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兒沒有立刻說話,隱約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喂!”一道很悅耳的女聲。
聽到這個聲音,顧爵曄俊眉輕揚:“你在哪兒?”
白淺沫挑眉,她故意壓低了聲音,聲音比平時要低沉許多,他竟然知道她是誰?
“你找誰啊?”
顧爵曄聽到她調皮的話,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小仙女!”
“恩?”
“是你!”
“認錯人了。”
顧爵曄低低一笑:“那就麻煩幫我傳話給小仙女,我很擔心她的安危,讓她給我回個電話,我在二院這里等著她。”
白淺沫咳嗽了一聲,變回自己的聲音。
“我來啦!”
“小仙女回來了?”顧爵曄也不拆穿她,繼續和她正常對話。
“是啊,剛剛是我朋友接的電話,你怎么知道她的手機號碼?”
“風羿給的。”
白淺沫朝一旁的江小魚看了一眼,這丫頭什么時候和風羿認識了?
“古晉剛剛傳話回來,白逸堂他們似乎被帶去了海悅酒店,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他們的蹤跡。”
聽到顧爵曄的話,白淺沫心里一陣暖意。
雖然自己已經解決了問題,可想到背后還有一個男人隨時幫她,這種感覺真的很有安全感。
“我也查到了他們所在的地方,讓古晉撤了吧,白逸堂他們很快就會回去。”
顧爵曄到是沒顯得多意外。
淺沫不聲不響離開這段時間,應該就是去解決這件事情了。
她的辦事效率毋庸置疑。
“好,白爺爺這邊你別太擔心,我聯系了兩位精通中醫的專家,他們剛過來,正在幫白爺爺看診。”
“顧先生,謝謝你!”白淺沫眼睛里滿是溫柔似水的光芒。
顧爵曄輕笑一聲:“傻瓜,等你回來。”
掛斷電話,白淺沫唇角還洋溢著笑容。
站在一旁做了千瓦電燈泡的江小魚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的天啊夜哥,你竟然也會撒嬌,還…還小仙女?你確定這個稱謂真的合適你嗎?”
白淺沫偏過頭冷冷斜倪了江小魚一眼,剛才那種小女兒溫柔似水的模樣頓時消失不見。
如果江小魚不是親眼所見,絕不相信眼前這個一劑眼神都能殺人的人,前一秒還撒嬌耍寶…
太TM精分了吧?
醫院這里 許華嵐和白康成夫妻二人已經得知兒子被劫持了,夫妻二人眉頭緊鎖、愁眉不展。
白康成煩躁的扯了扯衣領:“我們白家這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為什么對方接二連三的上門找麻煩。”
“這些人和白新柔應該是一伙的,今天早上我和淺沫還曾討論過這件事,很可能白新柔只是對方派來的棋子。”許華嵐神情凝的分析。
韓宋妍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為了錢,這么久了,怎么還不打來電話呢?如果想要錢,也需要他們開了價錢我們才好準備啊。”
“只怕對方要的不是錢財這么簡單。”許華嵐總覺得這件事兒背后的水很深。
這時,顧爵曄和顧璟煜叔侄二人走了進來。
“伯父、伯母,逸堂找到了。”
白康成和許華嵐臉上皆是露出驚喜的表情。
“真的找到了嗎?他人現在在哪兒呢?”
