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陣急風漂浮而過,眼看就要抓到那個小子了,只是還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忽然僵住,動彈不得。
待自己抬頭的時候面前那兒還有那小子的身影,早被人帶到一邊去了。
芮葉全身都散發著讓人生畏的氣息,冰冷的眼眸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芮茹氣憤的看著她,恨不得現在立刻就將她踩在腳下,千刀萬剮,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但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她定住了,不僅動彈不得,身上還似乎像是被毒蟲蛇蟻啃咬般疼痛難忍。
聲音也被封住,發不出聲音來,只能無聲的呻吟自己現在的疼痛。
芮葉將人帶到素竹身邊,解開結界說:“現在你們立刻離開,我來拖住他們。”
素竹和芮恒言堅決的搖頭:“不,要走一起走,決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兒。”
“你們在這兒只會拖累我,我有辦法解決他們替芮府上上下下的幾百人報仇。”芮葉毫不客氣的說道。
“不,我不會拖累你的,我要親手替他們報仇。”芮恒言雙眼赤紅,似乎已經沒有了理智一樣。
“你們今天誰也走不了。”男子已經可以動彈,從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到他現在的面容有多猙獰,非常的憤怒。
身上濃濃的邪氣又加重了幾分。
芮葉看著他,拉著他們帶著他們朝門口跑去。
男子一聲令下,所以的黑衣人又開始動了起來,把她們困著,瘋狂的攻擊他們。
芮葉帶著他們一路斬殺到門口,見此機會,趁他們沒反應過來,快速的將人推了出去,按下機關,門就在他們出去的那刻重重的關上了。
兩人驚恐的看著她還在里面,一個人抵擋千軍萬馬,崩潰的搖著頭。
看著她最后一面,一抹小小的身影堅定的擋在他們面前,眼眸不容置疑的目送他們離開。
為首的男子知道她的舉動也為時已晚,門已經關上了。
猙獰的看著她:“別以為這樣他們就可以逃脫,既然這樣,先解決你在說。”
芮葉森冷的眼眸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拿出刃器,迎接上他的爆擊。
“破風覺~”一聲大喝。
周圍立刻遭劇裂的破壞,很快驚石據裂,墻面粉碎,萬石亂飛。
整個瞬間祠堂坍塌。
天空不知何時烏云聚密,大雨傾盆打在所有人身上。
芮葉單薄的身子如黑夜中的利鷹般挺挺的立在那兒。
渾身狼狽破爛,掛了不少彩。
男子也不例外,狼狽不堪的杵在雨中,身上的戾氣不減反增。
陰狠的看著她,面具已經被切開一角,裸出一張天生烏黑的唇角。
一邊的芮茹終于強行解除了身上的封印,一口鮮血吐出來,身上劇痛,但恨意完全抵擋了身上的劇痛。
拿著武器朝她襲去。
芮葉也不在等待,所有人又開始激烈的戰斗。
所有的黑衣人和一個暗紅的女子對付一抹藍色瘦小的身影。
芮葉即使是在厲害,也低不了這么多人很久。
刃器深深插入地面,芮葉也單膝蹲在地上,喉嚨里傳來一口腥甜的氣息,硬是沒有吐出來,不能在他們面前倒下。
但對方也沒好在哪兒去。
芮茹狼狽的倒在地上,丹田已經被芮葉給毀了,此生她將再無法修行,不死也只會輪為廢人。
黑夜男子撫著胸口,沒想到這個丫頭居然比那老頭子要能打一些。
“古白。”芮葉喊了一聲,古白早就在里面為她焦頭爛額,要不是她不允許自己輕舉妄動,自己也不能出去,早就將他們碎尸萬段了。
聽到她終于喊自己,知道她現在需要什么,直接放在她手上。
芮葉一拉線,一頭一個手雷。
男子看到這個,暗叫一聲不好,雖然恨沒有將她殺了,但保命要緊,很快就消失在空氣中。
但其余的黑衣人就沒有那么好運了,當場魂飛魄散,雖然是個什么鬼不知道,但也逃不了這驚人的爆發力。
芮茹也沒能逃掉,那男子走的時候她恨為什么不把她帶走,當場被炸的尸骨無存了。
芮葉準備可以躲到空間的時候,腰上一緊,微微抬頭只模糊的看到一個人影,覺得讓人安心,就暈死過去了。
而將軍府,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一夜之間被滅了門,整個七幽大陸的人都傳了個遍,皇帝知道后當場大怒,自己難得的忠良猛將就這樣沒有了,何來不怒。
已經派人把將軍府重兵把守封了起來。
眾人皆是痛惜,也有少部分人暗喜。
而芮靜溪的尸體則被她的同門師兄和師傅帶走了。
芮靜溪可是玄煙真人唯一的首徒,原本以為她回到家里是安全的,所以才同意她回家里住,但沒想到會遭遇這樣的變故。
明明今天就可以回道門了,她府中出了這么大的變故,我們就在不遠處的客棧卻沒有察覺。
眾人皆都沉重難言,不太相信平日可愛乖巧的小靜溪就靜靜的躺在那兒,也不會在向我們笑了,耳邊不會在有她甜甜諾諾的聲音。
看著師傅他老人家悲痛的抱著她的尸體緩緩走向道門,知道他老人家是想她的尸體留在道門,眾人沉重的跟著他老人家回去了。
另一邊。
柔軟的床上躺著一個傷痕累累的女孩,一男子陰沉小心翼翼的幫她治療傷口。
芮葉醒過來突然坐起來,剛剛才坐到一半的身體,又被一股力量強行壓著躺下去。
“別動。”男子陰沉的說著,口語微微有點怒氣,一雙黑耀如墨的眼瞳就像一江寒潭,冰冷又深不見底的神態。
“你怎么在這兒?”芮葉疑惑的問著他,自己當時昏迷的時候好像是看到了一個人救了自己,只是當時沒看清楚是誰,沒想到是他。
看著他在給自己治療,一些傷口都深得可見古骨,但經過他手之后竟慢慢的這愈合,連疤痕都沒有,自己又對這個男人充滿了好奇,和一絲另有的看法。
他到底是誰?
男子將他身上的傷全部療好,收回禁錮在她身上的力量。
芮葉見沒有什么東西禁錮自己,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確實什么傷都沒有了,恢復之前光滑白嫩的肌膚。
不對自己雖然在他面前不止一次裸露著身體,但他這樣赤裸裸的看著自己一言不發,還是有點害羞,拉過被子把自己蓋好。
但他就那樣陰沉著一張臉看著自己,莫名的有點心虛,躲避他的目光。
“你躲什么?”郤故笙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對啊,我躲什么?心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