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靜文繞著顧家大宅院找了許久,終于在顧老太太養的那只薩摩耶的小木屋外面找到了缺心眼。
此刻,缺心眼正癡漢臉的盯著正在舔毛的薩摩耶。
那幽幽發光的小眼神兒,帶著一絲舔狗的屌絲氣質。
秦靜文翻了個白眼:“缺心眼,走,帶你去吃肉。”
缺心眼依舊動都不動一下,懶洋洋瞥了秦靜文一眼,伸出前爪匍匐在地,一雙狗眼依舊癡迷的盯著人家薩摩耶。
“肉都叫不動你?你還能不能有點骨氣了?這么癡看著是沒用的,泡妞要講究策略懂不懂?人家小花連一個眼神都舍不得憐憫你,明顯是對你不來電,你還是跟我走吧。”
狗子依舊不動。
“骨頭吃嗎?狗糧吃嗎?姐這里要什么有什么。”
缺心眼依舊不為所動。
秦靜文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盯著狗子。
“你要再不起來,我就直接將你一鍋端了燉狗肉去,你信不信?”
缺心眼眼珠子晃動了一下,只是洋洋灑灑翻了個白眼給秦靜文。
那挑釁的意外不要太明顯。
狗子很清楚,只要當好老爺子的舔狗,家里頭那些人誰也不敢動它。
秦靜文沒法了,眼看出來的時間不短,擔心白淺沫在宴會廳里受欺負,她的目光朝木屋里的薩摩耶看去,靈機一動。
于是轉身蹬蹬蹬跑去后廚,拿了一塊熟牛肉出來,沒再理會缺心眼,直接跑去薩摩耶面前。
“小花,要不要吃牛肉?很好吃的。”
原本正在懶洋洋舔狗毛的小花立刻蹭的站了起來,小跑著來到了秦靜文的面前蹲下。
昂著圓滾滾的腦袋吐著舌頭,大眼睛死死的盯著秦靜文手里的牛肉。
秦靜文將提前切好的一塊牛肉丟給小花,小花一口吞了下去。
“好吃吧,小花,跟我來,這邊還有好多肉肉吃。”
秦靜文引誘小花往宴會廳的方向走,余光不時注意著不遠處的缺心眼。
終于,在小花跟上來后,缺心眼也跟著蹭的站了起來,怔怔盯著小花看了一眼,隨即拔腿跑了過來。
秦靜文一路前面小跑,兩只狗子一黑一白緊跟其后。
宴會廳里 爵爺親自下場為白淺沫撐腰,其他人就算對白淺沫有想法,表面也不敢再多嘴什么。
顧心宜被打之后,一直哭哭啼啼的,滿臉委屈。
顧爵曄冷冷瞥了她一眼,頓時嚇得淚水卡在眼眶里,生生又縮了回去,不敢輕易往外掉。
顧爵曄沉聲道:“剛剛家里晚輩鬧出一點笑話,各位來賓也別放在心上,今個兒是我的生辰宴,我不想等事后在這圈子里聽到什么閑言碎語,畢竟今個兒來的都是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人。”
話落,深邃的眸光淡淡掃過眾人,威脅的意味十足。
今天來顧家為顧爵曄慶生的都是這個圈子里的人,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誰要是敢出門亂傳話,只要顧家這邊想查,很快就能知道傳話兒的是誰,這無疑是為了逞口舌之快自掘墳墓。
能進入顧家的人哪一個簡單?大家自然明白顧爵曄的警告。
出了這扇門,顧家發生的一切,就當是喝醉了酒,徹底斷片兒的好。
“淺沫,狗子帶來了。”
秦靜文將手里最后一塊牛肉丟在地上,小花立刻跑了上來。
原本一路和小花搶奪牛肉,絲毫沒有紳士風度的缺心眼,此刻像是一尊狗雕塑,站在宴會廳門口處一動不動。
目光驚悚的盯著某個方向,渾身打顫。
白淺沫朝缺心眼看去,勾了勾手指。
“缺心眼,快過來。”聲音清甜、目光溫柔。
嚇得狗子差點原地栽倒,身子抖了抖,戒備的后退一步。
白淺沫蹙眉,難道上次踹它進水溝,留下陰影了?
“快過來!”
