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逸堂準備離開時,白新柔走了進來。
“白爺爺!”
白新柔走向白老,眼角余光卻盯著一臉不爽的白逸堂。
看到白新柔,白老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笑意。
“新柔來了,在這里住的還習慣嗎?”
“謝謝白爺爺為我安排的一切,這里和我們剛來帝都住的小旅館實在好太多了,坐在寬暢明亮的房間里,我到現在還覺得很不切實際呢。”
“呵呵,鳩占鵲巢,不切實際說明心虛啊。”
白逸堂話音剛落下,白老凌厲的眼神就殺了過去。
“輪到你在這里含沙射影?你要是不爽就立刻離開,省的礙眼。”
白逸堂怒火竄起,突然想起白淺沫對自己的交代,硬生生又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老爺子現在是神志不清,沒必要和他硬碰硬。
“得嘞,我就不礙您眼了,我去書房了。”
白逸堂冷冷瞥了白新柔一眼,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白爺爺,白逸堂是去您的書房嗎?”
“恩,那臭小子說去找本書。”
白新柔若有所思的盯著白逸堂離去的背影。
白逸堂走進白老書房,把門關上,壓著入門左側書柜開始,一點點的尋找著什么。
書房里有幾件古董擺件,還有一個柜專程存放老爺子收藏的畫作,他仔仔細細翻找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什么機關暗格之類的。
從屋子里這些東西來看,雖然都是古董名畫,卻也并不算多么珍貴。
這種東西應該不至于讓對方動用嗜睡蠱來竊取吧?
正當白逸堂滿心疑惑時,他聽到一陣腳步聲漸漸逼近。
心里咯噔一下,摸出口袋里的微型攝像機,快速在四周掃了一眼,目光最后定格在書桌后面懸掛的一幅橫幅山水畫上。
快速走過去,將準備好的微型攝像頭安裝在畫框上層一個角落。
他前腳剛完成任務,后腳房門就被人一把推開。
白逸堂眼底閃過一絲緊張,故作鎮定的翻找著一旁書柜上的書冊。
白新柔的目光冷冷朝白逸堂看去,見他真的在書柜前翻找書冊,心里的一絲猜忌才落了下來。
“你來干什么?”白逸堂手里翻看著一本書,冷冷開口。
“我覺得無聊,白爺爺讓我也來書房里找兩本書看看。你找什么書?”
白逸堂冷傲的沒搭理白新柔,合上手里的書冊,徑直朝書房門外走去。
“白逸堂,今后我可能會長期在白家住下去,你也看到了,白爺爺非常疼愛我,甚至我看上白淺沫的房間,他都會毫不猶豫的讓白淺沫把房間讓出來。”
白逸堂轉身,唇角勾起一絲譏笑。
“你想說什么?”
白新柔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我想好心提醒你,要明白現在白家的風向是往哪兒刮的,其實我挺喜歡你直率的性格,只要你今后能和我和平共處,我是很希望我們之間能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
白逸堂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呵呵冷笑兩聲。
“和你做朋友?白新柔,是不是對自己有點盲目自信的過頭了?就你這種女人,別說和你做朋友,就是做敵人,我都不屑一顧。”
冷哼一聲,白逸堂大搖大擺的走出書房。
白新柔氣的渾身顫抖,眼底射出一道陰毒之色。
“既然你這么不識時務,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輕蔑的冷笑一聲,白新柔收回目光,將書房的門重新關上。
白逸堂離開書房之后,一路狂奔回到自己的房間。
將房門從里面反鎖之后,走到書桌前,掏出手機撥打了白淺沫的電話。
“喂,白淺沫,事情已經辦好了。”
“恩!”
白逸堂道:“你是不知道剛剛有多驚險,我剛去書房不久,白新柔那個惡毒的女人后腳就跟了過來,還好我動作夠快,不然就露餡了。”
“白新柔去書房了?”白淺沫沉聲詢問。
“是啊,現在人應該還在書房里呢。”
白淺沫二話不說直接掛斷電話。
嘟嘟嘟…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音,白逸堂驚愕的張了張口,隨即白凈的臉上滿是憤怒。
“白淺沫,你還真是卸磨殺驢啊!”
他剛冒險完成了她交代的艱巨任務,不夸贊一句也就罷了,竟然直接掛他的電話?
白淺沫這邊 掛斷白逸堂的電話之后,她在手機上快速操作了一番,手機屏幕上立刻出現了白老書房的畫面。
此刻,視頻里一個年輕女生正站在白老書柜和展覽柜前仔細翻找著什么,她似乎對展示柜上的古董沒什么興趣,不是搬起古董,在柜子上四處摸索。
看到這一系列熟悉的動作,白淺沫已經猜到她在做什么。
白新柔繞著書房仔細翻找了一番,卻始終沒有見到自己要找的東西。
臉色越來越不好,急躁的將手里基本書丟在了地上。
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對方很快接聽,白新柔沒好氣的道:“你說的那樣東西確定在白老手里?可我把老東西的書房都快翻個遍了,也沒看到那樣東西啊。”
對方不知對她說了什么,白新柔微微蹙眉,目光朝著四周的墻壁掃了一眼。
掛斷電話,她沿著墻壁,尤其是書柜附近的墻壁,還是抬手敲擊。
白淺沫看到這里已經基本確定白新柔來白家的目的。
她在找尋一樣東西,這樣東西應該就是下蠱的那個人想要得到的。
白家究竟有什么東西讓人如此大費周折呢?
白淺沫覺得,想要弄清楚這一點,就必須順著白新柔這跟藤,順藤摸瓜才能找到答案!
白新柔在書房里找了很久,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只能悻悻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