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均冷冷瞪了杜暮宸等人一眼。
“既然您都開口了,我就姑且不和這幾個小子一般見識。”
“顧二爺,到底是誰綁架了顧老,你心里比我們都清楚。”紀從安冷笑一聲。
所有證據都指明,顧廷均就是綁架顧老的兇手。
只是這次搜查他的別墅,卻沒有找到顧老爺子,現在沒有證據,只能眼睜睜看著顧廷均逍遙法外。
這只老狐貍別的本事沒有,藏人的本事到是一絕。
葉玉珍走進來,氣沖沖的指責:“我警告你們,我們顧家二房也不是好欺負的,以為隨便給我們扣一個罪名六奶奶就會相信你們嗎?我家老爺子老太太去世的早,我和我們家老顧這些年一直把六爺爺、六奶奶當成自己的親爺爺、奶奶照顧,任何人都可能是綁架六爺爺的兇手,但我們夫妻二人行得正坐得端,我葉玉珍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來。”
謝思明勾唇輕曬一聲。
“為了摘清自己,還真的是什么毒誓都敢發,小心遭報應啊。”
“你…”
葉玉珍氣的面色通紅,心里卻因為謝思明這番話而隱隱發慌。
她深知現在解釋再多都無濟于事,索性拿出女人撒潑打混的架勢來。
“六奶奶,您瞧瞧他們說的是什么話啊,這些年我和廷鈞兢兢業業、恪守本分,從不曾在外人面前張揚炫耀過什么,怎么現在卻被人如此嘲笑侮辱呢?”
顧老夫人眉心微蹙,神情略顯沉重。
“大家都是在為顧老擔心,都先冷靜一下,我們現在首要的是盡快找到顧老,剛剛廷鈞來找我說是有人送了一封書信給他,看到書信上的內容,他不敢耽擱,立刻將書信送來給我。”
顧老夫人將那封書信拿出來,遞給杜暮宸看。
“小宸,你認識你老舅爺的字跡,你來看看。”
杜暮宸打開那張信封,上面是用鋼筆寫的書信,矯若驚龍、行云流水,頗具個人風格。
一看這字跡,杜暮宸基本確定這封書信的確是顧老寫的。
但上面的內容卻讓人大為不解。
“老舅爺這是什么意思?把顧家印章交出去?”
字跡不假,但內容卻讓人難以置信。
顧家印章可是顧家家主掌管顧家的象征,已經傳承不知多少輩人了。
這塊印章就如同一個國家的玉璽,沒有印章,即便成為顧家的家主,就很難讓這么大的家族成員全都信服與你。
書信的內容大致提到了兩點。
第一,提出將印章交出。
第二,將印章交給顧廷均,再讓他按照地址送去對方指定的地點。
杜暮宸朝顧老夫人看了一眼,心里暗思,老太太這么聰慧的人,看到顧老這封信的內容時,心里應該已經有了懷疑,她現在表現的如此鎮定,難道是心里另有對策?
“信上沒有標注地址。”
顧廷均道:“對方說會聯系我。”
“顧家這么多人,為什么對方偏偏選中了顧二哥?”杜暮宸故作好奇的詢問顧廷均。
顧廷均和葉玉珍對此,早已想好了說辭。
顧廷均冷哼一聲:“就如你所說,對方很可能對顧家內部的情況了如指掌,興許是知道我們二房和六房來往最為密切,印章這么重要的東西當然不能隨意交給不值得信任的人。”
葉玉珍也急忙開口:“如果真的是我們做的,我們自己會傻到還攬下這個令人懷疑的差事嗎?誰愿意被人懷疑啊,六奶奶,我倒是覺得有些人心懷叵測、賊喊捉賊呢。”
葉玉珍這番話暗指杜暮宸也值得懷疑。
顧老夫人沉思了許久。
“既然將印章交出去是顧老的意思,我遵循他的決定。”
顧廷均詢問道:“六奶奶,顧家印章一直都是有顧家的家主親自保管,現在個六爺爺不在,您知道印章藏在哪里?”
顧老夫人輕哼一聲。
“我們是夫妻,彼此信任對方幾十年了,這種事情他是不會隱瞞我的,老二,既然對方讓你做這個中間人,我將印章取出來后,交給你去和對方接洽吧,其他都不重要,我只要顧老安然無恙的回來,如若不然,你告訴那些人,即便沒有顧家的支撐,我南廣葉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老太太說這番話時擲地有聲,透著威嚴。
顧廷均甚至不敢直視老太太的眼睛,連連點頭。
“是,我一定把您的話一字不差的帶到。”
顧爵曄和白淺沫回到科研所后。
白淺沫轉身,一個熊抱緊緊抱住了男人的腰身。
男人身體微微僵硬,沉靜無波的目光蕩起一絲波瀾。
“怎么了?”
“今天麗薩說,我在帝都這一年間交往過一個男人,聽說對方還很有錢,我似乎很愛他?”
顧爵曄垂眸,目光幽深的盯著微微昂起頭看向自己的女孩兒。
她的目光明亮如璀璨的星辰,浩瀚無垠,總是能輕易將他的思緒勾入她的眼眸之中,讓他只愿意無條件的寵溺呵護,不想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白淺沫見自家五哥突然沉默不語,心里莫名一緊。
五哥從不會對她說謊話,只要是他能告訴她的話,只要她問,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回答。
可此時他的遲疑,讓她惴惴不安的一顆心瞬間跌入谷底。
如果,她真的曾和別的男人交往過,并且彼此深愛對方,現在她失去了這段記憶,又該如何面對五哥和那個人呢?
“五哥,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很難想象,除了你之外,我還會愛上其他男人。”
她始終沒辦法相信自己會愛上別人,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像他一樣疼她愛她,也不會再有另外一個男人,想讓她一直陪著他生活下去。
即便生活平平淡淡,她都覺得是無限美好的。
看到女孩兒青春靚麗的面容上滿是自責,男人溫柔一笑,有力的手臂輕輕撫上女孩兒的面龐,拇指指腹劃過她不著粉黛,依舊細膩如雪的肌膚。
“傻丫頭,從始至終都沒有別人,只有你和我,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把我們分開。”
我們經歷的何止是生死?還有時間和空間的跨越。
我追隨你而去,又追隨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