顧爵曄道:“在海悅酒店,淺沫已經讓人去接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許華嵐長長出了一口氣,雙手合十:“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海悅酒店地下二層倉庫 白逸堂被五花大綁著丟在地上,倉庫里一股很潮濕的味道,有些刺鼻。
當他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關在這個黑漆漆的倉庫里。
環顧四周,偌大的倉庫里堆積著許多的貨物,上方亮著一盞很微弱的燈光,隱約能把整個倉庫的模樣看個大概。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掙扎了一下,發現手腳都被繩索綁的很緊,根本沒辦法掙脫開來。
地面太涼,他躺在地上覺得整個背部已經開始變得麻木起來,眼下必須坐起來才行。
目光朝距離自己兩米之外的一堆貨物看去,咬了咬牙,像一條蟲子似的,一點一點的移動到那堆貨物跟前。
在借助貨物讓自己坐了起來。
此刻心里異常緊張,還有一種隨時可能面臨死亡的惶恐。
這時候,他腦子里想了很多,想著想著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爸媽就我一個兒子,我要是死了,他們豈不是要絕后了?嗚嗚,不知道他們這個年紀還能不能在生一個啊…”
“我怎么就這么倒霉,也不知道白淺沫知不知道我被綁走了,會不會找人來救我啊。早知道現在自己的小命還要靠她來救,當初就應該對她好一點…”
越想越絕望,越想越悲傷,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第一次經歷這么大的變故,對他來說,無疑是世界末日一樣。
“能不能別鬼哭狼嚎的。”
一道不耐煩的女聲突然在寂靜的廠房響起,白逸堂驚恐的瞪大雙眼,嘴巴因為驚愕微微抖動。
“鬼…鬼啊!”
他拼命挪動身子躲在角落里,目光死死盯著傳來聲音的方向。
“我看你才是鬼吧,不然在這里鬼叫什么?”
那女聲里透著一絲嘲諷。
白逸堂怔了幾秒鐘,這聲音聽著中氣十足的,似乎不太像是鬼的樣子啊。
難道這廠房里不只有他一個人?
“你…你是誰啊?是人嗎?”
“我要是鬼,早就對你索命了,還留著你在這里哭哭唧唧的?”女生嗤笑。
“啊,你…你也是被綁架過來的嗎?”白逸堂喜極而泣。
“是啊,被綁架來的,臭小子,你是什么情況啊?”
“我是在家里被綁來的,你知道對方是誰嗎?他們為什么要綁架你們?”
“呵呵,我要是知道的話,還能被關在這個鬼地方?”
“難道我們就要被一直關在這里嗎?都不知道他們是什么目的,不過綁架的案子多數都是為了錢,可能現在對方已經給我家里人打電話進行勒索了吧。”白逸堂說。
距離白逸堂五米之外,另外一堆貨物的拐角處,陰靈咳嗽了兩聲,朝身旁依舊昏迷的竹清寒看去。
她醒來有一會兒了,清寒似乎受傷不輕,到現在還處于昏迷中。
現在小師妹應該已經發現她們出事兒了,應該在想辦法營救吧。
她到是不擔心自己,反而有些擔心清寒。
剛剛她一直在琢磨這件事兒,她載著清寒趕往醫院,對方半路偽造車禍劫持了她們。
只怕不是為了錢這么簡單,而是阻止竹清寒去醫院才是真吧。
那小子又是因為什么被綁來的?
想到什么,陰靈對白逸堂喊了一聲。
“臭小子,你叫什么?”
“怎么突然問我名字?”白逸堂提起驚覺。
這種地方誰知道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名字還是不要輕易泄露的好。
“大家既然被關在這里也是緣分,我就是想互相了解一下。”
“大家萍水相逢,名字不過是個稱謂,說不說沒什么分別。”
陰靈撇了撇嘴:“你這小子到是很精明,懷疑我是壞人?”
白逸堂呵呵笑了兩聲:“這種地方真不好說。”
“切,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聽你的聲音應該年紀還小吧。”
“不小了,已成年!”
對于白逸堂這個年紀的男生,最忌諱的就是聽到“小”這個字。
一切和“小”有關的,都潛意識排斥。
陰靈朝昏迷不醒的竹清寒看去,心里很擔憂。
也不知道竹清寒傷勢怎么樣了,這幫人只把她們關起來,卻沒有要管的意思。
如果繼續坐以待斃下去,萬一竹清寒有什么三長兩短,她沒法向大師兄和小師妹交代。
而且,這段日子她和清寒同吃同住,已經建立了很深厚的友誼。
于公于私她都必須要救人。
“臭小子,要不要合作一把?”
“合作?怎么合作?”
