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蘇小姐,根據一些證人的證詞說,死者今晚曾和你們在酒店內發生過沖突?”
蘇佩珊有些緊張,手足無措的朝白淺沫看去。
“是的!”白淺沫則很平靜的回答。
刑警原本正在翻看口供,聽到白淺沫如此鎮定的聲音,忍不住抬頭朝她看了一眼。
“什么原因?”
白淺沫將當時和藍瀟瀟遇上的情況簡單扼要的說清楚,言語干脆,直切重點。
刑警點了點頭:“所以當時你們不僅發生了爭吵,還有過肢體沖突?”
“是的。”
“后來你們離開娛樂城之后,又去了哪里?可能見過死者?”
蘇佩珊急忙搖頭:“警官,我們兩個人直接回了酒店客房,之后就再也沒出過門,走廊里都有監控為證的。”
警官繼續做筆錄,隨后沉吟了一會兒,再次朝白淺沫看去。
“你會武術?”
據死者手下那些保安所說,他們發生肢體沖突時,基本是被這個女生單方面虐殺的。
原本他以為會是一個身材愧于,比較中性化的女生,當看到白淺沫如此纖細漂亮,心理感到很意外。
“會一點。”
刑警咳嗽一聲:“咳,別謙虛了,那些保鏢現在都在醫院躺著呢。”
話落,刑警朝顧爵曄看了一眼。
這時,法醫的初步判斷報告送了過來:“辛隊,死者藍瀟瀟,24歲,法醫初步判斷死亡時間應該在22點10分到20分之間,從死亡現場和基本特征來看,應屬于割腕自殺。”
聽到法醫判定割腕自殺,白淺沫沉靜的眸內閃過一抹異色。
怎么可能是自殺?
顧爵曄走過來,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別怕,這件事不會牽扯到你們。”
白淺沫心知他的擔心,目光堅定的看向他。
“有你在,我沒什么好怕的。”
顧爵曄深遠的眸內露出一抹璀璨的光澤,輕輕捏了捏她的手。
白淺沫的目光朝浴室方向看去。
酒店的浴室設計的是磨砂布力,此刻浴室的推拉門是開著的,從這個角度能隱約看到里面的情況。
避免破壞現場,藍瀟瀟的尸體暫時沒有移動位置,地上的血跡將米白色的地板染紅了大片,白淺沫的腦海中突然又忍不住閃過藍瀟瀟死前的情況。
那絕不是自殺。
自殺的人眼睛不會出現瞳孔放大的痕跡,死者在臨死之前一定是遭遇了什么讓她驚恐萬分的事情。
法醫從浴室走了出來,摘下手上的膠皮手套,來到辛隊面前。
“剛剛在房間里發現安眠藥,死者也許有服用過安眠藥的可能性,這個需要送去解剖室進行尸檢才能最終確定。”
杜暮宸面露為難的開口:“瀟瀟是我繼母唯一的女兒,解剖尸體還需要經過她的同意。”
“哪個做父母的遇到這種事情都會有同樣的糾結,可以理解,我們絕對遵從死者家屬的意愿,能否進行尸體解剖最終還是家屬來做決定。”
半個小時后 杜老爺和杜夫人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杜夫人就是藍瀟瀟的母親藍惠,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女人,一身貴婦裝扮顯得雍容淡雅,只是此刻,看到自己的女兒慘死的場面,她已經不再注意形象。
她沖進浴室,試圖想要抱著自己的女兒,卻被一旁的女警攔了下來。
“杜夫人,我知道您此刻一定非常傷心難過,請您節哀順變,因為要保護案發現場,目前死者的尸體還不能碰。”
“瀟瀟,媽媽來了,媽媽來晚了,你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一聲不吭就丟下媽媽走了?嗚嗚…”藍惠哭的無比傷心,臉上的妝容已經徹底哭花了。
聲嘶力竭、肝腸寸斷好不夸張。
在旁人眼里,藍惠就是一個失去愛女的母親,讓人忍不住跟著她一起傷心落淚。
蘇佩珊摸了一把眼淚:“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的多痛啊。”
白淺沫眼眸幽沉,沒有說話。
杜暮宸走上前去,身為繼子,繼母又痛失了自己唯一的女兒,這時候他于情于理也需要上前安撫。
“藍姨,先讓警方勘察完現場,我們也好盡快帶瀟瀟回家。”
一旁的杜老爺也是一臉的傷心難過:“老婆,瀟瀟的死太突然了,我們一時半會都沒辦法接受,你是她的母親,我知道此刻你的心里是最傷心的,可我們現在首要做的就是帶瀟瀟回家,不至于讓她流落在外啊。”
藍惠哭的幾次抽搐,杜暮宸和杜老爺一左一右將她攙扶了起來,總算是帶出浴室。
隨后,辛隊找杜老爺商量。
“杜先生,法醫懷疑您的女兒自殺之前曾大量吞食過安眠藥,雖然現場勘查判斷您的女兒屬于自殺,可如果她真的在臨死之前吞食了安眠藥成分,整個自殺的過程就有諸多疑點了,再加上她臨死之前是睜著眼睛的,表情顯得十分驚恐,這也不符合自殺死亡的特征,所以根據相關疑點,我們建議將死者的尸體從去法醫室進行尸體解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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