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線已經徹底扭轉過來——倉鼠的宣言,讓王衡終于徹底松了口氣。這就意味著,他的金手指不會再莫名其妙掛上debuff,功效削減大半的情況應該不會再有了。
應該吧?
倉鼠站在他的掌心上,拍著小胸脯擔保道:“以后你就可以放心了,前幾天的盆栽墜落事件不會再有。意外事件的預警不會只提前幾秒,以后肯定至少給你幾天的時間,甚至更多。”
王衡不置可否,只是問道:“那么下一次意外是什么呢?”
倉鼠:“不知道。”
王衡:“會發生在誰的身上?”
倉鼠:“不知道。”
王衡戲謔道:“預言未來的金手指,就這?”
倉鼠立刻自辯道:“都說了未來是多重疊加態,沒有確定下來,我當然沒法知道啊!”
王衡:“那你說點能確定的未來?”
倉鼠:“好啊!比如說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裴寧樂的第二張專輯成績會非常好,連帶著裴寧樂的人氣再上一個臺階。從今年以后,裴寧樂出門就必須戴上墨鏡和口罩,還要小心翼翼防狗仔。所以你要拿下裴寧樂,這兩個月內是最好的時機”
王衡不禁沉吟:“只有兩個月的時間嗎…”
“沒錯,加油吧騷年!”
倉鼠摸了摸自己的腮幫子,吐出一粒小瓜子,捧著啃了起來。
而王衡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忽而嘆了口氣。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有點掉毛了?而且身上其他部位還好,就是有一個地方,掉毛比較明顯…”
王衡話音未落,倉鼠就停住了。兩只小爪子捧著的那顆小瓜子,忽然掉在了地上。
它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愕然道:“禿了?”
王衡一臉沉重,只是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有一點。”
倉鼠急忙嚷嚷:“手機,你手機讓我看看!”
王衡掏出手機,點開前置攝像頭,擺到倉鼠跟前。
只見屏幕里的那只灰色倉鼠,在兩只小耳朵之間,頭頂正中的部位,皮毛缺了一小塊。
確切的說,并不是真正的地中海,只是頭頂的皮毛更加稀疏,所以看起來格外禿然。
“為什么…”倉鼠抱著自己的腦袋,難以相信,“為什么會這樣!”
王衡:“或許這就是重生的代價吧…噗嗤。”
倉鼠:“你還笑我?”
王衡連忙搖頭:“不不不,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個關鍵點。”
倉鼠:“你想到什么了?”
王衡一本正經道:“考慮到你的本體是AI,比所有正常人都要聰明得多。所以作為一個輔助,你肯定是絕頂聰明的那種,對吧?”
倉鼠:“絕頂…”
王衡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別沮喪嘛,實在不行我還可以給你訂做個帽子,怎么樣?”
倉鼠:“帽子什么的另說,你先把手拿開!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摸,嫌我毛掉得不夠多么?”
翌日上午,王衡給裴寧樂打電話約好時間。于是到了上午十一點多,臨近午餐的時候,他便來到了少女的住處——當然,這也是他自己買的房子。
裴寧樂早已收拾妥當,等著他的到來了。連帽衛衣和短裙,露出了白皙而纖細的雙腿,還有那經典的雙馬尾發型,讓少女顯得格外嬌俏可愛。
然而開門之時,看到王衡手里提著的塑料袋,裴寧樂站在那里,不由得愣了兩秒。
王衡走進來,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一邊,先換了拖鞋。
裴寧樂問道:“這些都是什么呀?青椒、雞蛋、番茄,還有…”
“還有肉和一些配菜。對了,你這里有可樂嗎?”
說話的同時,王衡拎起了塑料袋。
裴寧樂:“有啊,你想喝嗎?”
王衡:“不,做可樂雞翅用。”
裴寧樂眨了眨眼:“可樂雞翅?”
王衡提著塑料袋來到廚房里,放在案臺上,把那些東西一樣樣拿出來,從洗菜先開始…
裴寧樂跟在后面,急忙問道:“等一下,你原來真的是要親手自己做呀?”
王衡回頭瞥了她一眼:“要不然呢?”
裴寧樂:“你會做飯?”
王衡并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你待會嘗嘗不就知道了。”
裴寧樂撅了撅嘴,小聲說著:“我嘴巴很挑的,你做的菜要是被我嫌棄了,你可不許生氣啊…”
“呵呵,我從來不生氣。”
找出洗菜用的盆子,把青椒、番茄、小蔥等食材放進盆里,開了水龍頭。然后,王衡又把雞翅拿出來,放在碗里沖洗了一下,瀝干,用刀劃開,加調料開始腌。
裴寧樂在一旁好奇地看著,忽然問道:“可樂雞翅到底要怎么做啊?真的要加可樂嗎?”
王衡:“你沒吃過?”
裴寧樂:“沒吃過。”
王衡:“怎么說呢…你在這看著也行。這道菜做起來很簡單的,你學會了就可以自己做。”
裴寧樂撇了撇小嘴:“好不好吃都不知道呢,不,問題應該是你做的能不能吃!”
王衡苦笑道:“你對我也太沒信心了吧?”
少女“哼”了一聲,然后忍不住笑了起來:“又要學習好,又要會賺錢,還想做菜?你以為你是誰啊,萬能的機器貓嗎?”
王衡看了她一眼,手里的動作也停了。
裴寧樂昂首挺胸:“怎么啦,想打我啊?你手里還捏著生肉呢,可不能亂摸!”
王衡點了點頭:“是啊,現在是沒法摸頭。”
裴寧樂雙手抱在胸前,小臉上的表情頗有些得瑟。就像是明知道家長沒法教訓自己,就忍不住放肆皮的熊孩子。
然而下一刻,王衡還是動了——動的不是手,是頭。
一記頭槌,正中目標。王衡的額頭撞上了裴寧樂的額頭,當然在相撞之前的剎那,他稍稍收了些力。
但裴寧樂還是喊了出來。
“唉喲!”一聲,少女捂著額頭退了兩步,小臉上寫滿了委屈:“你撞我!”
王衡繼續腌雞翅:“想吃飯就安靜,別鬧。”
裴寧樂放下手,沒再捂著腦門了。畢竟剛才那一下確實不疼,只是…
回想著額頭相觸的那一瞬間,自己的心跳好像都要停了。
少女默默站在一旁,忍不住開始想象——假如剛才他不是用頭撞自己,而是突然親過來,那會是怎樣奇妙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