“聽聲音你應該距離我五米左右,你想辦法到我這里來,我再告訴你接下來怎么做。”
白逸堂臉上閃過深深的狐疑。
“我們都被五花大綁了,就算我滾到你那里,也無濟于事啊。我看咱們還是省點體力吧,說不定我們的家人正在外面想辦法救我們呢。”
“臭小子,你可真是天真啊,對方既然把我們綁來這里,一定是有目的的,你要是甘愿讓這幫壞人威脅你的親人,那你就繼續當個廢物好了!”
“你說誰是廢物?”男人是最不能激的,白逸堂的神經和好勝心頓時被挑了起來。
陰靈見這小子上鉤,挑眉一笑。
“自己不想辦法自救,一心想著靠其他人,這不就是廢物的典型心里?我又說錯?”
一團怒火蹭蹭往外冒,白逸堂咬了咬牙。
“你給我等著,我這就過去。”
他側過身躺在地上,開始朝陰靈所在的方向滾了過去。
總共五米的距離,連續滾了幾圈就來到了對方身旁。
黑燈瞎火,誰也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
白逸堂只隱約看出對方是個年輕女人,而且,她的身上還有一個陷入昏迷的女生。
“我來了,說吧,怎么做!”
陰靈盯著白逸堂看了一眼,總覺得這小子有點眼熟,但是光線太暗,也只能看清楚大概的輪廓。
“我的左側口袋里有一把鑰匙,你背過身用你的手拿出來。”
白逸堂眸光微亮,看來這女人似乎還真有辦法。
他艱難的挪動身體轉過身去,用自己被捆綁在背后的雙手朝陰靈的左側口袋摸索過去。
連續嘗試了幾次,終于找到了口袋入口。
伸手探了進去,里面果然有一把鑰匙。
“找到了!”
“拿出來,鑰匙上有一把小刀,打開它,然后把我手上的繩索割開。”
白逸堂心里很激動,鑰匙串上掛著幾把鑰匙和一把小刀,他一個個摸過去之后,找到了那把小刀。
捆綁的雙手限制了他的動作,廢了好大力氣才終于把小刀打開。
“可是我背對著你,看不到你的手啊。”
陰靈挪動身子,將自己側身對著白逸堂,用力將背后的雙手往前身移動過來。
她的柔韌性很好,雙手整個挪到了側面,這樣以來,白逸堂割開繩索的動作她能看的清楚。
“刀子往右邊移動。”
“哦!”白逸堂按照陰靈的指示開始往右邊移動。
“往前,繼續往前,在稍微往左一點,好,就在這里!”
在陰靈的指示下,終于將刀子找準了繩子的位置。
接下來割開繩子就好辦了,只是需要耗費時間。
約莫十幾分鐘后,一根粗壯的繩子被割開了大半兒。
陰靈深深吸了一口氣,依靠自己的力氣一把掙脫了繩索。
獲得自由后,第一時間把腳上捆綁的繩子解開。
隨即俯身到白逸堂背后,開始解他手上的繩子。
白逸堂感覺手腕處一松,很輕松掙脫了繩索。
他也緊跟著把腳上的繩索解開,陰靈則趁此時間幫竹清寒解開了她手腕腳腕上的繩子。
“清寒,清寒你醒醒。”搖晃了幾下,竹清寒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陰靈心里一陣揪心,伸手在竹清寒的鼻尖探了一下。
呼吸很微弱,不過還好尚有呼吸。
“臭小子,我朋友昏迷了,需要有人把她背出去。”
白逸堂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聽到陰靈的話,他站在原地有些猶豫。
他自己逃出去都困難,再背著一個大活人的話,確定能逃走?
陰靈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呵一聲。
“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我,你連逃跑的這次機會都沒有。”
白逸堂心知自己如果不答應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而且,對方畢竟是兩個女孩子,處境對比他更危險。
“幫我一把!”他背過身去,蹲了下來。
陰靈將昏迷的竹清寒攙扶起來,隨即三個人一起走到倉庫門口。
倉庫的門是卷閘門,可能綁架他們的人覺得他們被五花大綁著,不可能逃的出來。
所以很慶幸的,卷閘門沒有上鎖。
陰靈將門打開,白逸堂背著竹清寒先出去,陰靈緊跟其后。
外面有一條昏暗的走廊,穿過走廊是一處地下停車場,依舊光線昏暗。
白逸堂悶頭往前走,陰靈則戒備的四下查看。
總覺得他們逃出來的似乎太順利了,對方費盡心機把他們綁來,門沒上鎖,總要有兩個人看守才對吧?
