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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全部拿下

  黑衣人冷哼一聲,更加不滿,手指敲在桌子上,道:“翻云,從今天晚上,你就不要繼續露面了,改裝易容,抹除蹤跡,一切等到月圓過后再說,等到月圓之夜,不管對方白臉有什么陰謀也已經徹底晚了,你明白嗎?”

  陳宣停止思索,連連點頭,忽然問道:“對了,對方白臉是什么人?咱們的白臉又是什么人?”

  黑衣人冷冷看向陳宣,道:“你打聽這個干什么?白臉的身份無比隱秘,連他們彼此都不知道對方,我們豈能知道?”

  “那月圓之夜呢,是什么情況?”

  陳宣再次開口。

  黑衣人眉頭一皺,道:“翻云,你今天的話似乎有些多?”

  旁邊的黑衣人也是目光狐疑的打量著陳宣。

  陳宣呵呵一笑,道:“是嗎?我以為我以前也是這么多話呢?對了,你看你身后那是什么?”

  他忽然指向前方黑衣人的身后。

  黑衣人眼神一冷,不為所動,注視著陳宣,愈發覺得眼前的翻云魔君有些怪異。

  旁邊的另一位黑衣人忽然自語起來:“山外青山樓外樓…”

  話音未落,陳宣忽然回身,狂暴氣息散發,寒冰真氣運到掌心,上來狠狠一掌向著這位離他最近的黑衣人拍了過去。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這黑衣人一聽就像是在念暗號,想要試探自己。

  管他什么暗號不暗號,先拿下再說,只要能拿下,有無數種方法可以逼問。

  旁邊那位黑衣人本來也是覺得翻云魔君有些怪異,這才出口試探,卻沒想到‘翻云魔君’竟如此果斷,上來就動手。

  恐怖氣息迎面撲來,他臉色驚變,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只能奮力運轉全部真氣,向著陳宣的掌力狠狠迎了過去。

  翻天掌!

  一聲巨響,四周恐怖氣流四處橫掃。

  那位黑衣人慘哼一聲,口鼻溢血,身軀當場倒飛了出去,狠狠砸在一側的墻角,咚的一聲,將墻壁都給震得粉碎,手臂差點斷折,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寒氣侵入他的血脈、經絡和諸多穴竅,頓時凍得他瑟瑟發抖,臉色煞白,渾身血液像是凍僵了。

  甚至古廟之內的空氣,一碰到他的身軀竟也被凍得迅速凝華,變成一片片寒霜,粘結在了他的身上,就好像他的身軀變成了一塊千年玄冰。

  而在陳宣動手的剎那,另一位黑衣人也臉色豁變。

  他的實力比旁邊那位黑衣人還要強悍,在陳宣乍一出手,他便反應過來,帶著狂暴氣息狠狠抓向陳宣身軀,想要趁陳宣對另一人出手之時,將他重創。

  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陳宣的實力竟如此可怕,連換氣都不需要換氣,猛然回頭,一掌迎了過來。

  又是一聲巨響,卻不像之前那樣,造成恐怖氣流席卷。

  那黑衣人眼神一變,忽然反應過來。

  “絕戶手陳宣!”

  他感覺到了自身真氣在飛速外涌,就如同對方那里存在了一個無底旋渦一樣,連自己手臂都一漲一漲的,當即怒喝一聲,狂收真氣,意守丹田。

  但在他意守丹田的剎那,陳宣獰笑一聲,將化功大法瞬間切換成寒冰真氣,一股無比陰寒的恐怖氣息直接向著對方體內狂灌而去。

  這是他新開發的絕學!

  化功大法配合寒冰真氣,效果比之前起碼提升好幾倍!

  那位黑衣人只顧意守丹田,狂收真氣,根本沒想到緊隨著真氣而回的竟還有一股無比陰森的至強寒氣,登時凍得他身軀一顫,血管收縮,連身上經脈似乎都被凍傷了。

  他急忙將真氣再次涌出,不顧手臂上的疼痛,與陳宣不斷涌來的寒冰真氣撞在一起。

  一聲悶響,他的身軀被震得踉蹌倒退,嘴角溢血,半邊身子都被寒氣覆蓋,如同化為冰雕,一下退到了墻角之處。

  陳宣也被震得手掌一麻,氣血翻涌,但他不管不顧,身軀一閃,揉身撲上。

  砰砰砰!

