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感覺臉頰有點疼,伸手摸了一把,手心里頓時黏糊糊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白淺沫,你竟然敢劃傷我的臉?”
白淺沫清冷的目光朝那男人瞥了一眼,變戲法似的,袖中又劃出一把匕首。
“你說什么?”
驚悚的盯著白淺沫手里的匕首,那男人的氣焰頓時一收,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很囂張啊!”
曹杰冷笑一聲,目光朝白淺沫打量了一眼。
“小曹總,白淺沫就是開山鼻祖。”
曹杰眸底閃過一抹意外,長得漂亮的妞他見多了,白淺沫的長相的確很驚艷,如果白夕若溫柔清純惹人憐愛,像一條潺潺流動的小溪。那么,白淺沫則清冷絕艷,貴氣逼人,猶如雪山之巔的汩汩冰泉,只可仰望而不敢輕易褻瀆。
曹杰心里閃過一個猥瑣的念頭。
如果把這姐妹兩個人都弄到手的話一定很刺激。
“真是叫人意外啊,這么一位大美人,竟然還是一位才女?淺沫,咱們不如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我還是很珍惜人才的,只要你把《七宗罪》這部劇的劇本賣給我,我還想高薪聘請你來我們繁盛工作,如何?”
聽到曹杰喊自己的名字,白淺沫眉心壓下一道暗色。目光射出一道冷光。
蘇佩珊鄙夷的瞪向曹杰:“聽聞小曹總花名在外,你和我們家淺沫第一次見面就喊的這么親昵,自來熟嗎?可我們跟你不熟,所以請小曹總還是別這么惡心人的好。”
曹杰的臉色頓時陰冷了下來,目光陰鷙的瞪向蘇佩珊。
“蘇小姐還真是伶牙俐齒,看來跟了霍總幾年,被調教的不錯啊。”
“給我閉上你這張惡心人的臭嘴。”提起和頌的霍啟佑,蘇佩珊的臉上浮現一層寒霜。
“怎么?惱羞成怒了?你這張嘴難道沒有幫霍總爽過?能讓霍總為你著迷了這么多年,那方面的功夫應該很不錯吧?如果你還想釣凱子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和你試一試…”
曹杰的話剛說完,一根燃著火的棍子精準的朝他面門襲來。
曹杰眼睛猛地凸起,驚叫一聲,為了躲避那根火棍,身體猛然朝后一躲,整個人狠狠跌坐在了地上。
“嘶,白淺沫,你真以為我收拾不了你?”曹杰痛呼一聲,兩邊的手下立刻將他攙扶了起來。
白淺沫站起身,緩步朝曹杰走了過來。
曹杰滿臉戒備的盯著她:“你要干什么?”
白淺沫走到曹杰面前,第一次拿正眼瞧他:“有種你就把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
曹杰下意識的朝白淺沫手里的匕首看去,抬手招呼自己身后的一幫隨從。
等了幾秒鐘,沒有一個人上前來保護自己。
曹杰猛地回頭,發現自己帶來的人全他媽后退到三米之外去了。
“你們這群廢物。”
所有人縮著脖子一言不發。
廢物就廢物吧,總比被打成殘廢強啊。
“不說話?那就是沒種了?”白淺沫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只是此刻的笑容卻讓人心里發冷。
曹杰鐵青著一張臉,心里窩火,但始終沒敢把剛剛那番話再說出口。
白淺沫眼見曹杰半晌不吭聲,輕曬一聲:“沒種你還到處撩騷?身體不行就想打打嘴炮是嗎?倒不如喝點十全大補湯,也許還能增加幾秒鐘。”
“撲哧”
李松、蘇佩珊忍不住笑出聲。
蘇佩珊還添了一把柴:“淺沫,男人最不喜歡聽的就是“不行”兩個字,你這不是揭人傷疤嘛。”
哈哈哈,論嘴毒,這丫頭真的是所向披靡啊。
不過,聽著真解氣。
曹杰一張臉從青轉黑,垂落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白淺沫,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嗎?”
李松輕哼一聲:“曹杰,你也太把自己當根蔥了,我們老板還真瞧不上你們繁盛。”
曹杰眼神猛地瞇了起來:“老板?”
