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宣大聲念完,林則棟和兩名小混混,皆是臉色呆滯。
知道你被委任過來了,可…可你這種滿滿的驕傲感是怎么回事?
犯得著這么大聲的念嗎?
不知道以為你是在念圣旨呢?
陳宣念完之后,心滿意足,再次折起委任狀,忽然眉頭一皺,看向他們,道:“奶奶個熊,你們怎么不跪?”
林則棟和兩名小混混趕忙跪倒在地,開始磕頭。
林則棟跪倒之后,忽然反應過來。
不對啊,我是縣令,我乃堂堂朝廷七品!
他才區區九品!
我干嘛要跪?
他趕忙就要起來,但一想到剛才陳宣連殺兩人的兇狠勁,頓時打了個冷顫。
還是算了吧,跪就跪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格老子的,林縣令,你干嘛要跪老子?快快起來!”
陳宣叫道。
林則棟訕訕一笑,這才起身。
那兩名小混混在地上立刻哀求起來。
“吳捕頭饒命啊,饒命啊捕頭大人!”
“我們知錯了,饒了我們吧?”
“日你個仙人板板,擅自冒充朝廷命官,還敢私穿官服,這是要殺九族的。”
陳宣兇狠的看著他們。
兩個小混混嚇得魂飛魄散,趕忙再次磕頭,砰砰作響,額頭都冒血了。
“還不把官服脫了,伺候林縣令沐浴更衣?”
陳宣罵道。
兩名小混混反應過來,趕忙飛快的將身上官服脫下,諂媚的看向林則棟。
“大人,小的伺候你洗澡!”
“小的伺候你更衣。”
林則棟一臉震撼,依然有些難以反應過來。
“快去帶大人去洗澡,回來要是看到你們沒把大人洗干凈,老子活剝了你們,奶奶個熊!”
陳宣罵道。
兩名小混混趕忙起身,駕著林則棟去另一個房間洗澡。
陳宣挎著腰刀,向著前方最大的那個房間走了過去。
房間內依然喧嘩一片。
拼酒的拼酒,玩骰子的玩骰子,似乎剛剛的動靜沒有一個人聽到。
陳宣擠開人群,向著最大的一個賭桌走了過去,將手中官刀向著桌上一壓。
聲音沉悶。
正在玩鬧的眾人全都臉色一怔,齊刷刷看向陳宣。
“龜兒子們,老子壓了這口刀,買三個六,給我擲!”
陳宣叫道。
眾皆驚異,在陳宣身上打量。
新捕頭?
朝廷派人來了?
這些人臉上很快露出絲絲怪異之色。
正在做東的那個人呵呵一笑,看了看官刀,笑道:“官爺,這口刀就算你三十兩如何?”
“格老子的,老子這口刀乃家傳寶刀,起碼五百兩!”
陳宣罵道:“你龜兒子是不是想騙老子?”
眾人嘴角抽搐。
他么的,這就是一普通官刀,撐死了二十兩,還五百兩?
你怎么不去搶?
做東的那人再次呵呵一笑,眼神瞇起,寒光繚繞。
人群中忽然有兩個大漢排眾走來,來到陳宣身后。
“官爺,這里不適合你玩,我們有一個更好玩的地方可以讓官爺去玩玩!”
“請官爺跟我們走一趟!”
兩個大漢語氣冷漠,忽然間手掌齊齊抓出。
砰!砰!
一左一右,抓向陳宣的兩側后肩,猛然發力。
不過在他們手掌抓向陳宣的剎那,陳宣體內忽然涌出一股奇詭莫測的力量,一下子黏住他們的手掌,讓他們渾身內力直接不受控制的瘋狂外泄。
兩個大漢臉色一變,急忙想要用力掙脫。
但是手掌被牢牢黏住,竟然難以動彈分毫,就好像有十幾個無形大手在牢牢抓著他們一樣,只能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內力瘋狂外涌。
“你…你…”
兩人艱難大叫,嘴巴、舌頭、喉嚨全都在抽搐,所有的經脈全都在狂抖,根本一句話說出來。
轉眼間,他們一身內力被化得干干凈凈,身軀一軟,撲通、撲通跪倒在了陳宣身后,臉色發白,嘴唇干澀,一臉濃郁驚恐,手掌卻依然黏在陳宣的身上。
這就是化功真氣的作用!
