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龍飛看到陳宣眼神有異后,微微一笑,轉移話題,道:“吳捕頭,城外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城外?機緣的事?機緣出世了?”
陳宣驚奇問道。
趙龍飛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趙兄,明人不說暗話,機緣真的出世了嗎?”
陳宣問道。
“我得到的消息是三大勢力已經在迅速行動,不少散修和他們廝殺了起來,另外,蕭云溪、孟三千都已經進入到了山脈深處。”
趙龍飛說道。
陳宣腦海涌動。
他昨天就想在夜里出城看看的,可惜被侯府晚宴的事情所影響。
既然這樣,那就今晚過去。
“別人都已經行動,趙兄為何不去?”
陳宣問道。
“我?我是一個閑人,并不好湊熱鬧,再說了,我向來以為但凡機緣,有德者居之,不是你搶就能搶到的。”
趙龍飛說道。
陳宣眼神微詫。
說的還蠻有哲理,老子差點就信了。
“對了,吳捕頭,平南侯和鳳凰山莊的人也都在中午時分出城去了,所以這幾日,城內應該是極為安全的,大人想整治治安,這是最佳時機。”
趙龍飛微微一笑,起身離去。
陳宣忽然眉頭微皺,再次看了看對方。
這廝怎么看起來像是故意跑來告訴他這事的一樣。
時間迅速。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
陳宣接過剛鑄好的劍鞘,無比滿意,整個劍鞘重20斤,上面以古樸的紋路覆蓋,頗為趁手,將紫殤劍插在里面剛剛好。
陳宣丟了十兩銀子過去,帶著紫殤劍離開此地。
等他返回衙門的時候,已經下午時分。
林則棟帶著一群捕快愁眉苦臉的站在外面。
“捕頭,你終于回來了。”
李二哈、張金毛立馬迎了過來。
“怎么了?”
陳宣眉頭一皺。
“他媽的,附近的一切酒樓、客棧不知是他媽的犯了什么病,不愿意賣給我們吃的,不僅如此,原本林大人還想招募人手,重修大牢,結果一個人也招不到,包括采購材料,也沒人敢賣!”
李二哈說道。
一側的張霄、林則棟也是一臉嘆息。
“還有這事?”
陳宣臉色一沉,掃了眾人一眼,道:“你們都沒吃飯?”
“沒啊!”
一群捕快苦聲道。
“他奶奶的,找死!”
陳宣抽出官刀,道:“都給老子走,哪個酒館敢不賣飯,直接給老子抄家查辦,財產充公!”
這一聽就知道是有人在故意使絆子,想在衙門頭上使絆子,怕不是失了智。
張金毛、李二哈等人一臉興奮,立刻跟了過去。
悅來酒館。
陳宣一臉虬髯,氣勢兇悍,帶著一票人,直接來到了酒館之內,將掌柜的和店小二全都嚇了一跳,正在吃飯的其他江湖客全都臉色一變。
“大…大人!”
掌柜的顫聲道。
陳宣將手中官刀向著柜臺一插,擠出獰笑,道:“他奶奶的,老子殺了這么多人,居然還有人不怕死,就是你不賣飯給他們吃是嗎?既然這樣,給老子全都帶走,以謀反罪名統統處斬,抄家滅族,一個不留!”
掌柜的、店小二嚇得臉色一駭,趕忙跪倒在地,砰砰磕頭。
“饒命,饒命啊大人,不是我們有意的。”
“饒命啊!”
陳宣眼神中射出兇光,面孔一下貼近掌柜的近前,獰笑道:“說,誰指使的,不說老子就一刀一刀活剮了你,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說,我說…”
掌柜的一臉煞白,無比驚恐。
忽然,身后傳來異響,一道人影迅速起身離位,向著外面跑去。
陳宣眼神一寒,抓起一根筷子,一把甩了出去。
筷子灌滿精純內力,狠狠射在那人的后肩,將他的身軀瞬間釘在了墻上,發出一聲慘叫。
李二哈、張金毛立刻沖過去,將他抓下來,五花大綁。
張霄更是第一時間封了他的穴位,以防止他咬舌自盡。
“說!”
陳宣盯著那掌柜的,森寒道。
“是,是王員外,我們這家鋪子是王員外的產業,每個月都向他交租,他說只要我們不賣給衙門的人飯吃,就可以減免一些月租,要是敢賣,就殺我們全家,饒命啊大人!”
掌柜的砰砰磕頭,一臉鮮血,凄慘無比。
林則棟于心不忍,有些看不下去。
“王員外?”
陳宣擠出獰笑,道:“他是什么人吶,平日里同黨有哪些?”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租賃他的店面而已,那王員外住在銅壺巷,是清風城的豪紳之一,還有其他員外也都住在那里。”
掌柜的趕忙說道。
“銅壺巷。”
陳宣露出冷笑。
這是要逼他打土豪分田地了?
沒有比這更快捷解決治安的方法。
“先給我帶回衙門,等老子查清王員外之后再行發落!”
陳宣厲喝。
張金毛、李二哈立刻沖過去,開始用繩索五花大綁。
“饒命啊大人,我是冤枉的,饒了我啊!”
