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顯示你吊,老子明明這么強,明明這么溫柔,你還偏要沒腦子去招惹,你有腦子嗎?就問你有腦子嗎?讓你吊,讓你吊,你接著給我吊,你吊不吊?”
陳宣一邊獰笑,一邊揮動手掌,向著對方臉上狂扇而去。
啪啪啪!
鮮血狂濺,慘嚎連天。
綠袍青年凄厲的求饒著。
也不知道扇了多少下,每一下力量都剛猛無比,足以開碑裂石。
若非這青年有內力抵擋,早就被扇碎頭顱,死于非命了。
但即便如此,也是被活生生打的昏厥過去。
“廢物!”
陳宣冷喝一聲,最后一掌直接蓋在綠袍青年的頭頂,啪的一聲,打的顱骨四裂。
“老子生平最恨舔狗!”
他長身而起,看著地上不斷慘叫的少女,露出厭惡,道:“你也是,嘴巴吃屎了?一路比比歪歪罵個不停!”
他一腳踢飛少女,將其活生生震死。
剩下的兩個青年一臉驚恐,痛苦無比。
一個是身中化功大法的劇毒,在地上翻滾,還有一個則是被化功大法化去了近九成內力,四肢酸軟,動彈不得。
“饒命,饒命啊…”
周師兄艱難喘氣,苦苦求饒:“我是周天河,是崔氏家主的親外甥,你饒了我吧。”
“乖,我不殺你。”
陳宣露出笑瞇瞇神色,道:“不過你要夸我兩句才行。”
“你…你神功蓋世,你…你玉樹臨風,你家財萬貫,你大權在握,你風流倜儻…你…你…你…”
周師兄一時有些詞窮,臉色煞白。
“不能停,停了我就殺你。”
陳宣臉色一沉。
“你殺人不眨眼,你恩怨分明,你是俠之大者,你…”
陳宣一掌落在周師兄腦門,罵道:“你他么才殺人不眨眼,我可是急公好義、三好學生,扶老太太過馬路每個星期我都會做一兩次呢,你這么污蔑我,我豈能容你?”
周師兄雙目圓瞪,七竅流血,撲倒在地,徹底死于非命。
地上的另外一名青年還在痛苦慘叫,但即便是慘叫,還是想要艱難求饒。
求生的欲望一次次在他心田升起。
但每次都喊不出來,劇毒在他體內沖騰,讓他的慘叫都變得嘶啞起來。
“看你也挺痛苦,多半是想求我結束了你吧?也罷,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誰叫咱急公好義呢,善哉善哉!”
陳宣誦了聲佛號,撿起一把長劍,一劍刺入這人的心口,頓時斃了他的性命。
“我本好人,為何非要逼我…”
他嘆息道。
龐大的身軀迅速縮小,很快恢復常態,微微有種眩暈的感覺。
他深吸口氣,內功在體內轉了幾周之后,眩暈感漸漸消除,隨后在這幾人身上搜索起來,很快露出喜滋滋的笑容。
雖然沒找到秘籍什么的,但是銀票不少。
足足弄到了兩千多兩銀票,讓他一瞬間有種發財的感覺。
將身后的包裹取下,收了銀票,又扒下其中一人的衣服,換在自己身上,隨后取出五毒水,迅速毀尸滅跡。
“話說剛剛有些殘暴了,居然說變身就變身了,幸好沒人看到,不然形象可就全毀了。”
他摸著下巴,自語道。
而且他也不想殺人,可沒辦法,身份暴露,必須得殺。
做完一切后,陳宣向著前方破廟走去。
破廟空蕩蕩的,到處都是雜草,也不知道有多久沒人住過了。
輕輕推開半掩的廟門,他向里面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最終取出高紫菱給他的追魂散,輕輕倒在廟中的一個拐角,吹亮火折子,點燃起來。
一陣陣奇異芬芳散發而出,飄飄裊裊,升空而去。
陳宣靜靜等待著。
時間迅速。
約莫盞茶的功夫,忽然他聽到一陣勁風呼嘯的聲音,迅速回頭。
只見一道人影從遠處躍來,輕飄飄落在了破廟。
陳宣露出異色。
“劉大善!”
居然是他來接頭的。
“是你,陳宣小子!”