心隨意轉!
實力比自己低的人,一旦碰上自己,瞬間就會被化功真氣黏住,想脫身都脫不了,直到一身內力被活生生化干為止。
“奶奶個熊,兩個龜兒子在老子身上摸什么呢?老子可不是窯子里的娘們,滾開!”
陳宣罵了一句,內力一震。
砰!砰!
兩個大漢狂噴鮮血,一下被震出了房間,狠狠砸在遠處,筋斷骨折,痛苦無比。
眾人大吃一驚,不可思議。
剛剛那兩人實力可不弱,都是蓄氣第八層的實力,起碼有二十多年內力水準,竟不是一合之敵!
衙門什么時候來了這么一個高手?
做東的那人也是心頭一沉,深深看著陳宣,道:“官爺,你是真玩還是假玩,我們可是王九爺的人!”
“格老子的,快擲!”
陳宣一拍桌子,罵道。
做東那人冷哼一聲,手掌一揚,篩盅在手,開始迅速晃動,一陣嘩啦啦的響聲過后,砰的一聲往桌上一拍。
“官爺,你真要買三個六嗎?”
他冷冷看著陳宣。
“龜兒子,給老子開!”
陳宣叫道。
那人手掌一掀,三個篩子,呈現四五六。
“大人,你可輸了,這口官刀不是你的了!”
那人語氣冷漠。
手掌向著官刀抓去。
“找死!”
陳宣大怒,閃電般轟出一掌,砰的一聲,打在那人的額頭,將其震得顱骨崩裂,七竅出血,當場橫飛出去,砸在遠處。
“老子乃堂堂朝廷命官,敢動老子官刀,罪同謀反,是要誅九族的!”
陳宣兇惡的道。
身邊眾人臉色一駭。
殺人了!
這捕頭把王九爺的人給殺了?
人群中早有一人迅速的向外面跑去,想要去通報幕后之人。
但陳宣耳力何其敏銳,聽到動靜,瞬間抓住桌角,掰下一塊,直接打了過去。
普通的木塊被灌注了精純的內力后,發出尖銳的呼嘯,比鋼鐵還硬,一下打在那人后心,將其當場打的撲飛出去,倒斃在地。
“龜兒子,今天哪個都不許走,繼續玩,誰敢不玩,誰就死!”
陳宣兇狠道。
眾皆驚駭。
這到底什么狠人?
他瘋了?
另外幾座正在拼酒的人也全都臉色驚駭,霍然起身。也不知道是誰先跑的,剩下的人呼啦一下,全都向著外面跑去。
他們一跑,旁邊幾個賭桌上的人也都跟著向外面跑去。
“大人,我們是無辜的,不要射我!”
很多人一邊逃竄一邊驚慌大叫。
陳宣大怒,騰身一躍,從眾人頭頂越過,落在眾人的正前方,鏘的一聲,官刀出鞘,喝道:“奶奶個熊,今天誰敢走?誰敢動一下,誰就死!”
眾人臉色一駭,急忙剎住腳步。
不過就在這時。
忽然,從身后身后傳來一陣尖銳的破空聲音,向著他的身軀籠罩而來。
一聽就是可怕的暗器。
陳宣閃電般回頭,內力運入雙目,一剎那射來的暗器在他眼中變得緩慢無比,手中長刀揮動,基礎劍法直接使將出來。
鐺鐺鐺!
一排排鋼針被他以長刀掃飛出去,火星迸濺。
但即便被掃飛不少,依然有幾根狠狠打在了他的胸口,卻被他的鐵布衫直接攔住。
呼!呼!
兩道人影從遠處呼嘯而來,快到極致,臉色冷漠,上來就是掌影翻飛,帶著強大之力,向著陳宣的身上狠狠拍去。
陳宣大怒,丟掉官刀,運轉掌力,騰身一縱,向著兩人的身軀迎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