“沒錯,淺沫就是我們騰躍的老板,也是《七宗罪》的編劇,你們繁盛盜取我們的劇本,還想對我們強買強賣,眼看拿錢解決不了就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想綁架我們,可惜你打錯主意了,我老板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李松之前覺得自己的老板聰明絕頂,有著不屬于她年紀的睿智沉穩,跟著她干未來會一片光明。
今天見識了老板的身手,他徹底被折服了。
這要是個男人,放在古代,絕對是王侯將相的命格啊。
聽到白淺沫就是騰躍的老板,曹杰心里很震驚,他以為騰躍的老板就是一個錢多人蠢的大傻X,沒想到竟然是白淺沫?
視線朝自己的十名被扒光衣服的手下瞟了一眼,滿心狐疑。
這丫頭到底什么來頭?
一個人竟然能把十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打成這樣?
不僅武力值滿格,文化水平更是讓人驚嘆,《七宗罪》他從頭到尾看了整整三遍,文筆、劇情以及大量的專業知識都讓人嘆為觀止。
不過,想到自己今天的目的就要達成了,曹杰陰惻惻的笑了一聲。
“現在已經八點四十了,錦伶堂的規矩嚴明,對于不守時的人是會永久拉入黑名單的,所以,今天你輸定了。”
白淺沫唇角輕勾,鄙夷的瞥了曹杰一眼。
“是嗎?你真以為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話落,一行人突然出現在廠房里。
“這里可真熱鬧啊。”茍四一只手夾著雪茄,慢悠悠走了進來,他的身旁還站著謝思明。
看到來人,曹杰渾身一震。
“謝少,茍四爺,你們怎么會在這兒?”
茍四一雙凌厲的目光朝曹杰瞥了一眼:“我們為什么不能在這兒?我們不僅在這兒,還從頭到尾看了一場精彩的好戲啊。”
謝思明朝那些被扒光衣服的男人瞥了一眼。
他走到白淺沫身旁,壓低聲音道:“小嫂子,讓爵爺知道你讓十個猛男脫衣服,這…”
爵爺那醋壇子,還不徹底打翻了?
白淺沫眨了眨清眸:“他們說太熱了。”
謝思明渾身一哆嗦,太熱了?
大冬天的,這破廠房到處漏風,都快把人凍死了,她竟然還能違心的說太熱了?
目光有些憐憫的看向那些男人,一個個凍得渾身發青。
謝思明兩股一緊,這么看來,上次他滾指壓板真的還算比較輕的了。
茍四也沒在理會曹杰,走到白淺沫的面前。
“淺沫妹子,時間快來不及了,這里交給我們,你趕快去錦伶堂吧。”
白淺沫點了點頭:“那我就先走了,剛剛的視頻處理好了發給我一份。”
“放心,一切交給我和謝少。”
和茍四、謝思明簡單交代了兩句,白淺沫坐上李松的車,快速朝錦伶堂的方向而去。
距離九點還有十五分鐘。
魏老微闔著眼睛,手里捧著半盞茶,一聲不吭。
其他錦伶堂的會員們三五成群的交談著。
“實在是太過分了,這個人一定要徹底封殺。”
“封殺她都是輕的,半山先生,她這明顯就是毀你的清譽,我建議你起訴她,讓她為自己犯的愚蠢付出應有的代價。”
“譚先生說的對,像這種沒有底線的人,就不能輕易放過。”
半山微微一笑:“我是本著和平解決問題的態度來的,編劇這個行業不好混,在這個圈子里久了的確容易利欲熏心,只要她向我當面道個歉,我也不想太為難他。”
“瞧瞧,這才是真正文豪大師該有的氣度。”
“半山先生真是讓我們刮目相看啊。”
半山盯著手腕上的鋼表,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還有十分鐘,開山鼻祖,我看你還怎么和我搶《七宗罪》的版權?
一想到七宗罪這個劇本就要徹底成了他的,半山心里一陣雀躍。
他寫了這么多年懸疑類的作品,雖然在網上引起過不小的反響,也成功改編了幾部影視作品,但終歸不夠專業,在真正的知名作家面前,他最多就算是一個三流的小說家。
所以,他一直急切渴望能有一部翻身的代表作,口碑俱佳,又能獲得專業肯定,但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實力不夠,只怕再寫十年也寫不出這種作品。
偏巧老天把一張餡餅砸在了他的頭上,《七宗罪》也許是他走向神臺的階梯,所以,就算冒著名譽掃地的風險,他也要把這部作品變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