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沫淡淡的瞥了王隊長一眼,伸手捏起餐桌前的酸梅干丟入口中,沒有多理會。
顧爵曄則眼角余光注意著白淺沫的神態,見小丫頭沒事兒人似的,他也不多說,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兒就好。
其實在看到那名小保安出現的那一刻,雖然帶的帽子遮掩了大半張臉,略肥大的制服看不出她的身形,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是她。
她跑去救人,他到是不覺得驚奇。
小丫頭伸手好,內心善良,只要是讓她遇上的事情,她肯定會出手幫忙。
只是…真正讓他在意的是,她為什么能提前知道那匹馬會受到驚嚇,而且還精準的預測到發瘋后的3號馬狂奔的方向?
江南言捧著茶杯,慢悠悠呷了一口:“叫什么名字?”
“王強。”
“多大了?”
“24歲。”
“你的身手很不錯,是從小習武還是?”
王強朝馬總看了一眼。
馬總笑著解釋:“王強當過五年兵,才退伍一年,身手非常敏捷,人稱小獵豹。呵呵,今天說來也巧,他剛好在那邊區域巡崗,就遇到了這種事兒。”
江南言笑了一聲:“我手里有幾個能打的人,速度上也不弱,你和他們切磋一下,如果你能打的贏他們,做保安就太屈才了。”
王強蹙眉,心里覺得機會來了。
馬總在來的路上說,這房間里的人貴不可言,如果能得到他們的青睞和賞識,從此之后平步青云、一飛沖天也不是不可能。
王強是從農村里來大城市闖蕩的,因為有過當兵的經驗,所以才找到了保安隊長這個職業。
工資一個月七八千,雖然包吃住,但在帝都這種寸土寸金、揮金如土的地方,七八千真的少的可憐。
尤其是經常看到來騎馬或者看賭馬的富豪們,那種奢靡的生活他連想都不會想到。
這種人上人的生活,眼下就擺在自己面前,所以這個機會他必須把握住。
“王強,還不趕快謝謝江少給你這次機會。”
“謝謝江少。”
江南言笑了笑:“別急著感謝,先答應了我手下的人再說不遲。”
話落,江南言打了個響指,準備叫人。
顧爵曄冷聲開口:“讓古晉和他試試。”
江南言錯愕的扭過頭朝顧爵曄看去。
爵爺可一向不喜歡爭強好勝,活脫脫像是一位不沾塵世的謫仙,難道是小嫂子在旁邊,所以想表現一下?
既然爵爺想表現,他當然不好阻止。
“那就讓古晉試一試吧。”
原本筆直站在角落里的古晉,目光淡淡的朝王強看去。
“是!”
古晉的個子比較高,站在王強面前足足高出多半個頭,但長得偏秀氣,五官清秀,膚色偏白,屬于讓人覺得很溫順,沒有威脅的一種長相。
王強打量了古晉一眼,頓時有了自信。
他禮貌的朝王強點了點頭,表示尊重。
“我們只是切磋,點到為止。”
“那我就不客氣了。”王強擺好姿勢,握緊拳頭,右腿朝前邁了出去。
古晉則一只手背于身后,另外一只手紳士的擺出請的姿勢。
“啊!”王強大吼一聲,中氣十足,揮舞著拳頭朝古晉的臉上招呼。
古晉面無表情,在鐵拳即將砸向自己時,只是輕輕轉身,輕而易舉的避開了這一攻擊。
王強眼見古晉避開,被徹底激起了勝負欲,怒喝一聲,抬腳一個側轉飛旋腿朝古晉踹了過去。
古晉依舊只是輕輕一閃身,又避開了王強的攻擊,不過這次他閃身到了王強的左側,一只手利落的朝王強手臂砍去。
“嘶!”一陣撕裂的疼,王強整張臉皺在一起,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被打的手臂。
明明看這小子沒用多大力氣,怎么打在身上會這么疼?
“我剛剛打的是你的曲池穴,手臂是不是一陣刺疼?你最近應該老是咳嗽不止。”
王強驚愕的盯著古晉,打人竟然還能瞧病?
古晉笑了笑,伸出手:“繼續。”
王強心里很生氣,覺得這個家伙故意在他面前裝逼哄人,他非要給這小白臉點顏色瞧一瞧。
怒瞪了古晉一眼,王強來了一個飛旋腿,朝古晉下盤攻去。
古晉輕點腳尖,竟然輕而易舉的彈跳而起,隨即在半空中翻了個身,穩穩落在了王強身后,不做停頓,抬腳踹向王強背后。
這一腳直接將王強踹的趴在地上。
看到這里,江南言、謝思明和紀從安、杜暮宸的臉色都不太好。
雖然顧家人都是從全國各地挑選的奇人異事,但剛剛那名保安在馬場救人時,身手絕對不一般。
可眼前王強的水準未免也太普通了吧?
王強撐著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還要和古晉繼續打。
“好了!”江南言開口。
“你不是古晉的對手,不過也不用太灰心,古晉的身手,整個華國翻個底朝天,怕是也找不到十個能超過他的。”
江南言雖然看出王強不是那名救人的保安,不過能感覺得出,這個人也是有一股不服輸的硬氣勁兒。
“馬總。”
“江少,您有何吩咐?”
“找不到人,就找個假的來冒充,你這欺上瞞下的機靈勁兒是跟誰學的?”
馬總嚇得老臉一白,雙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江少,我…”
江南言笑瞇瞇的盯著他抖動的雙腿:“我這么溫和的人,你怕什么?”
馬總從西裝褲兜里掏出一條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心里暗暗腹誹,溫和?您怕是對這個詞有什么誤解吧?
誰不知道您就是一個笑面虎,面上笑呵呵,心里早就把算計人的計謀想了個全套了。
“江少啊,不是我不想找到那個救人的人,可他并不是咱們馬場的保安啊。”
馬總帶著哭腔,吧趙永全被敲暈扒衣服的事情說了出來。
一直握著白淺沫的某個男人的手突然一緊,白淺沫吃疼,蹙了下眉頭,默默用手指頭點了點男人的手背,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氣場都冷下來了。
咳咳,她只是扒了趙永全的制服好嗎?
這個馬總是想黑她吧?
身旁的山西醋王怕是要醋壇子打翻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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