就在這里 一束光朝這邊打了過來。
“他們在那邊!”
一行人打著手電筒朝這邊跑來。
白逸堂和陰靈神情皆是一慌。
“快跑!”陰靈朝白逸堂喊了一聲。
反應過來后,白逸堂擺著竹清寒開始狂奔。
竹清寒雖然瘦,但是個子比較高,體重怎么也在一百斤左右了。
白逸堂又是個還處于發育階段的少年,就算體力和耐力都不錯,背著一百來斤的人負重前行,還要逃脫被抓,這種肺部炸裂,雙腿酸軟的感覺是平生從未有經歷過的。
兩個人一個背著人,一個受了傷,跑了一段路就被對方追趕上來了。
陰靈眼看跑不掉,對白逸堂道:“你帶我朋友離開,我斷后!”
“你…你一個女孩子行嗎?”
陰靈滿臉自信的笑了一聲:“管好你自己吧。”
話落,她停了下來。
白逸堂也忍不住停下來,總覺得自己一個男人,丟下女孩子斷后很不夠意思。
“快走,你走了我們才能和外面的人聯系!”
白逸堂心知自己此刻不能意氣用事,點了點頭:“好,我一定把你朋友安全帶出去!你小心。”
丟下這句話,白逸堂背著竹清寒開始往外跑。
陰靈則按動了一下手表的按鈕,從手表里射出一條如發絲一般粗細的銀線,纏繞在自己的無名指上。
這時,那群人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對方拿著手電筒照想陰靈臉上,發現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那兩個人呢?”
“想找到他們等過了我這關再說。”
話落,陰靈上前主動出擊。
對方怔愣了一下,在陰靈抬腳踹過來時側身避開。
陰靈一個轉身,又開始進攻,手里的銀線已經纏住了對方的手臂。
為首的男人暗罵一聲:“我們不是來抓你的,停下來!”
陰靈手中動作一滯,斜倪了對方一眼。
“我們接到通知讓放走你們,剛剛去倉庫發現你們不在了,但是上面吩咐的,我們必須把話帶給你們,所以才一路追過來的。”
為首的男人說話帶著幾分客氣,并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陰靈收回銀線,還是有些不確定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為什么要放走我們?”
“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上面吩咐,我們照做就是,你可以走了。”
丟下這句話,為首的男人招了招手,身后的手下一言不發的跟著他離開。
陰靈站在原地疑惑的盯著他們離去的身影。
還以為是一場廝殺,結果人家追了他們一路只是來送個行?
白逸堂背著竹清寒終于出了海悅酒店,整個人狼狽的沖著大廳的前臺沖去。
“快…快報警!”
突然看到一個少年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兒,前臺小姐也著實嚇了一跳。
“請問你們是遭遇到什么不測了嗎?”
“我…我一個朋友還在第二下層C出口,被…被一群壞人追趕,快幫我報警,還有,讓你們海悅的保安去…去救我朋友。”
前臺小姐見白逸堂背上的女孩兒渾身是血,心知對方不是瞎胡鬧的。
不敢耽擱,拿起前臺的座機撥打了110,順便又給保安隊長打去電話。
就在保安隊長帶領著二十號保安跑過來的時候,陰靈也來到了大廳。
因為在地下倉庫彼此看不清楚對方的樣貌,白逸堂并沒有立刻認出她。
不過陰靈到是一眼就看到了白逸堂背上的竹清寒,當走進之后,神情猛然一怔。
“白逸堂?”
白逸堂盯著走向自己的女孩兒:“你是…白淺沫的師姐?”
