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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要不要賭一賭?

  于是云天行正色的看著玄城,開口說道:“無邪查出,玄燁有個妹妹在博文館。”

  說到此處,云天行頓了一下,他看見玄城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于是他便接著說道:“她叫玄靈。”

  云天行一說完玄城的臉色便徹底頓住了,他語氣有些僵硬的說道:“七長老,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血羽樓跟無崖館聯合查出來的東西,你該知道的。”

  云天行的這句話,讓玄城心中的最后一絲底氣幾乎破滅。

  可是司無邪這么做是為什么呢?離間計?

  編造這種一戳就破了的謊言有什么意義呢?

  所以玄城更相信這件事是真實的,血羽樓做殺手組織這么多年。

  其諜網自然是沒的說的,再加上一個專司情報的無崖館,查錯的幾率很低。

  玄城沉默了良久出聲問道:“七長老,告訴我這么些是想要我做什么?”

  云天行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該知會你一聲,讓你心中有個底,其余的你什么都不用做。”

  云天行會這么好心?玄城不信。

  云天行輕笑道:“無邪已經暫時壓下了玄靈是玄燁妹妹這件事。”

  玄城不解,司無邪為什么要壓下這件事?

  云天行瞧著玄城不解的模樣,并未過多解釋,而是笑著說道:“我跟無邪私下在賭,賭玄燁會不會對她下手,你要參與一下嗎?”

  玄城藏于被中的手緊緊的握著,沒有回答。

  沒等到玄城的答案,云天行也不著急,他接著說道:“我跟無邪都賭的是會,你要下注不會?”

  玄城面色有些不虞,連帶的語氣也冷了幾分:“七長老想要我做什么,不妨直說。”

  云天行瞧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收起了調笑的心思說道:“等玄燁動手之后,你便知道了。”

  “在那之前,你還是先好生修養著吧。”

  云天行說完便轉身走出了偏殿,玄城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

  云天行的意思很明顯,若是玄燁不動手,則不需要他做任何事,若是玄燁動手了,他勢必得加入到云天行和司無邪的計劃里。

  至于是什么計劃,需要等一切事情發生之后他才能知道。

  后來玄燁果然不負,司無邪所望的對她下了手。

  玄城也是第一次如此直面又深刻的明白了,云天行曾經的那句話。

  司無邪從來都不需要任何人救。

  她有以身試險的勇氣,也有以身為餌的魄力。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還是個女人。

  他想他有些明白為什么一向冷情冷心的七長老云天行,會對這樣一個女子側目了。

  她的確是個很有魅力的女子。

  司無邪需要他做的事其實很簡單,只需在恰當的時間點給予司無真一些提示,作為回報,她會幫他保住博文館。

  這個交易對玄城來說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他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其實在做這些事前,玄城不是沒想過跟玄冥知會一聲,但是有玄燁前車之鑒在前。

  在再加上司無邪的計劃出不得任何紕漏,所以他最終選擇什么都沒說。

  玄冥看著玄城的模樣,突然出聲說道:“玄城,你變的讓我覺得陌生。”

  陌生的他都快認不出來了,以前的玄城從來不會這樣的。

  從來不會設計自己的兄弟。

  玄城突然輕笑出聲,說出的話悲傷又真實,他說:“玄冥,沒有誰會永遠都一層不變的,誰都會變。”

  放在以前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判出博文館,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同云天行一起實施來一個計劃。

  但人總是要長大的。

  玄冥看著玄城有些落寞的面色,瞬間有些手足無措,他有些著急的想要解釋::“玄城,我…”

  但是臨到話要說出口,他反而不知道改如何說了。

  玄城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你不必介懷。”

  每個人的立場不同罷了。

  最終玄冥低聲說了一句:“抱歉。”

  玄城寬慰道:“無事,我無愧于心。”

  玄冥與玄城的談話最終不歡而散。

  郢霄殿,司無真坐在案桌后面,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牧子諾站在在一旁,看著他的模樣緘口不言。

  過了一會兒司無真抬眸看向牧子諾問道:“牧姐姐,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的身后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推著我們往前走?”

  牧子諾眉頭一皺,其實這個想法她一早就有了,她相信司無真也是。

  只不過他們一直都不知道是誰,所以便沒有提及過。

  還有玄城,似乎每次都是恰到好處的給他們提醒。

  之前找到棲凰殿的入口也是,后來找到博文館的地下空間也是,今日之事還是。

  很多事他看似不經意,實際上卻總是恰到好處。

  牧子諾雖然沒有回話,但司無真確信她聽進去了,于是又開口說道:“我賭那個人是阿姐,牧姐姐你呢?”

  過了一會牧子諾嘆息了一聲,說道:“無真,其實血羽樓曾經查到過無邪的蹤跡,只是最后都消失了,所以我便一直沒有告訴你。”

  司無真聽罷不氣反笑,他看著牧子諾的眼神帶著些危險的味道,低聲說道:“牧姐姐,難道也想學阿姐那一套么?”

  打著為他好的旗號瞞著他,什么都不告訴他!

  牧子諾帶著真誠的歉意說道:“抱歉,我從未這么想過,只是你最近情緒不穩定,我是擔心你做出什么過激的事來。”

  她怎么會拿自己跟司無邪比呢?司無真和司無邪是親姐弟,自己再怎么樣也比不過司無邪的。

  更何況她根本沒必要拿自己去和司無邪比較。

  司無真回應牧子諾的只有一個略帶諷刺的笑音。

  兩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直到承德雙手端進來一個盒子。

  承德走到司無真案桌前,手上的盒子呈過頭頂,躬下身子說道:“皇上,這是劉將軍送過來的寂夜虎符。”

  司無真聽罷,吩咐道:“呈到朕的面前來。”

  “是。”承德起身將盒子打開,而后將虎符遞到了司無真面前。

  司無真垂眸看著盒子里放著的兩塊虎符,問道:“劉勿,可有傳什么話回來?”

  承德將傳回來的話,心中話整理了一番說道:“回皇上的話,劉將軍說鳳羽希望皇上您放過寂夜皇室的人。”

  “那些有威脅的皇子,已經一夜之間已經全部暴斃了,留下的都是一些小兒,不足為據。”

  “而且那鳳羽太子還特別交代過,要小心先皇后孔雯。”

  司無真聽罷:“孔…雯…”

  牧子諾聽到這個名字,腦子里想起之前無邪還在的時候查到的一些東西,接下話茬說道:“無真,這個孔雯,無崖館曾經查過。”

  司無真眸光微微一閃,他抬眸看向牧子諾,面色認真道:“說下去。”

  牧子諾瞧著司無真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間讓她以為面前的人變成了司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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