掌柜的和一群店小二全都在驚恐嚎叫。
陳宣一臉冷笑,走到了之前那個被他射穿肩膀的人影面前,將官刀在他臉上輕輕晃動,獰笑道:“小東西,老子是先把鼻子割了呢,還是先把你耳朵割了,或者先割你舌頭。”
刀光森森,嚇得這人臉色煞白,驚恐無比,胯下一股熱流瞬間竄了出來,氣息刺鼻。
陳宣瞬間解了他的穴位,森然道:“說!”
這人徹底崩潰了,驚恐嚎叫:“我說,我什么都說,我是王員外的家丁,受王員外指使,在這里監視掌柜的一家,不讓他賣飯給衙門的人,我也是無辜的,我不做不行,王員外會殺了我,饒命啊大人,小的吃了熊心豹膽也不敢對付大人啊,饒命啊!”
“給老子帶回去!”
陳宣厲喝。
張金毛、李二哈再次撲來,將他帶走。
陳宣心頭冷笑。
王員外…
這下倒給他開了好頭了。
他可以正大光明去搞事情了。
“林大人,哪個王八蛋不賣石料給你?”
陳宣問道。
“采購石料一般是從王五那里采購的,今日我親自去了幾次,王五也不愿意賣,只推脫賣完了。”
林則棟說道。
“走,帶老子去王五那。”
陳宣收了官刀,向著外面走去。
林則棟連連點頭,立刻跟了過去。
一群人穿過街道,來到城南位置。
城南處,有一座巨大的老院子,很多勞工抬著巨石,進進出出,不少人手持皮鞭,在督促著眾人。
隨著陳宣帶人過來,一些督工很快發現,眼神一變,趕忙向著里面跑去,去通報王五。
陳宣一臉陰沉,大步走來。
不多時,院子深處迅速跑來了一群人影,為首之人是個笑呵呵的胖子,看到陳宣之后,立馬抱拳笑道:“哎呦,原來是吳捕頭,吳捕頭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血光一閃,一條手臂橫飛而出。
那胖子凄厲的嚎叫一聲,捂著斷臂,直接倒退出去,栽倒在地,來回打滾。
陳宣一把按住他的腦門,向著地上狠狠磕去,獰笑道,“他奶奶的,你就是王五,認識老子是誰嗎?敢跟老子作對,今天老子就把你的四肢一刀刀割下來,看看你的膽子有多肥!”
“啊,饒命啊!”
胖子凄厲嚎叫,鮮血噴涌。
和他一起過來的人全都嚇得臉色一駭,驚恐無比。
無論如何沒想到這吳天德一點道理也不講,上來就動手!
“吳捕頭,他不是王五!”
忽然,林則棟在一側說道。
“嗯?”
陳宣眉頭一皺。
砍錯了?
“那哪個是王五,讓他給老子出來!”
陳宣眼神射出兇光,看向跟來的眾人。
人群中一個身穿黑絲綢緞的中年男子,一臉驚恐,渾身發抖,忽然轉身就逃。
“他就是王五!”
林則棟指向那人。
陳宣獰笑一聲,騰身一縱,落在王五近前,手中官刀一揚,發出鏘的一聲,寒光森森,道:“你跑,接著跑,你跑了老子就殺你全家,保證一只老鼠都不留!”
王五臉色驚恐,忽然直直的跪倒在地,整個人如同癱軟,連忙砰砰磕頭,鮮血淋漓。
“饒命啊,小的也是受指使的,大人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陳宣一把揪住他的脖頸,以刀背向他臉上拍去,獰笑道:“說,誰指使的?”
“是…是鄭員外,他是鄭氏的外門長老,是他讓我這么干的。”
王五驚恐道。
“他家住在哪?”
陳宣森森笑道。
“在銅壺巷,就在銅壺巷。”
王五趕忙開口。
“很好,那胖子又是誰?”
陳宣繼續笑道。
“他就是鄭員外派來的人,是鄭員外的管家。”
王五驚慌道。
“管家?很好,更好了。”
陳宣獰笑,丟開了王五,向著胖子走去。
那胖子捂著手臂,依然在凄厲嚎叫,滿地打滾。
看到陳宣走來,驚恐的嚎哭道:“饒命啊!”
陳宣二話不說,一刀砍了他的腦袋,鮮血噴涌,染紅地面。
“都給老子看清楚了,這就是和衙門做對的下場,從現在開始,你們立刻去修筑大牢,誰敢逃跑,或者是以其他借口搪塞,老子立刻殺他全家!”
陳宣高舉著胖子的腦袋,森寒喝道。
一群人全都瑟瑟發抖,驚恐無比。
這吳天德也他么太狠了。
說殺人就殺人?
王五嚇得直接尿了褲子。
自己怎么得罪了這么一號人?
陳宣忽然冷冷掃了他一眼,道:“王五,你還不去做?”
王五打了個冷顫,趕忙看向眾人,大聲喝道:“快,快抬石料,所有人集合,去修筑大牢!”
剩下的人立刻行動了起來,各個惶恐無比。
陳宣心中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