“呵呵,原來是你小子啊。”
白逸堂尷尬的笑了笑。
還以為是不認識的妹子,沒想到竟然是白淺沫的師姐。
白淺沫的師姐,從輩分上來說,他也要喊一聲姐姐。
“對了,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那群人呢?”
“走了。”
“他們沒有為難你?”
“先離開這里,路上說吧。”
白逸堂恩了一聲,背著竹清寒準備和陰靈一起離開。
“這位先生,我們已經幫您報警了,您是案發當事人,需要留下來協助警方破案啊。”
陰靈瞥了白逸堂一眼:“你報警了?”
“我以為你會有危險,這種情況肯定要報警啊。”
陰靈沒有再說話,對白逸堂招了招手。
“把我朋友放下吧。”
“哦!”白逸堂感覺自己在陰靈面前,氣焰若了不少。
誰讓人家比自己輩分高呢。
他蹲下身放下竹清寒,陰靈直接叫來一名保安,讓人家幫忙把竹清寒背出酒店。
“喂,陰師姐,我呢?”
眼看陰靈沒有管自己的意思,準備自己走人了,白逸堂忙喊住她。
陰靈回頭沖著白逸堂笑了笑。
“你當然留下來協助警方破案啊。我需要先送我朋友去醫院治療,你這邊忙完了就來醫院吧。”
白逸堂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女人,把他利用完了就一腳踢到一邊了?
果然白淺沫的朋友都和她一個性子,古怪傲慢!
白淺沫回到醫院 陰靈和竹清寒也剛巧趕了過來。
顧璟煜看到陰靈安全回來,那雙桃花眼一刻不停的盯著她。
硬是拖著她進行了各項檢查,確定只是受了點皮外傷,這才肯放她離開。
竹清寒陷入昏迷遲遲沒有蘇醒,醫生對她進行了各項檢查后,發現她的腦部受到一定的損傷。
白淺沫聽到這個結果,心里一陣自責。
如果不是她請竹清寒過來幫忙給爺爺看病,她就不會出車禍,更不會受這么嚴重的傷。
“醫生,我朋友這個情況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目前先對她進行治療,等醒了之后在進行一次腦部位的詳細篩查,排除腦淤血和腦部受損的可能。”
和醫生交談過之后,白淺沫離開醫生辦公室。
陰靈和顧爵曄等在外面 “小師妹,清寒怎么樣?”
“說是腦部受到了創傷,目前還不確定會不會有后遺癥,需要她清醒之后再做詳細排查!”
陰靈眉頭緊緊擰了起來,滿臉自責。
“都怪我,如果我能提前發現那輛撞過來的車,我們很可能會避開這次車禍。”
白淺沫勉強笑了一聲:“這件事兒不怪你,是我輕敵了。”
顧爵曄第一次見到白淺沫這么自責的樣子,很心疼的揉了揉她的長發。
“都別自責了,現在的情況是不可預知的。”
顧璟煜道:“別擔心,省二院在腦科方面是帝都最權威的,就算真的腦部受損也能治療的。”
白淺沫去竹清寒病房里看過她之后,回到了白老的病房。
“淺沫!”
白康成、白康言和許華嵐、韓宋妍、白洛禹都守在病房里,看到白淺沫走進病房,一行人全都朝她看了過來。
韓宋妍關切的詢問:“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我聽說你的朋友出了車禍,她們怎么樣?”
白淺沫此刻沒有什么心情說話,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許華嵐看出白淺沫心情不好,原本想詢問白逸堂的事情,也忍住沒有開口。
白淺沫心知白康成和許華嵐擔心自己的兒子,她道:“白逸堂報了警,他留下來協助警方調查這件事。”
白康成和許華嵐臉上明顯有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爺爺沒醒過嗎?”白淺沫走到病床前,目光落在白老布滿皺褶的臉上。
一向生龍活虎的老人,此刻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白淺沫心里一陣沉重,回想起霍秀秀所說的話。
如果爺爺真的是中了嗜睡蟲的蠱毒,就算是墨家后人也治不了這個病。
唯一能救爺爺的,就是那個下嗜睡蠱的人。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對方主動聯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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