狗子繼續后退,轉身撒丫子想逃,發現腿軟了。
狗子心里哀嚎,這個人類太恐怖了,嗷嗷嗷,給它幼小的心里造成了嚴重的陰影。
白淺沫盯著缺心眼抖動的四條腿,勾唇笑了一聲,走過去擋在了缺心眼的面前。
此刻,所有賓客都一臉莫名的盯著白淺沫。
“缺心眼,這顧家東邊兒有一條人工河,挺大的、很危險,小心你又掉水里了,在顧家可不一定有人會發現你。”
缺心眼瞳孔一縮,驚恐的盯著白淺沫。
這腹黑陰毒的人類,竟然在威脅它?
本大王是那么秒慫的嗎?
怎么也要撐過三秒鐘…
“乖,只要你幫我一個忙,待會兒給你加雞腿。”話落,白淺沫還摸了摸缺心眼的狗頭。
嚇得缺心眼差點原地魂魄離體,屁股崛的老高,往后退縮,想要躲開白淺沫那只魔抓。
缺心眼眼珠子轉了轉,似乎在思考白淺沫的那番話。
如果它不幫忙,很可能會被這個壞女人又踢進水里。
面子啥的沒有小命重要,還是答應這個壞女人吧。
“旺旺。”
缺心眼小聲叫了兩聲,白淺沫笑了笑,又摸了摸它的狗頭,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去角落里,拿起自己的背包讓缺心眼嗅了嗅。
“這上面除了我的味道之外,找出另外一個人的氣味兒,能做到吧?”
缺心眼一臉鄙夷的瞥了白淺沫一眼,嗅了嗅書包,隨即轉身沖向人群。
它迅速的從每個人身邊經過,走到葉玉珍身邊時,突然停了下來,沿著葉玉珍的腿轉了幾圈,嚇得葉玉珍一陣尖叫。
“啊,白淺沫,你這是要干嘛?”
“白淺沫,你究竟要做什么?”秦琳氣沖沖的盯著她。
白淺沫拎著自己的背包走過來:“我準備的禮物原本放在自己的背包里,只不過去了個洗手間的功夫,禮物就掉在了十米之外的地方,我很好奇這禮物究竟是怎么移形換位的?”
顧爵曄唇角不易察覺的勾了勾,心里頓時了然小丫頭的目的。
缺心眼是部隊上被精心訓練過的警犬,雖說這只狗子業務能力比較差,但只要它愿意,想要找一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秦琳氣節,目光冷冷盯著白淺沫:“今天來參加宴會的可都是有身份的人,誰還能偷拿你這個破…”
一想到自己兒子才夸了白淺沫送的皮夾符合他的氣質,到嘴邊的“破皮夾”三個字,生生吞了回去。
白淺沫輕曬:“避免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嫌疑,還是調查清楚的好。”
秦琳蹙眉沉思,聽白淺沫的口氣,難道丟在地上的皮夾真的不是她故意為之?
缺心眼圍著葉玉珍轉了好幾圈,隨后又轉移了陣地。
葉玉珍嚇得拍著胸口調整了好一會兒。
隨即,惡狠狠挖了白淺沫一眼,跑到顧老爺子喝顧老夫人面前開始告狀。
“六爺爺、六奶奶,今天來參加老七生日宴的可都是貴客,怎么能讓一個野丫頭帶著一條野狗在這里瞎鬧騰,萬一咬傷了人怎么辦?”
顧老爺子沉默不語,顧老太太則掀起眼皮淡淡看了葉玉珍一眼。
“就讓她折騰,出了什么事兒我擔著!”
顧老太太此話一出,葉玉珍一腔怒火瞬間被顧老太太澆了一盆冷水。
一肚子的氣,硬是無處發泄。
就在此時,缺心眼突然撲向一個婦人,張口咬住了那婦人的裙擺。
“啊,死狗,你咬我衣服干嘛,快滾開,來人啊,快把這瘋狗弄開。”
缺心眼雖然張開獠牙兇神惡煞的模樣,但它很有靈性,爪子一直收著,只是咬住了婦人的裙擺,并沒有再更進一步。
白淺沫吹了一聲口哨,缺心眼立刻松開了血盆大口,朝那婦人狂犬了兩聲,隨即扭過腦袋又朝白淺沫犬了兩聲。
“知道了!”白淺沫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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