道,“師父是想說皇兄如鳥兒般需要人呵護罷...”
言漠:“那白雪說的病情又是什么?還會突然發病?甚至需要隱瞞?!”
奇銘面不改色道:“皇兄體弱,偶爾昏厥也是有的,身為一國儲君,體弱是大忌,自然需要隱瞞。”
言漠啃著雞腿,覺得奇銘的話也有道理,但就是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那么簡單...她在心中反復咀嚼,命命鳥...看來明早得問問齊先生,說不定他知道!
“好啦,夜深了,折騰了一天,早點休息罷。”說罷,奇銘當著言漠的面開始更衣...
“狐貍!你做什么?!!!”言漠端著烤雞盤趕緊躲到一邊!
“就寢當然需要更衣...”奇銘說著掛上淺笑,“需要本王幫你更衣嗎?”
言漠突然想到自己不會穿天煦服,當然也不會脫天煦服...
她白眼道:“不用!!!我合衣睡!!!”
“合衣睡不舒服,讓本王幫你罷”奇銘湊近對方,笑容加深道!
言漠想到昨晚鎖骨上的輕啄,立馬渾身一緊!迅捷身影一閃!出手一點!兩點!!放下烤雞!拿過被褥用力一擲!將奇銘裹成粽子!!!
“嗯嗯嗯嗯!!!”不能動又不能說的奇銘只能發出悶哼!
言漠運起內力,就近選擇,將奇銘安置在榻上,解開被頭,讓對方露出一個腦袋!自己拿過枕頭、被子安安穩穩睡到床上去!!
看著對方熄燈就寢,奇銘無奈,只能作罷...
夜深人靜,螢石蟲又從窗外飛進來,將帷幔渲染得五彩斑斕...小憩醒來的奇銘發現床鋪那邊并不安生...
對于睡姿多變的言漠來說,天煦服上的金銀絲線還是非常膈應的!她睡睡醒醒,極不安穩...
奇銘輕手輕腳解開被褥,來到床前,彎腰尋找時機和綁帶,準備為言漠退去天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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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銘一驚!他盯著對方的衣襟反而難以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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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銘平順心氣,解開了言漠側腰上的綁帶,接著一層層解開衣襟...感受著對方均勻的呼吸,他慢慢地將天煦服從其肩膀上剝下,再小心翼翼地抽出言漠的手...然后他停住了...
“......”奇銘輕輕坐下,嘴角含笑囁嚅道,“是你說的...你不會走...”繼而他不禁偷笑,“鎖骨上的吻...你以為我不記得了?”
此時,一只頑皮的螢石蟲就像通了人性,輕輕飛在言漠的鎖骨前,照亮了鎖人心魂的那一點...
身影落下,青絲滑動,幾只螢石蟲飛散開去...
一只好奇靈動、擁有黃色光芒的螢石蟲微微發光,照亮了奇銘弧度好看的唇線,以及被輕點的紅瓣...
不過幾息,猶如未央的長夜,綿延無盡...奇銘慢悠悠地直起身,輕柔地為言漠翻身,為其退去所有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