  一剎那,連封黑衣人四五處穴位。

  另外一個黑衣人想要借此機會,轉身逃走,但是陳宣的寒冰真氣實在過于恐怖,讓他此刻動都無法動彈一下,除了五臟六腑還有余溫,身軀其他部位全都比冰雪還要冰寒。

  陳宣封住那位黑衣人的穴位后,身法一閃,再次出現他的面前,出手如電,同樣將他身上的要穴統統封住。

  這一封住,他體內的寒氣便再也無法遏制,狂涌向四肢百骸,讓他體內更加寒冷,體表皮膚都凍得一片紫青,陰氣森森,口鼻間不斷往外冒氣。

  “嘿嘿…”

  陳宣煞白的臉頰上擠出一抹怪異笑容,黑色衣袍咧咧,如同濃郁的墨汁,在昏暗的燭火下,身軀說不出的高大與陰詭,他目光在這兩位黑衣人的臉上來回掃視,笑道:

  “讓我猜猜你們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人?”

  呼!呼!

  手掌連抓,兩塊黑色面巾被他從這二人的臉上抓了下來。

  一個是位留著三縷胡須的中年男子,一臉煞白,凍得瑟瑟發抖,牙關作響。

  另一個則是一位年輕男子,生的濃眉大眼,面如冠玉,但眉目間卻充滿陰沉,一言不發。

  陳宣倒吸口氣,心頭思索。

  西門冷風!

  另一個是…大江武館副館主陳鮑!

  他奶奶的。

  這還真是徹底出乎他的預料。

  他們也是棋子?

  這兩個組織未免有些可怕。

  “陳館主、西門少俠,真是少見啊。”

  陳宣呵呵一笑,手掌探出,掰開他們的嘴巴,開始檢查,隨后又在身上搜索起來,搜了一圈后,沒有發覺任何異常,他立刻解開了二人的啞穴,似笑非笑:“說說看,你們博弈的情況到底如何?你們是劫的組織吧?白臉是誰?周天星宮僅剩的那位棋手又是誰,說出來,老子饒你們一命。”

  西門冷風臉色無比陰沉,閉上雙目,一言不發。

  路長發則是凍得牙關發顫,嘚嘚作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么?都不想說?”

  陳宣再次笑了,道:“不想說的話,那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氣了,既然你們都知道老子的真正身份,那也該知道老子的一些手段,嘿嘿…”

  西門冷風不為所動,依然一言不發。

  路長發則是眼神驚變,一邊凍得發抖,一邊驚駭看向陳宣。

  絕戶手陳宣的手段,他怎能不知?

  陳宣見到兩人依然一言不發,冷哼一聲,從懷中取出了一瓶上次剩下的春藥,在手中掂了掂,一把揪來西門冷風,將手中春藥直接向他的嘴巴中灌去,讓他吃的滿臉通紅,隨后又一掌拍在了他小腹丹田,廢掉了他的氣海,解開他的穴位。

  西門冷風頓時痛苦的在地上打滾起來。

  陳鮑看到西門冷風落得如此下場,臉色更為驚駭,艱難的蠕動嘴巴,道:“我說,我說…”

  他凍得瑟瑟發抖,兩句話說出來,口齒不清,牙關打顫。

  陳宣原本還想給陳鮑也喂下春藥,聞言之后,立馬停了下動作,點住西門冷風的聾穴,笑道:“說!”

  陳鮑牙齒發抖,口齒不清,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出。

  不過他蹦的實在太慢,陳宣眉頭一皺,一掌抓在他的肩膀,將他體內的寒冰氣息化解了一部分。

  “我是劫的外圍成員,西門冷風是我的上首,我的下首就是翻云魔君,但除了這兩人之外,其他的棋子是誰,我根本不知道,不過我有一日見到西門冷風會見過他的上首,那個人的輕功有些古怪,我似乎在哪見過,他身上的氣息…就和蝕日劍劉海的氣息有幾分相似,但是不是他,我也不確定!”

