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會這么對你。”誰讓他對這個女人根本沒底線可言呢。
蘇佩珊一愣,這小子難不成會讀心術?
他竟然知道自己此刻再想什么?
“我…我才不怕你呢。”
“杜少,慕青怎么處理?”
“交給特布斯吧。”這家伙畢竟是艾芙的人,又是特布斯撫養長大的人,還是交給他自己處理吧。
“是。”星河的目光朝杜暮宸的手腕看去。
雖然捂著一張帕子,但被刺釘刺傷的部位還在往外冒鮮血。
“蘇小姐,杜少的傷口需要繼續處理,車子后備箱有急救箱,您是女生比我們仔細,這是車鑰匙,就麻煩您帶杜少去包扎一下了。”
蘇佩珊朝杜暮宸受傷的部位看了一眼,他的傷是因她而起,她不是個沒有感恩之心的人。
伸手接過鑰匙:“走吧,先去包扎傷口。”
杜暮宸心情看上去頗為不錯,沒有說話。
蘇佩珊轉身離開,他則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眼,抬腳跟了上去。
路過那名少年身旁時,蘇佩珊走過去兩步,突然停下。
轉身朝那少年看去。
“剛剛真是要感謝你啊。”
在慕青拿著匕首偷襲她時,如果不是這個少年及時相救,她就成了慕青挾持的人質了。
少年抬起手,往下扯了扯鴨舌帽,將本就巴掌大的小臉遮擋的僅剩下了圓潤挺立的鼻尖和分潤的唇瓣。
“蘇小姐不必客氣。”
依舊是標準男播音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可近距離聽這個聲音,卻總覺得好像有一種故意壓制嗓音發出來的效果。
蘇佩珊借著密林外面昏黃的光線,開始仔細打量眼前的少年。
越看越覺得對方很熟悉。
“你是…”話到嘴邊,蘇佩珊瞪大眼睛,覺得不可思議。
對方眼見蘇佩珊似乎認出自己,索性也不再躲藏,抬起頭,一雙漆黑晶亮的眸光對上了她的。
“淺沫?竟然是你?”
真沒想到,這個能打的小哥,竟然是白淺沫。
白淺沫勾唇一笑,眼睛里透著狡黠。
“蘇姐,你的眼睛可真夠毒的。”
這么昏暗的環境下,她全副武裝,蘇佩珊竟然還是認出了她。
蘇佩珊笑了一聲,見到白淺沫也在這兒,心里頓時覺得輕松自在了許多。
“別人我不敢保證,你這丫頭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你。”
“那你這眼睛可比X光還厲害。”杜暮宸走過來,取笑道。
蘇佩珊冷哼一聲:“我看你的傷口流血還是不夠多,還有心情在這里取笑別人。”
“呵呵,我這叫好心態,你知道心理學上有一種意識轉移治療法嗎?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別的地方的時候,會減輕身體造成的疼痛。”
有這個說法?蘇佩珊表示懷疑。
目光落在了杜暮宸手臂上,見那張帕子已經染了大片的血跡,雖然嘴上逞強,但心里還是擔心了起來。
“走吧,帶你去包扎傷口。”
“沒想到你這么擔心我啊,蘇大姐,我很高興。”
“我呸,我是怕你流血過多昏厥過去,你可是杜家的大少爺,杜家人如果知道你這傷是因我而起,還不找我算賬嗎?”
杜暮宸知道蘇佩珊是嘴硬,不肯承認,也不再逗趣他。
“淺沫,你跟我一起去吧,你懂醫術,處理傷口你可比我有經驗。”
蘇佩珊哀求的拉著白淺沫的手。
白淺沫朝杜暮宸看去,對方淡淡回了她一眼,沖著她眨了下眼睛。
“我留在這里還有事情要處理,杜少就交給你照顧了。”
“我…”蘇佩珊還想說話。
杜暮宸開口道:“哎,也不知道是為了誰才受的傷,這女人的心可真夠狠的。”
蘇佩珊長出一口氣,由于剛剛見識了這廝大開殺戒的冷血場面,為了小命要緊,她還是不要和這小子硬碰硬了。
“好,我一定幫你好好包扎。”
特布斯來到宴會長場后,艾芙中高層的人員立刻蜂擁而上。
趙總和沈麗走在最前面。
“特布斯先生,我們大家伙翹首以盼等著您,總算是把您盼來了。”趙總最善于逢場作戲,將溜須拍馬表現的淋漓盡致。
特布斯是外國人,在M國其實并不喜歡這種阿諛奉承、做表面功夫的人。
不過特布斯明白,華國幾千年文化熏陶下,人性更為復雜,而且講究面子,所以這種面子上的逢迎是必不可少的。
沈麗朝特布斯身后跟著的幾人看了一眼,好奇問道:“特布斯先生,慕總剛剛親自出門去接您,怎么他沒有跟著一起回來?”
特布斯看了沈麗一眼,隨即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各位宣布,從今日起,艾芙集團將辭退慕青在艾芙內部的所有職務,并且永不在錄用此人。”
這個消息一出,頓時全場嘩然。
“怎么回事兒啊?慕總好好的為什么被開除了?”
“難道是剛剛那件事兒?”
“別瞎說,那件事兒雖然有違公司紀律,可以慕總這些年對艾芙的功勞來講,特布斯先生是絕對不會開除他的,我看這其中一定有其他原因。”
趙總蹙眉,疑惑的朝沈麗看了一眼。
二人是慕青的得力助手,聽到這個消息,無疑是晴天霹靂一般。
要知道,艾芙分部一直都是慕青在管理,無論是對亞太地區的發展方向和策略,特布斯從不多做干涉,幾乎都全權交給慕青在打理亞泰分部的事宜。
從而,手中的權利日漸增強,手下自然也培養了一大批自己的心腹,趙總和沈麗就是其中最效忠慕青的人。
如果特布斯把慕青趕下臺,那等于他們二人在艾芙的位置,只怕也會有所變動。
畢竟,特布斯的手段可不像他給人的印象這般和藹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