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寒和陰靈都在病房里。
大師兄最近回了Y國,有其他任務要去執行,所以保護竹清寒的任務就落在了陰靈的身上。
“竹小姐,第七天期限已經到了,韓女士為何還沒有醒來?”廖醫生詢問。
竹清寒將插在韓宋妍身上的銀針一根根拔出,放回自己的銀針袋子里。
慢悠悠開口:“不著急,快醒了。”
她這種雷打不動的脾氣倒是讓那些教授氣的不輕。
他們都覺得這丫頭就是一個騙子,可這騙子卻比他們還淡定,研究了半輩子醫學的老專家們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人。
“你確定能醒過來?呵呵,別待會兒見人沒醒,自己就先溜之大吉了。”
“真是給中醫丟人,雖說我們是學西醫的,不過對傳承幾千年的中醫術里還是很尊重的,不論中醫還是西醫,最忌諱的就是出現你們這種好高騖遠的人。”
竹清寒緩緩抬頭看向說話的那個老專家。“我這么做圖什么?打這個賭約只是希望讓各位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別局限在自己的狹隘視線里,中醫博大精深,治療方法也五花八門,并非西醫判斷沒救的人就真的一點救治的希望都沒有了,我既不圖名又不圖利,撒這個謊話對我有什么好處嗎?”
竹清寒聲音平和溫柔,絲毫看不出一絲生氣的樣子。
“你的目的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你既然夸下海口,那就讓病人盡快醒來啊。”
白淺沫看向一直咄咄逼人的那名老教授。
“周教授,目前還沒過凌晨12點,所以我朋友打賭的時間似乎還并未到吧?”白淺沫冷冷看向最后說話的那個人。
高望州,腦顱和精神科相關的專家,也是白康言高價請來的人。
年紀有七十來歲,之前在國外待了幾十年,退休后才回的國內。
回國也不過四五年,被二院請去坐診,據說為人清高倨傲、自負身高。
“哼,我看過了凌晨12點之后,韓女士如果沒醒來的話,你們還要怎么說。”
“不用等到凌晨12點。”竹清寒將最后一根銀針收入袋子里,抬起頭看向高望州。
“再過一個小時,也就是午時之前,她一定會醒過來。”
幾名老專家面面相窺,一副看笑話的模樣。
“你不僅精通醫術,還能掐指算卦?”詢問的語氣帶著嗤笑。
竹清寒不以為然,對白淺沫解釋道:“午時是光照最強的時候,也是陽氣最終的時候,中醫講究陰陽相合,韓女士午時之前一定會醒過來。”
“一聽這口氣就知道是個江湖騙子!”
“太無知了,現在的年輕人實在是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做啊。”
白淺沫瞥了那幾名喋喋不休的老專家一眼。
“既然就只剩下一個小時了,也不會耽擱大家太多時間,幾位就留下來等著看吧。”
高望州拄著拐杖,率先走到休息區的沙發前坐了下來。
“我到時要看看一個小時之后會怎么樣,如果病人沒有醒來,看你這小丫頭還怎么狡辯。”
廖醫生招呼剩下三名老專家:“王教授、洪教授、賴教授,大家先坐下等等吧,十一點之前就能有結果了,到時候如果白太太沒有醒過來,這丫頭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幾名老教授都坐了下來,白淺沫看向竹清寒。
見她文靜的面容上很是從容,看樣子她說這句話是有很大的把握。
一個小時說快不快,說慢不慢 在白康言、白洛禹父子兩個人的等待中,這一個小時顯得格外的漫長。
專家們等著看竹清寒笑話,品著茶水悠閑的坐在沙發上聊著一些學術上的東西。
白淺沫、竹清寒和陰靈則比較平靜。
“十一點到了。”廖醫生看了一眼時間。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床上的韓宋妍看去。
此刻韓宋妍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竹清寒伸手放在韓宋妍手腕把了把脈,一言不發。
其他專家這時的神情更顯得鄙夷不屑。
“別在演了,你根本就是個半吊子,卻大言不慚的跑來這里禍害人家病人,讓病人家屬心里存了希望卻治不好病人,你這種騙子就該直接送去警局里好好讓你受點法律教育。”高望州氣憤的指責。
廖醫生則對白康言道:“老白啊,現在真假已經很清楚了,你心里千萬別太難過,只要家屬堅持陪伴病人,我相信白太太遲早會醒來的。”
這句話看似是安慰,實則從側面已經給韓宋妍判了死刑。
就在老專家你一言我一句的數落時,躺在床上的韓宋妍眼皮顫動了一下。
原本她置身在一片白茫茫充滿陌生和神秘的地方。
無論她怎么求救、四處奔跑,這片迷霧似乎無窮無盡,把她困在了這里。
就在剛剛,她突然聽到一陣斷斷續續的聲音,似乎在爭吵。
她激動壞了,立刻朝著那個傳來爭吵聲的方向跑去。
隨即,不知怎的,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強大而神秘的力量拉入隧道里。
她在隧道里快速穿行而過,一道亮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那爭吵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白淺沫距離床邊最近,她清楚的看到韓宋妍的眼皮動了動。
眼眸猛地一緊,白淺沫俯身到跟前,仔細的觀察起來。
幾名老專家還在數落竹清寒。
竹清寒脾氣好,似乎一點都不受影響。
白淺沫有些煩躁的開口:“都閉嘴!”
幾名老教授猛地一怔,齊齊朝白淺沫看去。
“她…好像動了!”
這時,韓宋妍的眼皮又顫動了兩下,陰靈這次也看清楚了。
“動了,真的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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