  陳鮑顫聲道。

  “蝕日劍劉海?”

  陳宣眼神一瞇。

  還真是夠深!

  連他也有古怪?

  “他是棋手嗎?”

  陳宣問道。

  “似乎是的,我見到西門冷風在他面前極為恭距,但是不是這樣,我不得而知。”

  陳鮑開口道。

  “那機緣呢?是什么?”

  陳宣繼續道。

  “不清楚,只有彼此棋手和高層了解,我和翻云魔君都只是外層成員。”

  陳鮑說道。

  “好,我馬上詢問西門冷風,他要是和你說的不一樣,嘿嘿…”

  陳宣掂了掂春藥,露出饒有興趣的笑容。

  陳鮑頓時打了個冷顫。

  就在這時!

  房梁之上忽然落下一道黑影,快到極致,帶著強大的氣息直撲陳宣,陳宣臉色一變,雙手翻飛,閃電般狂拍而去。

  砰砰砰!

  聲音沉悶,一剎那連轟十幾掌。

  陳宣被震得胸口一悶,瞬間倒退出去。

  但那黑影速度不減,身軀在半空中如泥鰍般迅速旋轉,繼續沖來,雙手直襲陳宣要害。

  陳宣大怒,154年內力外加3500斤體力全部運轉,催動寒冰真氣,再次迎向那道黑影。

  并沒有用化功大法,對方的這種實力明顯深不可測,化功大法將很難起到作用。

  聲音炸響,兩人再次碰撞了一記。

  陳宣被震得身軀一晃,再次倒退出去,血氣翻騰,臉色震驚。

  那道黑影也是一個倒翻,露出異色,沒想到陳宣的實力如此可怕,他當機立斷,身軀閃電般向后狂退。

  “哪走?”

  陳宣厲喝,內氣幾轉之后,再次狂撲而來,向著黑影沖去。

  但那黑影手掌一翻,出現一個蜂巢般的奇異之物,手腕般大小,里面密密麻麻,布滿藍色幽光。

  陳宣臉色大變。

  暴雨梨花針!

  他想也不想,大手一抓,陳鮑的身軀被他瞬間抓來,擋在身前。

  嗖嗖嗖嗖!

  一剎那,如萬千藍色光點綻放,密密麻麻,填充了陳宣的視野。

  整個房間的墻壁、地面、房梁,各個方位,無死角全部被藍色光點籠罩。

  陳鮑的身軀一剎那便被打的千瘡百孔,連句慘叫也沒發出,就直接身死。

  陳宣的胸口、大腿、額頭、脖子全都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即便他用陳鮑的身軀擋在了身前,但是暴雨梨花針的威力還是穿透了陳鮑,打在了他的身上。

  但好在有陳鮑做了緩沖之后,落在他身上的毒針威力已經大為減弱,不足以破開他的鐵布衫。

  恐怖的藍色光點持續時間很短,轉眼便已經全部消失。

  陳宣丟開陳鮑的身軀,目光掃去,卻發現那黑影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四面八方的墻壁、房梁、地面全都被密密麻麻的針孔取代。

  地面不遠處的西門冷風則早已絕了所有氣息,雙目圓瞪,被打的如同篩子一樣。

  “該死!”

  陳宣暗罵一聲,身軀一縱,落在房頂,向著四面八方看去。

  朦朧月夜下,早已沒了對方絲毫蹤跡。

  他的肩膀、脖子傳來酸麻的疼痛,手指用力一拔,拔出了三根銀針出來。

  這三根銀針威力最強,打入了他皮下五毫米左右。

  陳宣迅速封住穴位,阻止毒素擴散,運轉內氣,將劇毒逼出來。

  他眼神凜凜,看著遠處。

  “中了我的寒冰真氣,不管怎么掩飾,都會有癥狀,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劉海?”

  他深吸口氣,身軀一縱,向遠處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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