劉大善也認出了陳宣,眼神驚奇,迅速走來。
“是高紫菱讓我過來的。”
陳宣說道。
“好,很好,不過你要記住,千萬不能泄露高侄女的身份,她的身份非同小可,對了,我告訴你接下來的具體事宜…”
劉大善在陳宣耳邊一陣低語起來,“你將你那一隊的人全都引到西側山脈的葫蘆谷,就說在那里發現了五毒教的人,等他們一進入,我會封閉谷口,然后放火焚燒,釋放劇毒,將他們一網打盡!”
陳宣眼睛一閃。
這么狠毒!
“那群正道之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就算全部死絕了也不可惜,陳宣,你剛入江湖,不知道他們的險惡,實話告訴你,老夫之前就是白道的,就是因為對白道心灰意冷才加入的五毒教,我只能告訴你,白道的水遠比左道要深的多,所以,切勿心慈手軟。”
劉大善凝重道。
他擔心陳宣畢竟是少年心性,做不出這種狠辣之事。
雖然他拜在了五毒教,但畢竟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積年魔頭,殺一兩人可以,但一下坑這么多人,只怕多少心理有些抵觸感。
陳宣輕吸口氣,心頭翻滾。
不用劉大善說,他也知道那群正道之人沒有多少好鳥。
就像不久前剛殺掉的那幾人一樣,時時刻刻都在窩里橫,王書天更不用說了,縱容手下,強搶民女…
但是正道也是有一些好人的,不能一概而論。
“陳師侄,五毒教一旦滅亡,你也會很快被他們查出身份,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正道之人素來喜歡斬草除根,永絕后患!”
劉大善看到陳宣沉默,再次低沉開口。
“好,我知道該怎么辦。”
陳宣點頭。
劉大善輕輕頜首。
只要陳宣明白就行。
“這是解藥,你把他們引入山谷后,自己服下,可以保你不死!”
劉大善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紫色玉瓶,低語道:“記住,五毒教不管何時都是向著你的。”
陳宣暗暗撇嘴。
鬼才相信。
之前他可是被人拿去引毒的。
若不是自己展露出了足夠的價值,恐怕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所以,他還是喜歡當一個自自在在的散修,管他什么正邪!
“劉大善人,我聽說正道聯盟圍攻我們是為了得到一件機緣,不知是真是假?”
陳宣一抓住機會便開口詢問。
“是真的,但那機緣我們都弄錯了,他們也錯了,不在五毒教出世,而是在云州以北,他們來錯了。”
劉大善說道。
“來錯了?”
陳宣眼睛詫異。
“我們也才剛剛弄清,之前那處機緣是記載在一處古老獸皮紙上的,上面的文字是數萬年前的字體,破譯的時候出現了差錯,但當時卻并沒有發現,結果消息走漏,被三大家族知曉,這才聯合云州之內各大門派圍攻我們。”
劉大善說道。
“那到底是什么機緣?”
“天地神異復蘇的第一波奇遇!”
劉大善語氣低沉。
“嗯?”
陳宣眼睛一閃。
好高深!
神異復蘇?不會是靈氣復蘇吧?
就知道這個世界不簡單!
不然怎么會出現青色怪嬰!
“得到之后會怎么樣?”
陳宣問道。
劉大善眼神瞇起,道:“你知道上古之時,武者的壽命有多長嗎?蓄氣大成的強者,輕輕松松可達兩百歲,蘇醒境的更是能活千歲不止,
而中古以后,天地劇變,武者的壽命如同遭遇封印,蓄氣大成者的壽命和普通人沒什么差距,八九十已是極限,天榜的蘇醒境強者最多三百歲就會塵歸塵,土歸土,這次神異復蘇,很有可能會將這個時代再次推回上古,所以第一波奇遇,重中之重!”
陳宣吃驚不已。
“位置到底在哪?”
“現在還不清楚,只知道云州以北,好了,你不要多問了,把手頭的事做好,今后自然會讓你知道的。”
劉大善說了一句,轉身離去。
看著他的身影,陳宣心頭難寧。
貌似他對于這個世界的認識還是太少了。
分為了上古、中古和現在。
忽然,他看向手中的玉瓶,心頭遲疑。
話說這真的是解藥嗎?
事成之后,劉大善不會殺人滅口吧?
他出了破廟,四下觀察,直接擊落了一頭飛鳥,將玉瓶里的丹藥倒出一粒,給飛鳥服下。
觀察良久之后,他才將飛鳥再次放飛。
看來應該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