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端起身前茶桌上的茶盞,緩緩遞到嘴邊呷了一口。
“霍家那邊的動靜,想必你已經聽說了。”
秦老眸內頓時閃過一絲了然。
霍家一直想要進軍亞洲市場,并且緊盯著“藍海”項目。
并且,為了能盡快在華國站穩腳跟,竟然慫恿顧廷均綁架顧老,以此要挾顧老交出顧家大權。
也正是在這時候,許昌崇及時以阿曄的身份出現,才得以讓顧家轉危為安。
“原來您是為了救顧家才來的。”秦老情緒激動。
“許老,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我們秦家祖上就欠了您天大的恩惠,現在連顧家也是您及時解圍才得以脫困。”
顧爵曄看著眼前滿頭華發的年邁老人,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緊,心里升起一絲觸動。
“別在稱呼我“許老”,雖然我活了一百多歲,但我希望還是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來。”
“您的意思是?”秦老有些懵,不知道這位秦顧兩家的大恩人是什么意思。
“我不希望外人得知我的身份,從此之后,我將以顧爵曄的身份留在帝都,所以,在外人眼里,我是您的外孫。”
“這…這不合適吧?我哪里能當您的長輩啊,按照年紀來算的話,您可是和我的爺爺同輩才對。”
顧爵曄抿唇輕勾,目光淡然的瞥向秦老。
“我看著像嗎?”
秦老緘默,目光落在了這張和自己外孫一模一樣的容貌上。
“您的易容術的確堪稱天下一絕。”
秦老舉起大拇指。
真心佩服啊,雖然他也沒見過許老的真容,不過年過百歲的老人,皮膚還能保持二十多歲的精致,看到眼前活生生的例子,他已經完全相信,人的壽命真的可以延長。
顧爵曄突然笑了一聲。
緩緩將手中茶盞放回桌前,挺拔的身軀緩緩站起,抬起腳徑直走向秦老。
“秦老,你看我這張臉有易容的痕跡?”
男人靠近,秦老仔細端詳起眼前這張臉。
竟然完美的沒有絲毫瑕疵,就像是天生就長這個模樣似的。
之前許老在秦家住的那三年,雖然易容的也完全看不出痕跡,可和這次比起來,總覺得還是有一些不同之處。
“許老,二十多年過去了,您這易容的水準更上一個臺階了,我距離您這么近,完全看不出一點易容的痕跡,這是怎么做到的?”
顧爵曄搖了搖頭。
“沒有易容。”
秦老神情猛地一怔。
“沒有…易容?”
這是什么意思?
秦老瞇著雙眼,目光直直的盯著這張臉。
“這…難道你就是長的這個模樣?怎么…怎么可能?這世上怎么可能有長的這么像的兩個人?”
“外公,您的外孫,自己難道真的認不出?”
聽到這聲“外公”,秦老震愕的瞪大了雙眼。
這聲外公從聲音到語氣都和阿曄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你究竟是許老還是阿曄啊?”
不會是阿曄這小子故意假扮許老來哄騙自個兒的吧?
秦老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許昌崇和秦家的關系,除了他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他也從未當著阿曄的面提起過許昌崇這個人,阿曄絕對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顧爵曄走回對面沙發重新坐下,從容淡然的看向秦老。
“我即是許昌崇也是顧爵曄!”
秦老沉默的盯著眼前的男人,許久后,他方才從驚愕中回過神兒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你把話說清楚了。”
怎么秦家尊敬了百年的恩人,突然就變成了自己的外孫?
這也太玄乎了吧?
顧爵曄沉靜的目光看向茶室外面的竹林,似乎陷入了一陣回憶里。
“昆侖虛齊王鼎,這是顧家一直保守的秘密,世人只知道顧家的根在昆侖山,卻并不知道,顧家真正守護的是齊王鼎的秘密,只是顧家這個古老的世家傳承了幾百年,卻沒有人知道齊王鼎真正的秘密。”
秦老聽到這里,隱隱感覺到一個天大的秘密將要被揭露出來。
對于顧家和昆侖山之間的聯系,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只是聽聞,目前那邊依舊還有顧家子孫留守,說是在看守祖宗的陵墓。
實則,應該和顧家第一任家主齊王有關系。
而齊王殉國之后,尸體就被運回了昆侖山,自然陵墓也就葬在了那里。
至于齊王鼎,據說是齊王征戰殺伐時不可或缺的一件法器,不僅能震懾敵軍,還能攝人心魂。
對于這個傳說,秦老一直覺得傳言真假參半。
齊王鼎的確是真實存在的,這個在相關的歷史書籍之中也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不過說它能攝人心魄,是一件上古流傳下來的法器,就有些后人編造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