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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刻在骨子里的東西

  “本…公子何時說了要送你上路?本公子說的是我們一起上路。”

  這個沉暮遠氣的他差點把本殿二字說出來了!

  霽月雪和沉暮遠聽完鳳羽這句話,齊齊無語。

  要上路你自己上,誰要跟你一起上路。

  鳳羽說完之后,又仔細一想才發現,自己好像說的哪里不對。

  他沒好氣地伸手在沉暮遠腦袋上拍了一下。

  責怪道:“你都將本公子帶偏了!”

  他轉身看到霽月雪在原地一動也沒動,連忙解釋道:“我是說我們一起回上京,不是一起上路。”

  解釋完這么一句,鳳羽才發現,好像有點多余,有種越描越黑了。

  他連忙呸呸呸了幾聲然后說道:“本公子是想說,該啟程了!啟程!”

  沉暮遠看著鳳羽抓耳撓腮的模樣,心中忍不住笑道: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不過笑歸笑,沉暮遠手中的動作可沒停下,霽月雪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沉暮遠也收拾好了他和鳳羽兩人的東西。

  天色越漸亮了起來,鳳羽騎著馬正準備驅馬前行。

  突然感受到右手邊有一股小小的阻力。

  他微微低頭看了過去,正好看到霽月雪伸手抓著他衣袖。

  抬著頭,大約是在看他。

  鳳羽微微有些意外,霽月雪主動抓他袖子這種事,這么多日來還是第一次。

  他笑著說道:“放心,我會護著你的。”

  沉暮遠聽到這話看了看鳳羽,又看了看霽月雪。

  他想:世子可能又表錯情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霽月雪便放開了鳳羽的衣袖。

  什么也沒說的走回到自己馬前,利落的翻身上馬然后甩動了韁繩。

  她是腦袋進水了,才會想著去找鳳羽教她一些拳腳功夫。

  護?她才不要別人護。

  有句話叫靠山山倒,靠人人倒。

  這人啊,還是的得靠自己。

  鳳羽看到霽月雪駕馬走了,輕笑一聲更了上去。

  他起初本以為司無邪拉他的袖子是想他改道。

  對于這個問題,他昨夜便想過了。

  司無邪眼下沒有任何武功,他既然帶著她。

  便得好好護著她,所以改道而行是最穩妥的辦法。

  但是很快他便否絕了這個想法,因為她是司無邪。

  所以方才司無邪拉著他衣袖的一瞬間,他雖又冒起來這個想法,隨即很快就否認了。

  因為她是是無邪,就算她現在被改頭換面,弄的面目全非,武功盡廢,但是她還是司無邪。

  骨子里有些東西不會變的,她依舊只會迎難而上不會退縮的。

  所以他才笑了。

  會護著她這話,是真心,也是安撫。

  說起來這一次好像又是他坑了她,他跟司無邪之間,似乎要在這坑與被坑的道路上一路下去無解了。

  一晃又是三日過去了。

  這三日相對來說還算安穩,碰上的都是一些小嘍啰不怎么禁打。

  就算是霽月雪靠著鳳羽教的一招“中出”都可以打趴幾個,可見這些殺手有多不堪入目。

  恩?何為中出?

  說到這個中出,便不得不說一下身為男子的弱點所在,沒錯就是下盤。

  鳳羽教了霽月雪一招,專攻那些殺手下盤的招式,幾經試驗效果奇佳。

  沉暮遠看著鳳羽對著霽月雪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時,心中十分的微妙。

  他總覺得蘇姑娘這一招中出,遲早有一天會用在世子自己身上。

  一想到蘇姑娘踢那些人的那股狠勁兒,沉暮遠就替鳳羽感覺疼。

  這幾日的殺手雖然都不太行,鳳羽和沉暮遠卻沒有因此放松戒備,反而越發的警惕了。

  因為他們心中都清楚,他們越靠近上京,后面的殺手就會越厲害。

  而鳳羽也就會越危險,那座城里不想鳳羽回去的人太多了。

  轉眼間便到了暮時,沉暮遠方眼望去,除了郁郁蔥蔥的樹還是郁郁蔥蔥的樹,看來今夜又要露宿了。

  算算日子他們已經有七日未曾沾床睡覺,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他們除了進城補充干糧,一刻都不曾過多停留。

  對此蘇姑娘,居然一聲都沒抱怨過。

  這不得不讓沉暮遠對她側目幾分。

  他一想到這蘇姑娘這么柔柔弱弱的,踢起人來卻能一腳將人踢到在地。

  不由的有些咂舌。

  他現在有點看不懂蘇姑娘了。

  平日里對世子并不假以辭色,但是眼下這么危險的境地。

  她居然一直跟著,也沒想過離開?

  看來世子對蘇姑娘并不是單相思嘛。

  沉暮遠哪里曉得他那日以為的夢境,實際上卻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他以為霽月雪沒想過離開,實則根本就是鳳羽不讓她離開而已。

  至于霽月雪一腳將人踹到在地這件事,老實說霽月雪自己也挺意外的。

  還有她躲避那些人砍過來的大刀,游刃有余的模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

  但是她瞧著鳳羽對她這樣的表現,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不由得疑惑更深了。

  他到底是誰?為什么會這么了解她?

  好像無論她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事兒來,他都不覺得意外,甚至還會覺得理所當然。

  這個問題其實已經困擾了霽月雪好些日子了,只是她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問出口。

  天黑之后,鳳羽等人運氣不錯的找到了一處破廟。

  只是門口蛛網塵土漫天飛,看起來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三人下馬之后,將馬拴在破廟外的樹干上。

  爾后三人并排向破廟里走去,剛走到門口霽月雪突然停了下來。

  她伸出雙手抓住了左右兩邊鳳羽和沉暮雨的衣袖。

  鳳羽一愣,隨即嬉笑道:“夫人,想牽為夫的手,明說便是,不用這么突然。”

  霽月雪對此恍若未聞,這幾日他總是將夫人和為夫兩個詞掛著嘴邊。

  他便是吃準了,她不會在沉暮遠面前開口說完。

  所以才這般肆無忌憚。

  更何況這種口舌之爭,最是無用了。

  所以她也懶得計較,讓他自娛自樂算了。

  否則這番與他細細計較下來,她恐怕會被氣的吐血。

  為了這么個登徒子吐血,得不償失!

  沉暮遠被霽月雪這么一拉,也是微微一愣。

  在他眼里霽月雪一般有事相求的時候,才會拉他的衣袖。

  但是眼下她卻同時拉了他和世子的衣袖。

  莫非這破廟里有什么貓膩?

  鳳羽雖然面上嘻皮笑臉的,但是心里卻并非如此。

  他不動聲色的遞給了沉暮遠一個眼神,示意他小心些。

  司無邪從來不會做多余了事。

  她就算眼下失憶了,武功也廢了,但是有些東西是廢不掉的。

  就好比她在躲避那些殺手進攻時的游刃有余的身姿,以及她一腳踹到一個殺手的氣力。

  這些都是刻在她骨子里,改不掉的。

  所以眼下她應該是覺察到了什么。

  才會有這番動作。

  沉暮遠抬了抬手,示意霽月雪松手。

  霽月雪覺察到了沉暮遠已經戒備起來了,便收回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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